第9章(2 / 2)
红啵啵突然感觉这啵营销不亏了,花多少钱都不亏了:“行,等他们俩回来了我就跟他们说。”但是她并未忘记刚才的话题,又气势汹汹地质问,“所以你想招得新人不会是那个小白脸吧?”
陈知予不乐意了:“你干嘛要一口一个小白脸叫人家呀?”
这个臭弟弟虽然有点冷漠,但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,又单纯又天真又善良又有骨气,所以她感觉用“小白脸”称呼他实在是不合适,听起来怪刺耳的,不由自主地想去维护他。
红啵啵冷笑:“呦,这就心疼了?”
陈知予:“不是心疼不心疼的事儿,是这孩子确实挺好的。”
红啵啵不屑:“有多好?”
陈知予实话实说:“是我见过的最单纯的男孩子。”
红啵啵:“……”
我看是最婊里婊气的男孩子吧?你这种臭直女就爱白莲花!
必须要把这段孽缘扼杀摇篮里!
她当机立断放下了狠话:“我不同意把他招过来,这个店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!”说完,她起身就走,丝毫不给陈知予继续狡辩的机会。
陈知予看着小红快步离去的背影,惆怅不已地长叹了口气。
她忽然意识到,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性问题:和尚弟弟同不同意来南桥是一回事儿,红啵啵他们仨接受不接受新人又是一回事儿。
如果把南桥比做一张竹筏,最初这张竹筏上有五个人,后来哥哥走了,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,六年来,他们四个人在风雨飘摇中携手航行,现在忽然要加进来一个新人,难免会使他们产生排外情绪。
她忽然觉得自己要把季疏白招过来的计划是错误的,最起码应该提前跟他们三个商量。
南桥不只是她自己的,还是另外三人的。
就在她考虑着要不要暂时停止计划的时候,视线中忽然出现了季疏白的身影。
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,蓝色牛仔裤,白色运动鞋,五官俊朗肤色冷白,身形修长挺拔,少年感十足,一从酒吧里走出来,就吸引了店外不少人的目光,
胜柏酒吧的门面也很大,虽然只有一层,但是面积宽阔,店外摆了十张桌子。
陈知予看到季疏白的时候,他刚从酒吧里面走出来,正端着托盘去给坐在室外的某桌客人送餐点。
那桌一共四人,三女一男,其中一男一女是情侣,放在桌面上的两只手一只十指紧扣,另外两人单身。
三个女人背得包全是爱马仕,男人手上带着一块劳力士。
看穿着打扮,这四人皆是非富即贵。
季疏白往桌上放酒杯的时候,其中一位单身女人问他要联系方式,季疏白直接拒绝了,然而下一秒,这女人竟然伸出手朝他的脸上摸了一把,并且丝毫没有羞耻之心,摸完之后还笑嘻嘻地对着自己的同伴们说道:“皮肤还挺好。”
说着,她的手还在往下移,准备继续去摸季疏白的腰。
另外三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全都在嬉皮笑脸地看热闹,就好像那女人刚才摸得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条狗。
季疏白面色铁青,厌恶地推开了那个女人的手,眼神中泛出的寒意已经快结成霜了:“你想死是吧?”
语气阴森,令人不寒而栗。
女人被他吓到了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,这人不过是一个服务员,有什么好怕的?眼神轻蔑地看着他,冷笑:“你这是什么服务态度?信不信我去喊你们老板过来?”
言外之意就是:你要是敢惹老娘不高兴,老娘就让你们老板开了你。
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接道:“李姐摸你是给你面子,你别不识好歹。”
男人的女朋友接道:“你快跟李姐认个错,这事儿就过去了,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有了朋友撑腰,被称为“李姐”的人越发的趾高气昂,靠着椅背,双臂抱怀,一脸盛气凌人,就好像被侵犯权益的人是她一样,今天要是收不到道歉,她就跟他没完。
剩下那名女人也跟着说道:“摸你是瞧得起你,你们当服务员的不就是为人服务的么?”
换了其他人,一般会选择忍辱负重,跟对方道歉,毕竟对方是他惹不起的人,搞不好还会丢了工作。
季疏白只是轻叹了口气,听完这几个人的废话后,他的耐心彻底耗尽了,神色阴冷,轻轻启唇:“是,总要礼尚往来。”话音还未落,他就抓住了那女人的脑后的长发,毫不留情地将她的脑袋朝着桌面摁了过去。
女人的脑门和桌面碰撞的那一刻,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。
一听就很疼。
刹那间三位女人的惊叫声此起彼伏。
李姐被撞的两眼昏黑,再次抬起头的时候,被填充过的脑门上多出了一个深陷的大坑。
四人中唯一一的一位男士看自己的人被摁了,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,伸手指着季疏白,面色凶狠无比:“老子今天弄不死……”
砰!
他的话还没说话,一个绿色的啤酒瓶就在他身前的桌面上炸开了花。
紧接着,一位女人的声音传来了过来:“你今天敢动他一下,老娘剁了你的手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看到了一位身穿黑色皮衣的女人。女人身形高挑,黑发红唇,性感妩媚至极,气场也相当强大。
看到陈知予的那一刻,季疏白冰冷阴森的神色瞬间缓和了下来。
陈知予快步朝着季疏白走了过去,直接挡在了他身前,目光冷冷地扫视着面前的三女一男,红唇轻启:“仗势欺人也要有个度吧?耍完流氓还要逼着人家道歉,你们还要脸么?”
站起来的那个男人气急败坏,伸手指着正在痛哭流涕的李姐的脑门:“我们仗势欺人?你看看他都把我们的人打成什么样了?”
说完,他又恶狠狠地看向了季疏白,然后,诧异地愣住了。
陈知予觉得和尚弟弟一点错也没有,无论男女,臭流氓就是该打:“你不欺负他他能打你?”说完,她也看了季疏白一眼。
此时此刻,和尚弟弟眉头微蹙,薄唇紧紧地抿着,眼帘微垂,一双好看的眼眸中流露着难掩的紧张与惶恐,像极了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白兔。
察觉到陈知予的目光后,季疏白轻抬眼眸,局促不安: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这一刻,陈知予更加笃定了和尚弟弟打人没有错的想法。
这么善良单纯的弟弟,怎么会有错呢?
别说他是被欺负后打得人了,就算是无理取闹打人,也没有错!
他就是没有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