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死亡预告(1 / 2)
“嘻嘻……”
走在最前面的杨英,脚步一顿。
“你们听到什么没?”杨英转头问。
熵不增没明白:“你指什么?”
杨英“呃”了一声,又看向其他人。
大伙儿似乎都没听到,全在等她说话。
“没什么。”杨英抓抓脑壳,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,又继续打头开路。
颇具规模的庭院只能远看,近看就完全不成样子,鹅卵石铺的路面被绿植入侵,连干掉的喷水池底部也布满了杂草;大部分花坛里光秃秃的,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残花败叶。
远看时十分震撼的豪华古典城堡风格建筑,走得近了,也能看出凋零之处……有些房间的窗户毁坏了,窗帘被风吹得呼啦作响;青色条石外墙上满是青苔和藤蔓类植物,还有大大小小的蜘蛛网。
“好吓人啊,好像会有鬼跳出来一样。”刚才还有心情炫耀因纳得立见识的妆娘妹子跑路金鱼,拉着小伙伴的胳臂,有些紧张地道。
“这里确实有鬼。”有只橘猫严肃地道。
“诶?!”跑路金鱼夹紧肩膀。
“我们啊,我们不是亡灵吗,亡灵不就是鬼吗,我们来了这里,这里可不就真有鬼了吗?”有只橘猫嬉皮笑脸地道。
跑路金鱼:“……”
跑路金鱼正准备骂人,最前面的杨英忽然转头过来:“我说……真的没人听到吗?”
“什么啊?英姐你在说啥?”众人不解。
“嘻嘻嘻的笑声啊,从进了门我就一直听到了。”杨英蛋疼地道。
“真的?”妙笔生花&熵不增异口同声。
“英姐你别吓人啊,我玩不来恐怖游戏的!”有只橘猫惊叫道。
“我靠?!”跑路金鱼惊了,“那你还故意吓我?”
“安静一下。”熵不增举起手示意大伙儿停下,“英姐,你能判断声音来自哪个方向不?”
“不能,飘忽不定忽左忽右的。”杨英实诚回答,“我这不左右张望半天了吗,没法判断。”
“你听到的笑声是一直持续的,还是间断性的?”熵不增目光犀利地道。
“嗯……刚进门那会半分钟才会响一声,咱们从大门走到这里来的功夫,这声音变成隔个十几秒就来一下,烦死人了。”杨英不爽地道。
妙笔生花低头看了眼系统时间:“我们是游戏时间二十点二十一分进的大门,现在是二十六分。五、六分钟的时间里就加剧频率,情况比起守夜人调查报告里面恶化了很多。”
“等等,所以说我们真闯鬼了?”有只橘猫惊疑不定地插嘴。
“多稀罕呢,这里要没鬼,哪来的任务给我们做?”幻灵忍不住嘲讽了橘猫老板一句。
“没事儿,我们都刷了多少只鬼魂怪物了,不就那么回事?”沉迷学习道,“找到了砍死就完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有只橘猫抚胸口。
“不是有鬼这么简单。”熵不增摸着下巴道,“我们是一起进来的,英姐能听到嘻嘻声我们听不到,按守夜人提供的资料,这种笑声很可能是一种死亡预告、预兆、又或是诅咒标记之类的东西,而英姐第一个被盯上了。”
“呃……所以?”杨英困惑地再次抓脑壳。
被未知恐怖盯上什么的,杨英肯定是没有在怕的——游戏而已啊喂,大不了挂回威斯特姆,多大事!
“这个红墙农场里的怪物,并不是我们刷的下水道的那种会简单粗暴地攻击人的鬼魂怪。”妙笔生花接过话头,“我跟青月一个看法,这里的怪物很可能是那种有某种规律的、按既定程序杀人的规则类怪物……嗯,可以理解成剧情杀,配角提到回老家结婚就会死,在这里是听到笑声就会死。”
“我大概明白你俩的意思了,就是说这个红墙农场的死亡预告是无解的,对吧?”幻灵若有所思地道,“没法规避、防御,触发FLAG就会死,听到嘻嘻声的人就会挂掉,是这个意思吧?”
“没错。”熵不增点头。
“不过也不是真正无解。”妙笔生花道。
这俩脑力派玩家相视一笑,似乎是很享受有人跟自己脑波同频这件事……然后由熵不增道出解法:“英姐你下线一下,等一分钟后再上。”
幻灵:“……”
“这也行?!”有只橘猫张大嘴。
混在奶妈玩家人堆里的赵蓁蓁,望向俩脑力派玩家的眼神儿顿时就有些深邃。
杨英从善如流地听指挥下线,骷髅架子哗啦掉地上。
杨英刚下线,有只橘猫就好像是屁股被人捅了似的原地蹦起来:“我靠!我听到嘻嘻声了!好尼玛阴间!”
“看来是一下线就会转移,这就很简单了。”熵不增点头道,“橘猫老板,你等个六分钟后也下线一次。”
“我能现在就下线吗,这声音太恶心了。”有只橘猫愁眉苦脸。
“没事,就当是你多了个独享BGM就完事了。”幻灵幸灾乐祸地道。
有只橘猫嘴角一抽:“神特嘛独享BGM……我还得自豪一下呢?”
众人站原地等了两分钟,等杨英上线,又继续开始探索。
正对喷水池的金属大门十分厚重,玩家们尝试了下无法推开,便灵活地选择从旁边的窗户进入。
进入建筑内部,呈现在玩家们眼前的,是装潢十分豪阔的豪宅大厅——层高至少六米、面积起码两百平米的大厅内还保留着繁盛时期的家具装饰,靠近大门的衣帽架上挂着厚羊绒大衣和圆顶礼帽,壁炉前的茶几上甚至还摆着一些看上去就很精美的茶具。
要不是家具上都蒙着厚厚的灰尘、以及随处可见的蜘蛛网,任谁也很难相信这座豪宅已经闲置了两年以上——赵蓁蓁的驱魔人马甲证件上标记的登记年份是1032年。
玩家们自发地对客厅展开搜索,熵不增和妙笔生花两个的视线同时落在Z字型楼梯上、面向大厅的那块墙壁。
墙壁上,挂着三张巨幅画像。
正中间的最大的画像,描绘的是一位身着正装、气质威严、端坐在高背椅上的方脸老年男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