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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0章(2 / 2)

朱可从办公室跑出来,看到浑身散发冷气的男人,暗叫不好。

她满脸赔笑,“江先生,您怎么来了?”

江枭肄冷冷睨着她,“顾意弦在哪儿,我不想问第二遍。”

朱可不说话。

“她还真是好本事。”江枭肄面无表情地拨开怀表盖,“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思考,听不到正确答案,我就用自己的方法。”

江家老四的手段谁人不知。GHG要是被砸了,顾意弦肯定会生气,权衡之下朱可妥协,“我带你过去。”

两人走到最里面私密包厢。

江枭肄刚触上门锁。

门板后面传出女人的痛呼,暧昧粘腻。

他身形一僵。

接着又传来男人的声音,“小弦......你明明不爱江枭肄,为什么非要和他在一起......”

女人没有否认。

江枭肄屏息,沉默地站在门口。

“小弦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,”男人的声音沙哑,“你对我也只是喜欢,顺眼,或,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,所以我说你分不清亲情和爱情。你之所以这么快抽离对我的感情,因为你觉得自己对江枭肄动心了并且觉得那是爱情,但小弦,你根本不会爱上任何人,你只爱你自己。江枭肄能接受现在的感情状态,但他绝对无法接受你对他的感情仅仅停留在喜欢。”

“我能接受你不爱我,他能吗?我甚至能接受你去与别人结婚,他可以吗?他不会,等他的占有欲彻底表露出来,你会受不了,小弦,你信我,即使没有我,你到最后一样会因为觉得窒息然后离开江枭肄。”男人斩钉截铁地说:“只有我会容忍你的所有,当哥哥,爱人,亲人。”

女人一声不吭。

接着又传来男人的声音,“小弦......”

江枭肄闭目,握住门闩的手背青筋统统鼓胀绷,他转头平静地说:“钥匙。”

朱可背后沁出汗,“没钥匙......她特意定制的,只有里面能开门。”

顾意弦听到江枭肄的脚步声渐渐远去,使劲挣脱腕间的领带结。

他今天要是敢就这么走,她出去第一个弄死他。

顾檠拿开捂住她嘴的手,看着她脖颈的青紫被新咬痕覆盖,有种从所未有的满足感,“刺激吗?但江枭肄不是我,他对感情有严重的洁癖,即使我们什么都没做,衣服穿得好好的,他也不会接受你,就算你回去与他解释,他也不会信。”

他就是故意让江枭肄误会,他要让她明白,只有他会接受一切。

“他不会再回来了,”他继续咬她脖颈,执拗地说:“小弦,你是我的,我不会再把你弄丢了。”

顾意弦眸中冰冷厌恶浓郁。

顾檠这神经病,心软是病,心软是病妈的。

她心里怒骂完,柔声示弱:“咬的脖子好疼。”

顾檠的牙关果真轻了些,“这样呢?”

她心里冷笑,语气更娇,“哥哥,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原谅你吗?”

他笑,呼吸像低烧,“想要我怎么做?”

顾意弦命令道:“跪下,道歉。”

顾檠没有任何屈辱之感,他又不是没被七八岁的小意弦当马骑过,为了哄她开心,他连玩偶服也穿过很多套。

而且他本来就错了,错了就该赎罪,他缓缓屈膝。

顾意弦轻蔑地睨着他的发顶,双手抬起。

顾檠突然想起什么,立刻直起身,狠狠将她掼上门板,“差点就上你的当了,又想用什么招式嗯?”

顾意弦脊背贴住薄薄门板,咽下一口恶气,继续周旋拖时间,“你想多了......”

话音刚落,门板咚咚震动,是被硬物砸击发出的声响。

他皱眉抱起她,快速往旁边避开。

哐——

门中间破了个洞,一双皮鞋踹飞木板。

光线被宽阔的肩拦在门外,西装掩盖不了浓重戾气,江枭肄右手拎一把消防铁锤,眉骨沉压小片阴翳吞没晦郁瞳色,他的视线依次扫过顾意弦的脖颈、锁骨,锁定顾檠搂住她腰的手,满眼杀气,“我看你是真的找死。”

江枭肄与顾檠最大不同,他不可能被任何外界因素摆布,与其在门口坐以待毙,他会选择直接毁。

但顾意弦在顾檠手上,必须鸣金收兵,他压住怒火,丢掉铁锤缴械,将金色眼镜丢到地面,抬脚,薄镜片应声而碎。

朱可觉得江枭肄有种正宫的气场。

顾意弦不知道他刚刚误会没有,皱眉,“放我下来。”

顾檠没想到江枭肄还会回来,笑着将她放下来,解开手腕的领带。

没有意外,脸又被扇了一巴掌,他无所谓,扣紧她的手腕用指腹摩挲掌心,“疼不疼?”

顾意弦:“......”

江枭肄低头嗤笑,摩擦火石,火光擦亮的瞬间,慢条斯理开口:“弦弦,让我来猜猜这没品的杂碎对你说了什么。”

“哦,小弦,我什么都不介意,你和江枭肄在一起也没关系,我愿意给你当玩具,只要你不离开我,”他吐出一大团白雾,“我甚至愿意跪在你身下给你当狗,然后又说江枭肄不愿意不如我,诸如此类的话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看来我猜中了。”

顾檠冷笑,“你为什么能猜中自己心里不清楚?”

一路货色。

“所以你就该知道说那些话刺激我并没有用。”

江枭肄用食指与拇指掐着烟,眉梢抬起,眼神罔顾一切,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,“我告诉你顾檠,顾意弦旁边配偶那一栏只会出现江枭肄,她喜欢谁爱谁,想留在谁身边和我无关,和别人登记我把民政局砸了,和别人做我把那人千刀万剐,和别人入土我就把那人祖宗十八代的坟墓全挖掉。事不过三,你再敢招惹她一次,我必弄死你。”

“无非就是你死我亡,”顾檠不屑,“而且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,你算什么东西?”

江枭肄眯起眼,明白变故出自谁手。

Gallop出现一位多年不见的人,江家上一代掌权人,江坚秉。

这些年他作为隆远集团的二把手负责地下的黄赌毒产业,在柬埔寨混的风生水起,这次回来目的很明确——重振江家灰色产业。江枭肄一手打造的娱乐帝国比过去更壮大,又收到密函表明南楚四方王座之一的仇家被剿灭。李致远已经在国内边境与港口打点好一切,江坚秉的任务便是说通江家如今掌权人,连接双方通道,将毒品运送到南楚,在Gallop挑选资质优等的女人或男人为柬埔寨上流阶层服务。

李致远认为江枭肄不会放弃这种暴利的巨额生意,结果一小时前,江坚秉被江家鹰犬轰出Gallop大楼。

江枭肄深知这事儿不会完,李致远和江坚秉已经盯上南楚这块肥肉,这些年下令封锁的消息毁于一旦,日后必定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游说与“麻烦”。

杂碎永远是杂碎。

他用皮鞋将烟踩熄,大步走过去,捞起顾意弦另一只手,俯视顾檠轻蔑而戏谑地笑,“我是不是泥菩萨不重要,当狗也轮不到你,她有狼舔凭什么要你这种没品的杂碎?”

顾檠意味深长地说:“她刚刚还让我跪下。”

江枭肄眯眼,“给你机会都无用。”

“占有欲作祟的贱男。”

“你不是占有欲作祟?”

两人西装一黑一白,体温一冷一热,顾意弦被夹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央,像饼干里挤压融化的夹心,要被压迫感挤爆。

她将两人的手猛地甩开,微笑,“能听我说句话吗?”

两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注,异口同声道:“你选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