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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红妆(2 / 2)

“草,怎么学霸在这种事上也这么卷啊!”

“啊啊啊啊宁宁的身上怎么一碰就红啊!!”

“我也是这种体质,但我一般红的快退的也快,如果宁宁也是这种体质的话……之前有一次都能明显看到的手腕上的勒痕,那次云子哥到底用了多大力?”

“卧槽,他们俩玩得也太激烈吧,会不会现在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有那样的痕迹?”

“宁宁这个姿势真的好像被迫抵在门上软着腰等待老公……嗯,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——致我自己”

观众们在弹幕发着疯,却不知道他们竟然歪打正着地猜对了。

燕云满意得恨不得把眼睛粘在林凤鸣身上,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,便只能故作高深道:“可能有对比才能看出来问题……要不你把剩下的也试了?”

林凤鸣闻言当场黑了脸,他完全不愿再试剩下的衣服,扭头就要回屋,被燕云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:“不试也行,就这件吧。”

林凤鸣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,他抿了抿唇没说什么,算是勉强同意了,再次推门打算进去换回自己的衣服,谁曾想燕云居然又拦下了他:“等下,别急着换。”

林凤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,对方得寸积尺道:“静态看着是挺好,但也得先排练一遍,看看动起来合适不合适。”

林凤鸣:“……”

他恼羞成怒地推开燕云的脸,手下却掰不开对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,一时间气得耳根都红了:“你自己穿着去排练吧……松手!”

燕云无可奈何,低头在他耳边小声道:“你去了我答应你一件事行不行?”

“你的承诺值几个钱?”林凤鸣冷嘲热讽,“狗都不……”

“你昨天不是想自己来吗?”燕云大庭广众之下突如其来的一句荤话直接把林凤鸣说沉默了,“今晚我让你绑着怎么样?”

林凤鸣一下子没了挣扎,态度肉眼可见地缓了下去,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几乎把燕云给气笑了。

和某些观众们猜的一样,他们俩争强好胜的脾气已经到了纵然是在床上也要较劲的地步了。

如果非要让林凤鸣选一个,问他是喜欢被人按着欺负到哭还是喜欢自己主动,他肯定选后者。

而燕云恰好也是这样的人,他就喜欢把人捆着手抵在床头折腾到哭,完全不喜欢被人捆着手掐着脖子坐在身上勾到吐血,偏偏那个时候他还什么都不能做,只能看着那人挂着泪珠喘着气,眼角绯红地居高临下道:“让你动了吗?”

床下的争端还能用嘴解决,可惜床上靠的就是纯粹的力量。

为此林凤鸣每次都只能咬牙切齿地被人制服,只有为数不多几次燕云理亏的时候他才能获得主动权。

但这主动权也没好到哪,几乎每次都是他跪在燕云身上进展到一半,也不知道突然戳到了对方哪个点,当场便被人掐着腰自下往上地制裁了。

故而林凤鸣听了燕云这个承诺后心痒不已,但思索了半晌后他还是带着一丝迟疑道:“真的?”

燕云闻言挑了挑眉,作势要后撤:“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,要是不信我也没办……”

林凤鸣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臂:“等下,我答应你。”

燕云看了他三秒后嗤笑一声,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馋成这样,你的出息呢林宁宁?”

林凤鸣耳根被气息吹得泛红,面上却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,拉着燕云的手就往训练室走。

他们俩刚刚说话的声音很小,观众们只看到燕云在怀中人耳边说了句什么,然后前一秒还在挣扎的林凤鸣下一秒就安静了,比仙丹还管用。

之后林凤鸣甚至主动牵着燕云的手往训练室走,那架势看起来生怕晚一秒对方就反悔了。

观众们在弹幕百思不得其解燕云到底说了什么,之后这甚至成了这节目的一个梗,在网上经久不衰地流传。

但无论有多少讨论度,都没人能猜到原话到底是什么,直到很久之后的一个小事爆出,才使得网友们震惊不已地窥探到了一丝真相。

不过眼下他们很快便把那句话抛到了脑后,因为林凤鸣刚一推开训练室的门,观众们便不可思议地发现,原本亮堂堂的训练室不知何时被改造过了,完全一比一复刻了《104》中的经典场景——江小姐的卧室。

林凤鸣显然也没想到,临时刹了车却被人按着腰推了进来。

训练室门从身后关上的一刹那,林凤鸣没由来地后背一冷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刚刚脑子一热似乎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

燕云今天穿了一身衬衫,看起来倒是很符合电影角色。

他环视了一圈后略带满意地点了点头,而后看向林凤鸣:“需要再过一遍剧本吗?”

林凤鸣向来吃不了激将法,闻言抿了抿唇撂下一句:“不用。”

言罢抬脚便向床边走去,但当他走到床边刚一坐下,大腿内侧微妙的摩擦感让他骤然坐直了身体,心下随即警铃大作,林凤鸣陡然想起来了一件被他遗忘的事——燕云昨天晚上按着他发疯时,他似乎对今天的事早有预料,其他地方都没多碰,唯独在不可言说的地方留了牙印和吻痕。

白天有裤子自然看不见,晚上这件裙子也勉勉强强能遮住,可是一旦开始演练卧室刺杀,他就不可避免地得用腿去勾身上人的腰。

林凤鸣骤然陷入了沉默,燕云见状挑了挑眉:“要不我还是把剧本给你拿来吧。”

林凤鸣闻言在心底咬了咬牙,面上立刻道:“不用。”说着他深吸了一口又补充道,“直接开始。”

暗红的窗帘遮了一半月色,另一半浅浅地洒在地摊上。

地毯上的花纹猛然看上去像是染上了洗不掉的血,斑驳且鲜艳,又像是用鲜血勾勒出的玫瑰,沁着带毒的芳香。

身穿红裙的大美人歪在床上夹着烟,另一只手握着黑色的座机电话,垂着眼眸道:“货我会送到的……怎么送?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。”

对面的人谄媚地说了什么,美人闻言冷笑道:“我当然知道到你的地方要过公海……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,每天什么都不做就躺床上等着人操是吗?”

对面的人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,闻言一下子噎住。

美人似乎失去了耐心,没等对方回话,他冷着脸便摔上电话,在月光下又抽了几口烟后,转头拨通了另一个电话。

他侧躺在床上,面朝内里的座机,大片白皙光滑脊背朝着外面,略微松垮布料之下的细腰若隐若现,可再往下的臀线却把布料撑到了极致,连褶皱都被抻平了,可谓是对比鲜明。

“喂,云哥。”美人垂着眸子,随口便改了称呼和台词,“货我不想给那人送了,你找个由头把他处理了……理由?没有理由。我乏了,先挂了……就算是有人了又如何呢?你人现在又不在家,被人撬一次墙角不是很正常的吗?”

他说着放下手里的烟,拿起枕头旁的匕首轻轻在被子上擦着:“逗你的……没其他人,你不回来我提不起兴致……那个姓齐的小年轻?忘了,不重要。货在老方那里,你回来时记得跟我说……为什么?”

美人拿起匕首在灯光下照了照:“因为我特地为你……准备了惊喜。”

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被他取悦到了,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。

他神色冷淡地听着,听到对面的“滴”声后,眼神幽冷地挂了电话。

夜晚孤寂宁静,他夹着烟准备继续抽时,身后却骤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,而后响起的便是逐渐逼近的脚步声。

他顿了一下微微侧身,下一秒便被人掐住了脖子,那人暧昧地压在他脖间,语气阴冷:“传言这种东西,果然并非空穴来风啊。”

他并不意外也不恼,反而挑了挑眉:“什么传言?”

那人带着一丝癫狂笑道:“江小姐,我听说上面那位对您言听计从,果然所言非虚……那您应该一定知道是谁杀了我母亲吧?”

那人握着匕首划过他的大腿,鱼尾裙摆被推得堆在腿根,露出下面那条设计精巧的带子,匕首贴着腿肉插进其中,威胁般向下按了按:“哥哥?”

美人嗤笑一声:“你认错人了小弟弟,我可不知道你娘是谁,急着喝奶就回家去。”

那人凑上来掐着他的脖子,低头道:“是吗?哥哥这么会骗人,可惜我不信啊。我听说……你前夫被你杀了扔在淞晴江里,我送哥哥去陪他好不好?”

林凤鸣演到这里却有些迟疑,顿了几秒后才道:“那死男人在江底沉了不知道多少年,臭的很,我不愿意去,倒是你……”

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扇在齐越脸上,攥着匕首往外一推,那人顺势装作被他打下了床,半跪在地上作势要起来。

他见状抿了抿唇,最终还是抬脚,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踩在对方的肩膀上。

这次他除了身上的裙子外什么都没穿,光裸的脚就那么踩在对方肩膀上,隔着衬衫布料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下面的热度,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。

观众们被这一幕惊得鼻血喷升,恨不得把直播间炸了。

但对于林凤鸣来说这显然不是最重要的,因为在他脚下,燕云所跪的,观众们完全看不到的角度,能看到比这更香艳的画面。

燕云蓦然抬首,陡然从戏中抽离了一瞬,他眸色晦暗地看了面前人一眼。

那个眼神带着深不见底的欲念和偏执,林凤鸣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——他看见了。

心下不受控制地发紧,林凤鸣几乎想下意识收腿,却碍于正在戏中不能有其他动作,最终他只能咬牙按剧本演了下去,在燕云蓦然站起来的那一刻,抬手掐着对方的脖子道:“你是想下去陪他……还是想来床上替他?”

燕云被他压得单膝跪在床边,按着剧本沉默了三秒,下一秒骤然抬手,却被人早有预料般踩着手腕按在床沿。

那人穿着红裙居高临下地勾了勾嘴角道:“偷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