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敢给老子乱动,打死你个狗屮的!”
“马拉个币,说你呢,听不见?”
女人一看就是个私娼。
去私娼寮的一般都是穷鬼。
几个异族人叽里呱啦辩解,奈何别人听不懂。
青皮们拿着短棍上下招呼,打得鬼哭狼嚎。
女人趁机从他们身上搜了搜,只找到十几枚铜钱。
“没银子的穷鬼,老娘真是倒霉,我呸!”
陈北冥在一旁看完全程。
只因那几个异族人的打扮,实在惹眼。
“棒子?他们怎么来的大乾?”
大乾京城经济繁荣,来此做生意的异族人很多。
除却西域人和倭人,还有来自天竺的商人。
棒子,倒是很少见。
那地方很穷,物产贫瘠。
以前大乾勋贵倒是很流行养几个来自棒子婢女。
乖巧能干,听话懂事,吃苦耐操,好处极多。
只是,大乾东北的州府屡被匈奴人侵略,渐渐放弃,成为羁縻州。
那里盗匪横行,地方官府无力管束,商路也就断绝。
尽管后来有海路继续输入婢女,但很快就被更加稀缺的胡姬取代。
陈北冥摇摇头,不再关注。
骑马赶回随园,明日还有大事要忙。
……
翌日,大乾京城。
艳阳高照,市井喧嚣,一如往日繁华。
但,临北侯府却有些安静。
曾可望焦躁不安地在书房走来走去。
此时,帘子响了,一个身材壮硕的身影走进来。
“父亲,您找孩儿?”
来人相貌堂堂,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,与曾可望有七分相像。
“念祖,为父总觉得心神不宁,好像要出大事。”
曾念祖自神武军退下之后,便在五军都督府谋个闲职。
一直不受重用,过得很是郁闷。
“父亲,您是不是多心了?
云州的事我们已经抹除干净,皇帝也承诺对支持晋王既往不咎。
还会有什么人抓着我们?”
曾可望面色变得阴冷。
“哼!不肯放过为父的,还会有谁!”
“您是说那阉狗?”
曾念祖勃然色变。
那日,陈北冥在神武军中挥出的惊天一刀。
至今让他感到恐惧!
曾可望一拍桌子,似是下定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