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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九万99 求我。下跪求我。(2 / 2)

和闻靳深在一起到分开,再到复合后再次分开,以前所有没受过的委屈全部受了,最后竟到生命也要被威胁的地步。

温华红着眼:说:“算我求求你吧。你留下来,陪陪我儿子。”

时盏笑一声,“凭什么要我留下来,让你认定的准儿媳陪着不就好了?”

林初娆可是温华当着所有外界媒体的面认下的闻家儿媳,那天的自己有多难堪,时盏记得。她不会忘,也绝不可能忘。”

温华哭得很厉害:“...都是我的错,时作家。”

时盏立在原处,冷淡地看着她。

温华:“求求你了。”

时盏挑眉,唇角勾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。

“看来你很怕闻靳深醒不过来。”

一旁早已煞白脸色的林初娆,在此时插话进来:“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怕他醒不过来?”

时盏笑:“我为什么要怕?”

一听这句,几人目光全部汇集过来。

也包括闻时礼,他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小姑娘,总觉得此时的她坚强得像没有软肋,像永远不会受伤,浑身上下长满锐利的刺。

“不怕?你真的一点不怕?归根结底靳深因为你变成这样,有终生植物人的可能,他要是知道你对他这么薄情,该有多伤心?时盏,做人不要这么残忍行不行!”

林初娆的不可置信全写在脸上。

时盏说:“有什么资格说我残忍,可笑。”

林初娆:“还不够残忍吗?”

时盏静了静,说:“从头至尾,我都没被闻家承认过。现在因为个人的歹毒造成这样的后果,却要求我陪伴在病床边,换你的话,你愿不愿意。”

温华过来,将还欲说话的林初娆推到一边,说:“时作家,我承认都是我的错,你就答应吧,我什么都不管了,只要你愿意留下来陪他,每天和他说说话,不管你想要嫁进闻家还是生下孩子,我都不会过问。”

听到“孩子”时盏就头痛,她后退一步,漫不经心地说:“你没有求人的态度。”

温华愣在那里。

隔一会,温华问:“想要我怎么求。”

“跪着求。”

“?”

眼下的廊道里静得能听见心跳声。头顶灯光是白色的,时盏低头,看着自己长长的影子,说:“跪着求不会吗?”

温华站着没动,内心挣扎加剧。

“不愿意?”

时盏笑了一声,“别说我没给你机会。”

说完,手指点在温华手臂上,冷漠地推开。

电梯叮一声,正好到层。

在时盏抬步时,侧边的温华双腿一弯,缓慢地跪下去,落在膝上的手指紧紧搅在一起,脑袋垂得很低,没抬头。

高高在上尊严为贵的闻夫人,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给他人下跪。

还是她昔日如此敌对的人。

人生致极的侮辱,也不过如此。

时盏浑身散着经年的玫瑰香,味道很淡,但在场的人都能闻得见。她在香氛里展颜,笑得危险迷人。

“我拒绝。”

蓦地,温华抬头,很不可思议:“你说什么。”

时盏神色冷漠,说:“我又没说过你下跪求,我就会答应。”

在温华欲裂的目光里,也在其他人各色不统一的注视下,时盏踏进电梯,余光里,高挑挺拔的男人身量往这边过来。

可电梯没有被二次摁开。

闻时礼手指还没落在按键上,就被闻老爷子叫住:“你不追着她跑能死?”

“也没想怎么活阿。”

男人吊儿郎当地回一嘴,转角进到楼梯间,他选择走楼梯,免得听唠叨。

时盏刚一踏出电梯,胃里翻江倒海地扑涌上恶心感,紧接着阵阵呕意,蓄势待发。

或大或小的白色团块一点一点地围过来,眨眼的功夫,视野里只剩白色。

渐渐地,浮出时京的脸孔。

时盏脚步慌乱,扶着墙边把手行走,走了会胡乱抓住一个人:“厕所在哪里?”

那人顶着白色的五官,给她指一个方向,其余什么也没说。就算不说时盏也知道,对方在用看精神病的目光看她。

确实,她又犯病了。

时盏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厕所,将自己锁在最里面的隔间里,整个人瘫坐在地。她急剧地干呕着,哆嗦不停地颤抖着。

这时候在想什么呢?

那张唯一能看清的脸孔主人,真的醒不过来,怎么办呢?

越去想,病症越是汹汹。

闻靳深自急救室推出来的画面久久盘亘在脑中。时盏痛苦地蜷缩在地,没有流泪,也不清楚有没有悲伤难过,她只能切实感觉到身体的痛苦,呕吐,颤抖,呼吸困难,幻视严重,冷汗淋漓。

整整四十分钟过去。

精疲力竭的时盏走出厕所,发现闻时礼等在外面,他单脚支着靠在墙上,西装笔挺,指间一根燃得正盛的香烟。

时盏说:“烟呢?给我。”

闻时礼摸出烟盒连火机一齐给她。

时盏接过,掉头回到厕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