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起短棍要打人的青年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。
他们虽然属于东厂,但与东厂真正的公公们可不一样。
公公们不怕花果记以及背后五姓豪门等势力,可他们怕。
要是出头让人弄死,吃亏的还是自己……
东厂又不会为一个人,和花果记开战。
“哼,狗一样的东西,闪开!”
壮仆抱着琉璃瓶子,越过青年。
“站住,将琉璃瓶子放下。”
忽地,一个马车里走下个女子。
她一身凸显身段的湖绿色衣裙,颈间围着白狐皮,五官秀丽,极是富贵养眼。
“啊!墨老板!”
“有她在,定然无事,花果记又如何!”
“我呸,不就是仗着姓陈的,大好年华跟个太监!”
最后说话的是个相貌奇丑的矮胖子。
一双小眼色眯眯地盯着墨涵。
却浑然不知,两个别着短棍的青年盯上他。
壮仆扫一眼墨涵,不屑道:
“不放又如何,何况我给过银子。”
“琉璃瓶子不卖,每人只能购买十颗,这规矩所有人都得遵守!”
墨涵一脸强硬的看着围观众人。
话不仅是对花果记壮仆说,也是对想乱来的人的警告。
毕竟,仇视陈北冥的不只是花果记以及背后的卢家。
“呵呵,舍弃丈夫家族的荡妇,跟个太监,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!”
卢家壮仆说的话,深深刺痛墨涵。
她俏脸攸的苍白起来,心中有些不安。
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来历。
“你!你……胡说什么!”
“东湖镇余家,你还想让我说下去?”
壮仆得意笑道。
墨涵忽然觉得浑身发冷,明白面前之人是有备而来!
他们不敢针对陈北冥,对付墨涵还不是手到擒来。
没有余家的和离文书,她名义上还是余家儿媳。
要是被掀出来,以后再没脸见人。
“东湖镇余家是怎么回事?”
“听不明白?东湖镇是长乐县下的村镇,墨掌柜说不得就是出自那里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,他们还管人家来自哪里。”
“你个憨货,你没看女人一脸紧张,定然是有什么事。”
“也不一定,也许是别人乱说!”
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。
就在此时,那壮仆冷冷一笑。
“哼,看看那是谁!”
说完,指着一个方向。
那里,两个人闪开身,背后是个男子。
“哼,那就是你的丈夫,余熊!”
壮仆指着男人,大声道。
众人登时哗然,这连丈夫都出来,说明此事为真。
“荡妇!贱货!”
“抛夫弃家的东西,恶心!”
“打死她!浸猪笼!”
此起彼伏的谩骂,让墨涵摇摇欲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