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口罩 “和你纸片人老公手感最好的部位……(1 / 2)
今天晚上,杜明茶没买烤肠,也没买泡面。
她拆开送来的礼盒,里面有一盒蓝缎带包装的巧克力,包装盒散发着宝石一样的光泽,里面只有九片巧克力,图案是色彩斑斓的落叶。还有烤好的玫瑰酱饼干,夹着蔓越莓干和碎核桃仁的酥饼,表面刷着金黄色蜂蜜、内里是香喷喷甜丝丝馅料的面包……
都用精致的塑料盒装起来。
赵芯见惊叹:“这哪里是熊孩子啊,分明是小天使。”
杜明茶狐疑不决——
顾乐乐真的这样细心吗?包了这么多甜点。
还有她最爱吃的玫瑰酱饼干耶。
杜明茶将这些甜点和舍友一块分享,不过其他人都没动巧克力,只拿走一些不容易存放的小面包。
教小孩子上课是件极其耗费精力的事情,杜明茶的肚子已经饿了好久。
她几口吞完两个面包,舌尖上满是菠萝清香和淡淡的甜,饥饿的胃得到暖暖的抚慰。
杜明茶用湿巾擦干手,打开书桌前的灯带,长长伸个懒腰,开始敲键盘,写老师留下的作业。
夜晚很安静,舍友都默契地戴着耳机。
网上提交作业后,杜明茶才拎着浴篮和姜舒华一块去洗漱——C大的宿舍楼只有少部分提供宿舍内独立淋浴,更多的是每宿舍楼设一个同时可供十八人使用的浴室,用简易的隔帘隔开。
今天运气好,浴室的人不多,杜明茶挑了最里面的一个,刚进去,就听到隔壁传来别云茶的啜泣声。
“学长……我真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……你也知道,我天生不会说谎呀……嗯嗯……你不生气就好……我真的好怕……”
杜明茶打开沐浴头,温热的水兜面冲下,将头发打湿。
她没发出声音。
隔壁的别云茶破泣为笑:“少寒,你真好……啊,对了,关于王菁——”
“不用解释吗?”别云茶声音发颤,“你真的、真的很好,好多男人都很介意这个……嗯,我知道了。”
杜明茶将洗发水挤出来,在手心中打出来泡泡,往发上抹。
沈少寒对别云茶的确是真爱了。
哪怕让他在上千人面前出丑,沈少寒也不在乎。稍稍生气后,又很快原谅她。
真是言情男女主标配了。
——当然,要是沈少寒不要再“被爱妄想症”地怀疑她喜欢他,就更好了。
杜明茶遗憾地想。
在此之后的几天,杜明茶再去教顾乐乐时,没有再遇到沈淮与。
也没见玄凤。
倒是顾乐乐比先前好了很多,老老实实听课,不怎么作妖。
国庆将近,在愉快的假期即将到来之际,学院里举办了一场趣味运动会。
其他几个项目都报的七七八八,唯独一个彩色跑的项目没人报,无奈之下,班长只能选择抓阄。
万年非酋·每次抽卡都吃保底的杜明茶,在不该欧的时候欧了一把。
她被选中了。
杜明茶自觉体力还行,反正趣味运动会重在参与,班长也特意提醒,不追求名次,重在参与。
只要参加,就给加综合测评的学分。
0.5分呢。
几个项目中,彩色跑的跑道最长,要围绕整个东校区跑一圈。还好校区不大,不然真的要跑到吐血。中间设置六个打卡点,会有人在专门的打卡点朝选手泼洒用可食用色素染过的淀粉。
比赛当天,太阳格外毒辣,像不甘心就此离开儿子的恶毒婆婆,拼命地找存在感。
杜明茶和舍友一起躲在校史馆的浓荫下,在正式比赛前暂且乘凉。
一宿舍四个人都报了名,不过项目不同。
赵芯见已经去掷铅球了,姜舒华等会要参加旱地龙舟,此刻正拼命地往胳膊上、脸上喷防晒喷雾,霍为君则兴致勃勃地分享八卦。
“你们还记得我上次说的沈二爷吗?”霍为君说,“听我爸说,他今天要来咱们学校。”
“来学校做什么?”姜舒华用力晃着防晒喷雾的罐子,噗呲噗呲地喷,“该不会是开讲座?分享如何在20岁左右做到身家百亿?”
杜明茶低头系鞋带,太阳太大,她眯着眼睛,有些眼晕:“难道来演讲?演讲题目是《我的首富父亲》?”
“都不是,”霍为君伸出手指,在她面前晃了晃,笑,“是做慈善,他准备以集团的名义设置贫困助学金和补助。”
杜明茶眼前骤然一亮,她发自内心地赞美:“那他可真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大好人啊。”
“身材保持的也超棒,”霍为君企图向她安利沈淮与的盛世美颜,“要不要看照片?他穿正装可好看了,一点也不输给你的纸片人老公。”
聊天间,霍为君已经打开手机相册,火速找到之前保存下来的采访照片——
是某期杂志的专访,沈淮与姿态随意地坐在沙发上,黑色风衣,戗驳领双排扣马甲,内里是一灰色衬衫,沉稳自若,灯光下的双眼如沉寂长夜。
“不可能,”不清楚是不是阳光太过毒辣,杜明茶眼前有些发黑,发言铿锵有力,“我纸片人老公有手感最好的大胸肌!”
霍为君说:“这可不一定。”
她举起手机,想要让杜明茶看一眼。
手机屏幕在太阳下面有反射的光,外加燥热导致的眼昏,杜明茶看不清楚。
她嗓子发干,含了沙子样的疼,低头去拿旁侧的矿泉水,忽然听到身后大开的窗子中传来一阵笑声。
!!!
这个时间点,难道校史馆里还有老师在吗?
几个人被吓到了,立刻暂停关于胸肌的讨论,拿着水迅速离开。
正走着,迎面撞上熟悉的人。
堂哥邓言深和他好友温执抬着一桶预备着撒向选手的彩色淀粉,正往最后一个打卡点走。
杜明茶和温执关系很不好,后者和沈少寒走的也近,比起来杜明茶,温执和别云茶倒是经常有说有笑。
杜明茶刻意避开走,邓言深却看到了她。
他放下桶,大步走过来:“明茶!”
杜明茶伸手遮在眼帘前,看他:“怎么了?”
“太阳这么大,你就别在外面晃悠了,”邓言深皱眉看她的脸,“也不怕皮肤晒伤?额头的美肤手术最难做了——”
隔着口罩,杜明茶平静地指指自己脸颊,提醒他:“堂哥,我做手术的是这儿,不是额头。”
邓言深:“……”
本想表示对妹妹的关心,却在众人面前迅速翻车,他面上有些挂不住。
“反正少在外面晃,”邓言深说,“保护好脸。”
他已经想象不出来妹妹以前长什么样子,只记得杜明茶刚来家中时,脸颊上是明显的伤痕,在洁白的肌肤上触目惊心,让人不敢看她的五官,怕晚上要做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