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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(2 / 2)

光着放这,多尴尬啊……

宁湘兰没听见,自顾自过去将阳台边的窗帘拉开,回身朝奚澜誉笑说:“枝枝这孩子,也不知道随了谁,看着冷冷淡淡的,私底下一点都不爱收拾。澜誉啊,以后你们俩相处,恐怕还得你多包容她。”

奚澜誉看了宁枝一眼,说:“应该的。”

宁湘兰见状又说:“这孩子看着坚强,其实——”

宁枝赶忙打断宁湘兰,生怕她在奚澜誉面前将自己剖析干净,“外婆,您不是说要烧菜吗,我来帮您。”

宁湘兰闻言,拍了下她的手,“你能帮什么忙?”她将阳台门拉开,“你们俩啊,就坐这等着就行。”

宁枝:“我给您摘菜?”

宁湘兰:“不用!你摘完,菜都炒不了一碟,全叫你扔了。”

宁枝无奈,只得坐下。

阳台俨然被打理成一座小型花圃,各色花卉齐放,有百花争妍之感。

奚澜誉就坐在那暗色的蝴蝶椅上,跷了条腿,随意翻着宁枝上回未读完的书。

满室的花似乎都失了颜色,染上那清冷孤寂的意味。

宁枝想了想,起身。

她拿不定主意,从屋内的小冰箱里依次拿出酒、饮料和茶叶。

“你喝哪个?”

奚澜誉看了眼,指指茶叶。

宁枝将剩下的放回去,单留下那罐白茶,起身去泡的刹那,她转身:“先说好,我的茶叶可没你的好,泡茶技术也不过关,恐怕不一定能入你的口。”

奚澜誉听完,没作任何表情,只将书一阖,随意搁在桌面,俯身从宁枝手中捞过,自顾自去客厅的料理台下寻了只水壶,烧开沸水洗净,又倒掉接一壶新的。

拈过茶叶,将沸水静置片刻,投入杯中,碧绿的茶叶缓缓张开,浮动。

有种盛夏的生机勃勃之感。

坦白说,不管奚澜誉这人如何,他做任何事就是有种令人赏心悦目的清贵。

叫人不由自主地,将目光落到他身上。

包括吃饭。

宁湘兰猜测奚澜誉口味淡,只做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。

清炒时蔬、煎牛肉、番茄鸡蛋汤、顺带几张烙饼。

宁枝小声说:“如果吃不惯,就吃一点点也可以。”

奚澜誉瞄了她一眼,那意思明晃晃的:我在你心里,就讲究成这样?

宁枝腹诽:可不就是。

奚澜誉吃饭慢条斯理,一看便知从小有极好的家教。

不过简单的家常菜,也叫他吃出一份满汉全席的贵重。

宁湘兰很高兴:“澜誉,上回我跟枝枝拜访我那位老姐妹,才知道你们两家竟然还认识。她们家姓李,你有印象吗?”

奚澜誉吃完,将筷子一搁,平声说:“有些生意上的往来。”

宁湘兰话锋一转:“你跟枝枝有空也去拜访一下人家,她都不知道你结婚呢。”

空气凝滞一瞬,宁枝觉出外婆话里的锋芒,忙打圆场:“外婆,现在不要聊这些。”

奚澜誉看眼宁枝,回说:“知道了,等我们搬完家就去。”

宁湘兰还没讲到这层,被奚澜誉抢先一步,她愣了下:“搬家?”

“是。”奚澜誉扯唇,“当初领证匆忙,我们工作地点相差较远,婚房又没装修好,多重原因下,只能暂且分居。”

“现在差不多办妥了,过两天就搬,这房子就留着给您在北城养老。”

这消息来得太突然,宁湘兰反应一瞬,才笑着说:“行,你们小两口都替我安排好了,我这老婆子也不能不识好歹。”

宁枝面上淡定,心里已佩服至极。

奚澜誉果然道行深,这样一番瞎话,他讲得面不改色,甚至连那话中的情绪,都掐得半分不差。

宁枝有些后怕,这样的人,她到底哪来的胆子跟他做交易?

-

三天后,奚澜誉找了个阿姨照顾宁湘兰。

宁枝则将打包的行李一件件往外堆。

奚澜誉挑了下眉,似是诧异件数之多。

宁枝做戏得做全套,除了些备用的换洗衣服,她几乎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打包了。

“呃……抱歉,东西确实有点多。”

奚澜誉没说话,伸手接过她最重的那只行李箱。

剩下的,有专人过来处理。

车辆行驶路径与上回山间别墅的完全相反,宁枝偏头问:“不住上回那里?”

奚澜誉“嗯”了声,不欲多答,继续翻阅面前的文件。

宁枝就没做声了。

既来之则安之,随便吧。

车辆最终停在北城最为著名的富人区,“北江湾城”。

都说这地方有钱也买不到,能住进来的,全都是大人物,既富且贵。

奚澜誉住的是里面较安静那排的独栋别墅。

房屋秉承他的个性,黑白灰色调,简约风,一眼望去,这里冷漠得毫无人情味。

连带着,屋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了点。

宁枝隐隐有些不舒服,看到客厅放着的灰色沙发,她问:“我能坐一下吗?”

奚澜誉不置可否,吩咐张屹:“让他们把东西送去楼上客卧。”

宁枝小腹坠坠的,没什么力气,只跟着说了句:“放下就行,一会儿我自己收拾。”

她不喜欢别人帮她做这些,倒不是什么洁癖,单纯是因为只有她自己放的,她才有印象,要用的时候才能找得到。

宁枝休息一会儿起身,站起身的刹那,身下突然涌过一阵热流。

宁枝一僵。

坏了,她最近太忙,忘了在生理期提前做准备。

艰难回过头,她清晰看到,那坐过的沙发上有一滩明显的血迹。

宁枝看了眼奚澜誉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她边蹲着掩住后面,边说:“对不起,我的问题。你这有湿巾吗,我来处理……明天,或者现在,我赔一个新的给你。”

奚澜誉微微俯身,抓住她的手臂,将她一把从地上捞起,他眉头微皱,扔了条毯子给她盖上,讲出的话不容置疑,“上楼休息。”

“脸白成这样,逞什么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