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人们回来。
“爷,偌大的镇子空荡荡,许多人家屋子里还煮着饭。”
“镇子里人,你是怎么处理的?”
陈北冥让番子们将朱自在押过来。
“没……没处理啊,他们都逃进山里。”
朱自在皱着眉头道。
陈北冥叹息一声,带领人到马棚前。
“将马匹赶出去,马棚下有东西。”
番子们行动麻利,赶走马匹后,没费多少力气,就在马粪和干草混合堆下发现一个铁盖子。
盖子掀开,里面冒出浓重的血腥气。
众人只看一眼,差点将隔夜饭都吐出来。
只见眼前大坑里满是尸体,男女老少都有。
看去有上百具之多,他们统统失去内脏,只剩下带着血肉的骨架。
“马驼子!刘铁匠!卖酒的胡老板!这……这都是镇子里的人!”
陆飞白过去经常走这条路,对镇子上的人十分熟悉。
“呕……他们……他们的内脏去哪里了?”
韩瑶好奇跟过来,只看一眼,就吓得吐出来,死死抓住陈北冥的胳膊。
“此乃客栈,你说呢。”
陈北冥摇摇头。
众人悚然一惊,很多人开始呕吐。
他们刚才可是吃了很多肉。
“你还说不知道!”
陆飞白愤怒地瞪着朱自在。
后者叹息一声,无奈道。
“我只做主顾要求之事,处理掉镇子上的人,你不会以为是我自己做吧?”
陆飞白闻言,也只有叹息。
是啊,朱自在也是个大人物,确实不会做什么杀掉平民的事……
众人简单商议,决定连夜离开镇子。
毕竟,谁也不想和冤魂睡一夜。
一把火点燃镇子,众人才撤离。
最终,在镇子北面二十多里的山脚下生火休息。
夜渐深,陈北冥好不容易将韩瑶哄睡,她属实吓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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瞥一眼在车厢边装睡的崔莳儿。
那个女人听说镇子村民遭遇,非但不害怕,反而一脸淡然。
怪不得,豪门尽出变态。
“去请陆先生。”
陈北冥坐在火堆前,让番子去请陆飞白。
目光看着远处的火光,镇子的火势已经小了许多。
陆飞白刚安置好女儿和弟子,收到陈北冥的邀请,欣然赴约。
他对陈北冥很好奇,一帮手下虽然武功没多高,但运用的阵法和身上装备极为精良。
心中隐隐有所猜测。
月光下,火堆旁,一袭锦衣的陈北冥,上位者气息油然而生。
陆飞白觉得有种跪拜的冲动。
“陆先生请坐,有些事请教。”
陈北冥指指火堆旁的软凳。
“公子客气,老夫知无不言。”
陆飞白拱拱手,坐了下去。
软凳做工精致,造型奇巧,一看就不是凡品。
更加印证陆飞白心中所想。
“陆先生是在逃命?你与洪绍元有什么仇,他能如此追杀。”
陈北冥选择开门见山,他不想再试探,浪费时间。
“哎,不瞒公子,老夫是蓟州铁剑门掌门,手里经营着一家镖局,常年在蓟州北部的三个羁縻州做生意……”
陆飞白经营的镖局信誉一流,积攒下些许家底。
可自年初开始,洪绍元便开始大肆拉拢蓟州和三个羁縻州的大小势力。
从者生,逆者死,手段极其狠辣。
“洪家抢夺镖局还不算,他野心大到可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