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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(1 / 2)

宁枝朝奚澜誉眨了下眼镜, 略有点懵,她伸手指了指自己,“……我?”

奚澜誉站在原地, 没什么表情地“嗯”一声。

宁枝犹豫一秒, 微微皱眉。

过了一会儿,她还是放下手机, 不情不愿地挪到奚澜誉身边。

坦白讲,人家今天毫不犹豫保护他, 她帮他做什么都不过分。

但洗澡……

嗯……她还是挺抗拒的……

毕竟,孤男寡女,共处一浴室……

怎么想?怎么的不正经。

宁枝面露难色, 但那底气?始终略有不足, 她委婉提醒, “我不太可以吧……”

奚澜誉倚在浴室门?框那,轻飘飘眺来一眼, “你觉得?”

那声音很低,像大提琴奏出第一个音,婉转悠长。

宁枝捂了捂耳朵,一步步慢慢踱,这动作几乎是, 赤·裸·裸·展露了她的不情愿。

很明显, 她在等奚澜誉不耐烦,然后收回这句话。

然而今晚的奚澜誉似格外有耐心,他摸了根烟,倒也?没抽, 只在掌心捻了捻,好像单纯为解闷。

他也?没催宁枝, 就这么淡垂眉眼,间或扫她一眼。

这屋空间就这么大,宁枝走得再慢,也?不过来去几分钟。

当她真走到奚澜誉面前,下意识抬头看一眼他时。

奚澜誉突然站定,将那烟往台面上一掷,推门?进去了。

关门?,落锁,一气?呵成。

浴室内清爽的沐浴香气?一瞬窜出来。

宁枝站在门?外,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。

她在怔了几秒后反应过来。

奚澜誉压根就没准备让任何人帮他洗澡!

他就是纯纯的在耍她!

宁枝觉得有点无语,她搞不懂奚澜誉为何突然会有这种恶趣味。

不过,算了。

宁枝轻轻甩了下头发。

他是病人,他开心就好。

浴室内水声哗哗地响起。

宁枝站在原地等了会,里面除了忽急忽缓的水声,便再无旁的声音。

宁枝抿下唇,估计奚澜誉确实能搞定,她放下心,顺手从?一旁拿了毛巾继续擦头发。

她习惯先将头发擦到半干,再简单吹一吹。

这过程有些漫长,但宁枝已做过无数遍,倒也?不觉得繁琐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当奚澜誉迈着?步子懒懒散散出来时,宁枝头发正吹到一半。

她鼻尖霎时飘来一阵浓郁的冷冽雪松味,宁枝便知张屹方才估计是将奚澜誉惯用的沐浴用品给一并送过来了。

宁枝微微侧着?身,将吹风机关了,看向?奚澜誉,“要我帮你吗?这个我方便。”

尽管上次中途而退,但宁枝觉得,她吹头发的技术还可以,上次肯定是个意外。

奚澜誉闻言,看了她一眼。

他浑身有种深沉与?清爽交织的感觉,额发微湿,就在宁枝说?话的间隙,他那发梢上汇了滴水珠,落到地上,晕成浅淡的一小团。

而那件蓝白条纹的家居服是v领敞开的款式,在这空当,又有一滴水珠顺着?那领口流进去。

在他平直的锁骨上向?下,再向?下,渐渐地,遗留一串看着?不甚清白的痕迹。

此时的奚澜誉,有种扑面而来的禁欲感。

宁枝不禁仰头多看了他一眼。

奚澜誉的目光跟她的对上一瞬,他没说?话,突然俯身,从?宁枝手中将那吹风机抽走。

片刻后,呼呼风声响起。

宁枝便知道,这就是不要她帮忙的意思。

她往旁边挪了下,正准备给立在她面前的奚澜誉腾个位置,突然看到他吹头发时,在腰侧隐约露出的伤口。

好似被水泡过,有点渗血的迹象。

出于一种医生的本能,宁枝看到的那刹那,便不由凑近,上手撩开。

奚澜誉动作停顿一瞬,他关了吹风机,垂眸看向?宁枝,似笑非笑:“宁医生,你这样,让我很难办。”

奚澜誉维持着?站立的姿势,那吹风机被他随意拎在手里,由着?他的动作一晃一荡。

就像此刻的他,眉眼深邃,但那眼尾,分明含了点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
宁枝半坐,上身前倾,她正凑近仔细看那伤口,闻言,微仰了头,跟上方奚澜誉的眸光对上,“难办什么?”

奚澜誉捻了捻指尖,慢条斯理的:“宁医生,你最好不在男人面前穿成这样。”

宁枝怔了下,顺着?奚澜誉的目光,往下,看到自己敞开的领口。

她脸“腾”一下发热,抓着?奚澜誉衣摆的手松开,侧身将自己不知何时松开的扣子扣紧。

上方,奚澜誉轻笑声,他整了整衣袖,目光淡淡一瞥。

宁枝有些微妙的难堪。

她抿了抿唇,不敢看他,努力?深呼吸,平复好自己慌乱的心情。

她从?一旁的推车上拿过工具,再次俯身。

刚刚她看过,奚澜誉那伤口真的在渗血。

他都不知道疼的么?

是不在意,还是单纯的忍耐能力?强?

宁枝微微侧一下头。

不管哪一种,都挺变态的。

奚澜誉方才这话暧昧极了,宁枝尽量无视,室内那悄然变得旖旎的氛围,她刻意低了头,避开奚澜誉意味不明的目光,嗓音强装镇定,“有点渗血,我处理一下。”

尽管已见过一次,但当宁枝揭开纱布的那刹那,她还是微微吸了一口凉气?。

若是奚澜誉再晚半秒,这伤就会出现在她的身上。

一瞬间,宁枝心中对奚澜誉所有的微词消失殆尽,她不自觉软了声音,问:“……为什么要救我?”

奚澜誉沉默一霎,没说?话。

宁枝继续轻轻说?:“说?到底,这件事跟你无关,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,何必……”

何必将自己弄成这样……

奚澜誉看着?她,片刻后开口,“我是死?的?就站那看着?你被人捅一刀?”

宁枝噎了下,突然不知道该回什么。

奚澜誉好像有种随时死?地把天聊死?的超能力?。

宁枝默念,至少他救了她,她要宽容大度地对待恩人。

默念完,宁枝微笑,正准备再说?点什么,奚澜誉忽然在她身侧坐下。

她还没弄好呢。

宁枝赶忙将手抬起,生怕那冰冷的工具碰到他伤口。

奚澜誉偏头看向?她,那眼神里含了一些她读不懂的东西。

他将这话题挑开,嗓音有种缥缈的意味:“你怎么不问,没回家的这些天,我在做什么?”

宁枝手下一顿,莫名紧张:“可以问吗?”

奚澜誉沉声:“嗯。”

宁枝将药换好,起身去卫生间洗过手,她坐在他对面,两手交叠,放在膝盖上,“跟我有关?”

不然,奚澜誉不会将这问题抛给她。

奚澜誉那一贯沉稳的目光中,似乎泛起一丝涟漪,但那只是一瞬,他很快恢复成那八风不动的模样,“嗯”了声。

今夜有月,清辉洒落。

两人坐在那窗前,月光将他们?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。

宁枝此刻看奚澜誉,竟有种慈悲的错觉。

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,心中愈加焦灼。

这样严肃……

难道他对这段关系后悔了?

宁枝有一瞬若有似无的失落,她拍了拍睡裤的褶皱,站起身,佯装淡定:“既然跟我有关,那就改天再问吧。”

奚澜誉盯着?她,目光带了点侵略感。

尽管,她站着?,他坐着?,但宁枝还是觉得,处在高位的那个人,始终是他。

良久的无声的对峙。

奚澜誉突然开口,嗓音低沉,“这些天,我想?明白一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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