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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(2 / 2)

贺执:“我没那个意思,别听他瞎说。”

“不太有说服力。”周沉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抑制剂,“为什么想要柏云阳?”

贺执偏过头,周沉离得太近了,在费洛蒙的影响下压迫感和质问都像带着情趣的挑逗。

“现在不想要了。”贺执掰开周沉陷进脖颈的拇指,拉开两人的距离,“你当今天没见过我就行,以后我绕着你走,能让我离开了吗?周导。”

虽然行为上具有侵略性,但贺执感触到的身体是微凉的。在这样浓厚的费洛蒙气息里,周沉连一点正常的生理反应都没有,可见这位旧情人对自己的印象不会太好。

贺执对此无可奈何,毕竟当初把人晾了半年,又逼着周沉出国的人是他自己。现在这种境地贺执只能称之为咎由自取。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别再纠缠来纠缠去。周沉要是真的恨他,给他使绊子,贺执也认了。

周沉撑着镜子,将贺执锁在中间。攀附在脖颈的手掌转向腰腹。

削瘦的身材突显出肌肉纹理,青色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。

贺执意识到周沉不太对劲,也许是信息素模糊了厌恶与喜欢的情绪,这种偏执与沉默贺执从来没见过。

对危险的本能恐惧让他弯下腰狠狠推了一把周沉,趁着对方未站稳时逃出洗手间。

贺执不敢再回包间,一路打车躲回自己的小公寓。

方畅的名字在屏幕上滞留,手机不甘地震动,最终也没被接起。

贺执没心情管刘明德是不是丢了面子,也没心情在意方畅这个拉皮条的名声会不会受损。

在贺执复杂多样的回忆里,唯一打上负分的就是和周沉的关系。

信息素赐予贺执被喜爱的特权,费洛蒙腺体发作时,受困扰的只有那些被吸引,难以抗拒却无法得到的追求者。阻断药只是贺执对他人的施舍,而不是自己的保护伞。

贺执的交往对象被圈定在和他拥有同等地位,互相知根知底,只是玩玩,满足兴趣的富家子弟里。彼此关系仅限于吃饭,约会,和线上聊天。对于想上床的,想进一步发展的,或者专情的,贺执从来不碰。

周沉是那个意外。

遇到周沉是在俊深的新剧组,周沉扛着摄像机,穿着最简洁的米白色衬衫和短裤,头发因为碍事微微撩上去,满溢着青春的活力。

周沉不满足贺执名单里的任何一项要求,但在周沉拿着两盘老式磁带找到他,问“你愿意出现在我的毕设里吗”的时候,贺执还是心动了。

他把通讯录里的“候选人”都删了,幼稚鬼一样发了条朋友圈,把周沉的影子印在阳光底下,配了两个字——“我的”。

可惜的是,毕设最终差两个片段,那条文艺得不行的朋友圈也被删掉了。

和周沉的感情在一年内爆发式地升温,然后就是争吵,最后跌落谷底,断得干干净净。

原因简单至极,贺执守不住心。

贺执承认原因在自己,从他去碰周沉的那一瞬间,他就错得离谱。但好笑的是,除了周沉,贺执没谈过恋爱。在感受过专情的安全感与幸福感后,大人过家家的游戏就变得极其无趣。

贪心是病,但是贺执治不好。

贺执用手背盖着眼睛,自言自语:“你真活该。”

作者有话说:

小贺这个病的代称会在信息素和费洛蒙两个词之间徘徊,其实都是指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