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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(1 / 2)

寻求同盟.

被她甩开之后, 谢揽那只手僵在半空。

他说什么不该说的了?

也就是她一直撩拨,他血气上涌,解释自己所信奉的忠诚罢了。

亦或是他冒犯了?

可这又不是第一次摸她的手。

“难道是因为我说需要一些时间,你又觉着我心里还是嫌弃你?”除此之外, 谢揽找不出原因, 她为何突然生出这样大的火气。

话音落下半响, 没有听到回应。

“看来我的解释你听不懂。”

任由他说,冯嘉幼环抱着自己, 缩在角落里不动, 连呼吸都不敢用力。

怎么会这样?

会不会是自己推敲失误?

他若真是那位少寨主,冒名顶替潜伏在京城许久, 为何最终选择上门提亲?

娶她之后,岂不是更容易暴露于人前?

想不通。

但越抽丝剥茧, 以及回顾谢揽的言行举止,冯嘉幼越确定他是。

她怕极了, 上次这样害怕还是及笄那天被裴砚昭扔在山坳里。

这人是谁, 是西北漠上凶名在外的贼寇首领啊。

西域通商之路上盘踞着那么多悍匪, 都没一个能悍过他。

先前谈论起时, 冯嘉幼浑然不觉得有多可怕。

因为离她挺远。

如今他不知怀着怎样的企图隐藏在她身边, 与她拥有同床而眠的亲密关系,她如同悬崖走钢丝, 一不小心露了馅, 可能就会粉身碎骨。

她现在该怎么办才好?

哗啦一声,幔帐被谢揽扯去一边, 朦胧月色重新倾泻入床铺之内, 冯嘉幼顿时无所遁形。

知道谢揽会看她, 她忙将脸埋进手臂里, 不敢泄露自己恐惧的表情。

然而,她架在膝上的手臂忽然被谢揽抓住,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将她从床角拉扯出来。

冯嘉幼被这股力挟着,扑进他怀中。

没等她做出反应,谢揽单臂撑起她下了床,以抱稚童的姿势抱着她赤脚走到桌边。

空闲那只手将桌面上的杂物扫走,落在地上一阵叮铃哐当。

冯嘉幼被他放坐在桌面上,仍与他贴着。

倏然想起自己先前撩拨他说的那句“怕床塌了,也不是非在床上不可”……

要死了。

“你放开我!”她本能挣扎,悬殊力量之下无疑是蚍蜉撼树。

怕他察觉,又不敢太过抵触。

“我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,说嫌弃,也是怕你嫌弃我。”谢揽按住她不松手,小心哄着她道,“我这人常被说执拗,认死理儿,我从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,但你若不喜欢,我往后留心着改就是了。”

他说着柔软的话,用着自己最温和的嗓音,冯嘉幼却像是被猛兽扼住咽喉的兔子,畏惧下一刻就被要他剥皮撕拆。

她去掰他的手臂,颤巍巍求饶:“你快松手,我透不过气,要被你勒死了。”

谢揽不听,他使多少力道心中清楚,拿捏的恰好。

感觉到冯嘉幼在颤抖,以为她冷,谢揽又抱紧点儿:“就从现在改。”

原本决定今夜与她做对真夫妻,更多是不愿再因为此事惹的冯嘉幼多想。

尽早进入为人丈夫的角色中去也好。

但这会儿抱着属于自己的妻子,香香软软的,他真快要昏了头了。

冯嘉幼被他强横的气息包裹,感受着他强而有力却又杂乱无章的心跳,慌乱中,脑海中竟然逐渐多了一丝清醒。

他没有对她太过动心,却明显是动了一些情的。

若非如此,也不会露陷露的太过明显被她抓住。

且还能因为所信奉的“忠诚”一忍再忍着不碰她,足可见极有自己的原则。

应该不会一言不合将她杀了。

“你不用改,做你自己就好。”冯嘉幼也暂时定下心来哄着他,“我方才没有生气,只是身体不太舒服,估摸着是昨晚上在院子里追你时受了风,头有些痛,昏沉沉的。”

听她这样一说,谢揽几乎是立刻松开她,向后微退半步,伸手去摸她额头。

温度肯定是还好,冯嘉幼西子捧心:“这心口也难受,堵得慌。”

“你不早点说?”怪不得会一直抖,谢揽赶紧将她又抱回床上去,塞进被子里。

冯嘉幼侧身背对着他,有气无力地道:“你让珊瑚去请李大夫过来吧。”

这位李大夫惯会小题大做。

谢揽本想喊松烟过来,犹豫了下还是照着她的说法做。

等李大夫过来诊脉,听她说的严重,也跟着说了一通,开了一大堆价值不菲的补药。

冯嘉幼吃了药继续躺下时,已经折腾到将近子时,折腾的人仰马翻。

她仗着身体不适大咧咧睡在床铺正中间,一点儿空也不给他留。

谢揽一直坐在床尾处,一夜无眠的冯嘉幼瞧他几次,他就这样靠着床门围子睡觉。

他先前那句话估摸着没撒谎,因为自幼家贫,他在哪儿都能睡。

睡得也浅,冯嘉幼稍微有个小动静,他即刻会醒,还曾好几次小心翼翼的伸手来探她的额头。

冯嘉幼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夜。

不管他来京城到底图谋些什么,对她应是没有恶意的。

沈时行口中一直在暗中帮助她的人,估摸着就是他。

按照他先前待自己的态度,与爱慕无关。

娶她,可能是为了赤鎏金,需要常伴她身侧。

然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冯嘉幼都不敢领这份情。

因为他可不只是悍匪这样简单,已经无限接近“反贼”的边缘。

“反贼”这罪名一旦牵扯上,便是诛九族的头等重罪。

他的身份若是暴露,冯嘉幼根本解释不清,冯氏族人和她母亲那边的江家都得完。

思及此,冯嘉幼从恐惧渐渐步入焦灼不安,还隐含着一些黯然神伤。

这可如何是好啊?

……

第二天是珊瑚在外敲门,冯嘉幼才装作醒来。

“你怎么样?好些没有?”谢揽起身去开门。

“嗯。”冯嘉幼支吾一声。

珊瑚喊了声“姑爷”,然后直奔内室:“小姐,昨个夜里大理寺出了大事,有一伙高手闯入监牢,将关押在内的疑犯给劫走了!”

“什么?”冯嘉幼表现出震惊,心中其实并没有几分惊讶。

她坐在床上,望一眼边伸懒腰边往茶几走的谢揽。

谢揽察觉到她的视线,转过头:“我不是早猜到了?”

冯嘉幼移开目光。

珊瑚道:“那伙人攻入大理寺简直如入无人之境,但幸好没有造成伤亡。”说起来都难以置信,“天子脚下如此猖狂的匪徒,惊动了玄影司沈指挥使亲自出马,带队出城去抓。”

冯嘉幼问:“抓到了?”

珊瑚点头:“抓到了,疑犯交还给了大理寺,劫狱那伙人全部由沈指挥使带回了黑牢。”

冯嘉幼又看谢揽一眼,发现他在悠闲喝水。

劫狱失败,他竟全无反应。

他时常翘尾巴,并不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,必定是有后招。

珊瑚继续道:“此事闹得太大,现如今坊间全都传遍了,大理寺抓的那贼人的确是黑水城十八寨的少寨主谢小山。”

“咳……”谢揽一口茶险些将自己呛死。

沈邱这个老鬼搞什么,自己会被玄影司生擒这事儿已经够丢脸了,还敢将他的小名儿报出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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