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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(2 / 2)

“我一定按照主子的意思办!”

“去吧。”白榆喝了一口茶说。

桃花兴冲冲地跑了。

白榆回?想剧情里面有简单介绍过一句,就是说谢玉弓也得到过皇帝的宠爱,在皇帝还宠幸他母妃的那时候,关起宫殿的门来,不光教授谢玉弓储君帝王之道,还许他称呼他为父亲,而不是父皇。

剧情里这一部分?是用来烘托谢玉弓被厌弃之后的凄惨,和之前的对比,得到之后失去,永远比得不到更痛苦。

但是这里可以拿来利用。

白榆搓着袖口,布料“唰唰唰”地响。

马上万寿节了,君王虽然薄情,却到底是人?,尤其是个老男人?。

老男人?都喜欢忆往昔,让他们可怜妻子的处境大部分?做不到感?同身受,毕竟在巅峰久了,就不知道什?么?叫怜悯。

但是回?忆往昔同心爱的女子欢愉岁月,他们是愿意的。

谢玉弓这人?实在是太喜怒无常,在他身边保命太难了。

白榆可不认为,一个通篇没有感?情描写的大反派,会贪恋什?么?儿女私情。他当上皇帝也没有宠幸过哪个女人?,只一门心思地杀人?。

白榆怀疑他杀人?比高潮更快乐。

她昨晚能仗着他没经验唬住他一时,却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唬住他太久。

她本?身长得也不是什?么?倾国倾城能让男人?看一眼没魂儿的类型。

她得尽快让谢玉弓觉得她有用。

对反派来说,有用的东西,才不会毁掉。

白榆还非得把谢玉弓的封号讨下来不可。

讨下来后她就去封地筹谋着“死一下”,穿越者二?号的天高任鸟飞之所以没成功,是因为她顶了原身的“仇”没消就跑,谢玉弓那么?记仇,自然是活要见人?死要见尸。

但是如?果她先“归顺”反派,做点让他满意的事情,再红颜薄命地“死去”,谢玉弓不至于变态到挖她的坟茔吧。

白榆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又磨蹭了一会儿,就收拾收拾,朝着谢玉弓的院子去了。

她准备最后去试探一下谢玉弓,要是他依旧杀心旺盛,白榆就暂且先躲到尚书府去。

按着最坏的打算,她也可以献计去寻求太子谢玉山的庇佑。

就算谢玉弓最终会杀了谢玉山,那至少?谢玉山是这本?书的气运之子,不会那么?容易就死掉。

而且谢玉山那种生性纯良拘谨,在条条框框里面长大的玉人?,就和纸袋子套的苹果一样,比谢玉弓这样狂野扭曲顽强生长的反派会好骗一些?。

白榆一直策划着,到了谢玉弓的门口才深吸一口气,面上换上焦灼之色,然后推开门,去查看谢玉弓到底怎么?回?事。

谢玉弓已经喝了药,但高热不退,还是烧得像个火炭一样。

宫中请的太医还没到,老医师给谢玉弓诊脉之后,神色露出?了一些?震惊和迷惑。

从脉象上看确实是风寒,但似乎又有惊惧萎靡之象。

可是杨老太医实在是想象不出?,谢玉弓这样的人?,到底是什?么?样的事情,才会把他给吓到萎靡不振。

总之杨老太医开了药方之后,趁着没人?的时候低声?告诉谢玉弓:“那安神丸,九殿下也可以适当吃一些?。”

谢玉弓整个人?都蜷缩在被子里面,浑身发冷。

就像是曾经住在长乐宫里,母妃被冤死,自己作?为一个年幼的皇子,连宫门都出?不去,冬日里那点炭火的份例都被奴婢占用的时候那样冷。

他听了杨老太医的话之后,也未有什?么?反应,只是又朝着被子里面缩了缩。

杨老太医还想问什?么?的时候,白榆就已经开门进屋,慌慌张张地逮住杨老太医,就是一顿问。

杨老太医就像那见了唐僧的孙悟空,只觉得自己的头被念得好似戴了紧箍咒,他就没见过一个女子如?此能说……

总之等到杨老太医再三保证九殿下只是“偶感?风寒”,又因先前的肠胃不适叠加后才这般高热不退,服了药一定会见好,才被白榆放走。

这时候桃花请来的太医又来了。

又是一番诊治。

诊治的时候白榆没有上前添乱,在琢磨着一会儿怎么?和太医周旋。

结果视线在屋子里一扫,就看到了一个稀奇的人?。

这一次皇帝身边的那个贴身太监鸿雁,再一次跟来了。

还是悄无声?息地站在角落里看着,不声?不响的,若不是因为一身深红的总管太监服制过于惹眼,白榆甚至都注意不到他。

而白榆注意到了他的那一刻,就迅速将这个人?和小?说里面的人?物对号入座。

在小?说里面鸿雁可是个戏份不少?的人?物,谢玉弓之所以最后能够登临巅峰御极天下,他起了至关重要的作?用,在外斗败一群皇兄皇弟固然精彩,但宫内与外面的里应外合也是最重要一环。

而这个鸿雁大总管,正是谢玉弓手下一个得力的助手。

最后毒死安和帝的正是这个鸿雁总管,堪称全书最强辅助。

而且关于这个鸿雁大总管,和谢玉弓之间还有一段挺让人?印象深刻的剧情。

他们之间之所以能狼狈为奸,并非是这个鸿雁大总管多么?钦佩谢玉弓,或者说谢玉弓对他有什?么?庸俗的救助恩情。

而是谢玉弓拿捏着他致命的弱点,一直威胁着这个鸿雁大总管办事儿。

至于怎么?威胁……啧,白榆记忆还挺深刻,因为谢玉弓这个损种是把鸿雁大总管去势之后的小?鸡给搞到手,然后以此作?为威胁。

说来可笑。

但是挨了一刀的太监,尤其是在这个封建社?会之中对死后身体的完整极其重视。

没有子嗣传承,没有家族的祖坟能入,要想要入土为安,自然就要完完整整。

这目下无尘弄权一生,不好色不变态,八面玲珑的大宦官,是因为小?鸡在他人?手而受制于人?。

啧啧啧。

男人?啊,无论是不是男人?。

被人?把控住那儿,总也是无力反抗的,哪怕已经是切掉的那部分?。

白榆已经决定了,这个“把柄”她要拦下来。

这大宦官的小?鸡在哪里白榆是知道的,只消让人?去找到买下来就行。

原本?白榆还在愁要为谢玉弓请封,宫中无可用之人?,会两眼一抹黑。

但是这会儿她看着角落里面的鸿雁大总管,温和地对着他露出?一个微笑。

嗨你好,我知道你的小?鸡在哪里。

鸿雁对人?的视线极其敏锐,察觉到白榆的视线眼睛看过去,发现?九皇子妃对他笑,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。

但是心里觉得莫名?其妙,而且不屑一顾。

且不论有多少?皇子对着他阿谀奉承想要在皇帝那里讨一分?好,就是那满朝文武,哪一个人?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。

至于这区区的小?小?庶女出?身的九皇子妃,鸿雁根本?完全不看在眼中。

鸿雁虽然是内宫总管,官位不足以在皇子妃面前跋扈,但是他不曾恭敬见礼,只是敷衍点头的做法,当今世上却也无人?敢说出?什?么?。

白榆也不介意,更没有过度地去奉承,连让婢女给这位大总管弄个座位弄盏茶都没有,就只是笑一笑,就继续关注谢玉弓去了。

等到太医诊断完毕,谢玉弓依旧藏在被子里面不肯出?来。

严格来说谢玉弓自从白榆进了门之后,不光整个人?藏进了被子里面,他恨不得床有个缝隙,能直接钻进去。

别人?不知道他是怎么?回?事儿,他自己却是知道的。

他现?如?今根本?不敢看他这个九皇子妃……一丁点。

昨晚见到的画面像是凝固在了谢玉弓的脑子中,冲击太大了。

而谢玉弓缩在被子里不出?来,正好就方便白榆和太医他们“胡言乱语”。

“九殿下当真只是偶感?风寒吗?”白榆上前一步,看着太医说,“劳烦太医再好生诊断一下,前两日开始,九殿下便一直说胡话。”

“他一直念着父亲,念着母亲……”

白榆泪眼汪汪,真情实感?地激动道:“他之前都不说话的,只会发疯乱叫的,还打人?!”

“但是这几日,他安静了许多,似乎能听懂我们说话,就是一直叫父亲母亲。”

太医闻言还未有什?么?变化,反倒是角落里面的鸿雁大总管看了白榆一眼,眉梢微挑。

这个九皇子妃倒是聪明,这话若是回?禀到安和帝面前,至少?能让他念起一些?亲情。

太医正要说什?么?,白榆突然提高了一些?声?音道:“太医!你说……”

她声?音颤抖,抽噎着激动不已地抓住太医的药箱,说道:“九殿下的失心之症,是不是快好了!”

“他,他都会想念陛下和母妃,他也不会尖叫了,太医,你再好好看看,他是不是快好了,是不是啊……”

太医也震惊得神色微变,本?能地回?头看了一眼角落里面的鸿雁大总管。

而鸿雁垂着头,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。

太医就又被白榆扯到了谢玉弓身边,好生地把谢玉弓从被子里挖出?来看了一通。

谢玉弓不敢看白榆,或者说是羞于看她。

鬼知道他甚至没怎么?仔细看过他的九皇子妃,却牢牢记住了她的身体在自渎之时的绽放之态。

他真的……白榆一靠近床边,他的血液就不听话地朝着上下两头冲。

但是也听到了白榆刚刚说的话。

谢玉弓不知道她是故意,还是真的以为自己快好了,是巧合。

但是他最近确实需要一个契机,先让自己的父皇知道自己快好了,才好在合适的时候,名?正言顺地“清醒”过来。

因此谢玉弓自然顺着自己这九皇子妃的话顺水推舟。

他面色血红,幸好因为高热看不出?来他是因羞耻而面部充血。

但是他确实乖得要命,也没有吼叫,只是半眯着眼睛,一副难受的样子,把面上的伤疤都埋在被子里面,露出?完好的那一侧脸。

然后在被子的间隙之中,偷偷地迅速地瞟了眼他的皇子妃。

她神情那么?紧张,眼神却又带着期待地看着太医,是真的希望他变好。

太医好生查探了一番,倒是也没有给白榆一个准话。

这些?老王八蛋最喜欢打太极,擅长前拉后推,生怕话说死了病没见效,就要被谁给拖去了陪葬。

总之最后这位宫内来的太医说:“殿下看上去确实情绪平稳,但也不排除是高热头脑昏沉,九皇子妃还需耐心等待,待到殿下退热之后,再观察一两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