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57章(2 / 2)
她眼角溢出泪水,“四哥......别、别在这里......”
顾檠听得一清二楚,边掏出手机,边疯狂捶门大骂江枭肄畜生。
又充实了些,再往前便突破所有禁忌。
眼泪掉下来,顾意弦呼吸都痛,“江枭肄,你说话不算数......”
滚烫的液体砸到江枭肄胸膛,他陡然僵住,面色困惑、犹豫不决,更多的是心疼。
他缓慢将她放好,静视她,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,放在唇边伸出舌尖舔了舔。
除了从母体被拿出来,新生命的第一声啼哭,江枭肄从没哭过,任何时候都没有。
理智告诉他,他的罂粟花在不开心。
于是江枭肄腰弯折,虔诚地半跪在顾意弦面前认错,弥补,他亲她的脚踝,膝盖。
高位者臣服,理智者沦陷。
高楼崩塌,荒诞疯狂。
顾意弦眼睁睁看着,心跳失控爆炸冲出樊笼。
“江枭肄,你是不是疯了?”
他笑着说是,向上。
“......滚开啊你。”
他说不滚,让门外的杂碎滚,双手死死握住她的膝盖,她的骨骼险些要嵌进他掌心。
江枭肄像一头野兽贪婪地吞食,又像一只温顺安静的宠物甘愿为主人服务。
亲密无间,别说敲门声顾檠的咒骂,甚至从院子透进来的光照、夜风和房间的空气都休想介入。
顾意弦脊背怼在震抖的门板,密匝黑睫轻颤。
浴衣是白色和服,散开的左右襟放在腰骨,打褶处系的腰带松了,长度达脚踝,下摆不再笔挺。
她从来不觉得承认自己的谷欠望可耻。
男性可以大方谈论,女性为什么不可以。难道就因为天生身体脆弱,就应该受到人们定下的“道德”拘束,“礼法”限制?自由地追求感官享受达到心灵愉快,听凭自己驱使才是正解。
但显然不是这种时候,一门之隔的背德感,羞耻的刺激让她处于轻度麻醉状态,堕入欢愉的漩涡。
微细的声响让门外的顾檠沉默。
顾意弦觉得自己也疯了。
半推半就毫无疑问是对江枭肄的纵容,暂停时他仰起头,浓密睫与眼睛都沾着湿气。
他观察她的表情,像哭,恼,撒娇,隐藏无限的情潮。
顾意弦不再是十六岁的青涩罂粟花。
七年时间让诱惑的红发出馥郁鲜活的香气,不可思议的美丽,绽放到妖冶。
即使沾满毒素,也让人心甘情愿上瘾。
门外的杂碎看不到,江枭肄的独占欲被满足,他的心滚烫,急促收缩,感受到了和她相同的痉挛的快乐。
“江枭肄,你混蛋......”
弓满潮满,脚步声渐行渐远,江枭肄太懂顾檠这杂碎,从某方面来说他们的心理很像。
他整理好顾意弦的衣衫将她横抱,打开门,大步跨向隔壁按密码,进去后找到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,再拨通裴瑞的电话。
一切有条不紊,除了鼓胀躁动的青筋。
余韵还在翻涌,顾意弦气恼地用双手砰砰捶打江枭肄,从面部到胸口,他任由她捶打,简洁吩咐:“你去停车场,顺便让蒲甘把榆宁警戒开启。。”
她的呼吸起伏,“我不跟你回去。”
“弦弦,你也很喜欢不是吗?”他低头吻她的唇,嗓音暗哑带着湿咸味,“乖一点,我们不回去。”
顾檠带着侍应回来砸门,但人去楼空。
他低骂一声贱男,浑身散发压迫人的杀气。
侍应往旁边挪,想不明白看着如此寡淡清冷的人怎会如此骇人。
顾檠立即吩咐顾伸去停车场查看,顾伸说江家的车早就走了。
脑中反复回响顾意弦娇柔的低.吟,他双目赤红,他知道江枭肄没进去,否则不可能是这种声音。但接下来江枭肄肯定会找地方深深贯通,因为是他,他也会这么做。
他让顾沭带人去榆宁,转身前往电梯。
五辆越野疾驰下山。
中间乌尼莫克厢内,地板丢弃两套浴服,拉丝铝板床已经降下,上面铺好天鹅绒毛毯。
夜色四合,左右两边矗立俨然屏风的外轮山,唯独月光照射的车窗镀了层白光。
顾意弦歪着脑袋,紧紧闭合眼,从上半身到下半身几乎整个仰卧,单单两手交叠遮掩。
她皮肤本来就白,此时沐浴了月光,宛如白蜡豁然出现,透亮莹润。
“宝贝,你好美。”
冷酷的行刑者,目睹如此完美,难免心旌摇曳。何况是江枭肄这样匆忙上阵的更不可能战胜诱惑。他生了不忍之心,尽管车内空间狭窄,他的腰腿都伸不直,仍然痴迷地欣赏了很久,绿瞳熠熠生辉。
即使不被触摸任何部位,顾意弦仍感觉到他的目光反复舔着全身,仿佛月光一样渗到皮肤。
半响,她不堪忍受,背对他,收缩肢体。
江枭肄这死变态,一上车边给她清理边喝酒,然后以极度亢奋的姿态匍匐了许久。
她没什么力气也懒得跑了,嗓音倦惰道:“四哥,我饿了。”
他说嗯他也饿了,对她耳语:“宝贝,你好像供品。”
江枭肄久居高位,过去只知道横征暴敛,然而铜城铁壁,居住者执拗。攻城计必须施以温情脉脉的教化。
顾意弦舒适地半阖眼。
她很喜欢江枭肄的手,修长匀称,指甲干净整齐,长期锻炼让体温与指腹的茧恰到好处。
她像女王一样心安理得接受臣子的朝拜,偶尔哼唧两声表达不满,反正只要说点好话撒个娇他就不舍得了,她利用得心安理得。
“宝贝。”他蜻蜓点水。
“四哥~”她婉转勾人。
“……”
江枭肄算是看明白了,因犯了错他被顾意弦拿捏,被骗着故技重演,当了多次愚蠢的单方面付出者。
必须另辟蹊径才行。
顾意弦的手被他引导,触上柔韧的胸肌,垒块似的腹肌。
哦,想引人犯罪,做梦。
动作陡然停止,她眨着眼明知故问:“干什么?”
江枭肄不让她瑟瑟拉回,挑起她的头发轻吻,低哑地笑,“你觉得自己过分吗?”
“我予取予求,你一点都不想付出?”
“之前还偷偷看我,现在给你这个机会就变得胆小如鼠了?”
顾意弦背过脸,缩成鹌鹑,嗫嚅道:“谁偷偷看你了?”
“第一次见面在车上你盯着哪里?”
“......”翘臀。
“在拳击馆的时候又在看哪里?”
“......”人鱼线。
“泳池边,还有上次在砚山。”
“......”不可描述。
必须承认,江枭肄的身材用他的话来说,两个字,有品。
江枭肄掰顾意弦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,她闭着眼就是不看他。
好说歹说不管用,他咬牙,“我现在沦为不遗余力提供服务的角色,你就只顾高高在上自己爽是吧?”
“你自愿的。”顾意弦翻脸不认人,再次挑出重点,“而且你今天才过分。”
“坏女人。”精辟的总结。
她拍开他的手,“我本来就是坏女人。”
江枭肄气笑,敛睫,沉下嗓音肃声问:“你确定还要冥顽不化?”
顾意弦高傲娇气地哼哼。
没过一秒,她的双手被捉住,一条领带缠绕在腕间捆住,直接举过头顶,绑在升降床的栏杆。
先礼后兵,江枭肄的生存法则,他迅速俯下身,膝盖抵在顾意弦两膝之间,“不听劝,那就好好受着。”
“你明明说我要什么就给什么的!”她抬腿要踢他。
“同样的计谋不要用两遍懂吗?”
他捉住她作乱的腿,从旁边的木柜抽出第二条,第三条备用领带,分别系在脚踝。
生存法则其二。
有备无患,万事留后手。
江枭肄垂睨动弹不得的顾意弦,姿态居高临下。
车经过匝道下高速,全部停进南费路黑魆魆的暗巷,乌尼莫克被包围隐藏在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