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下的认真,完全没人注意到,又多了一个人,站在旁边从上往下看着。
换下身上的脏衣服,换上孙兰特意给儿子做的新衣服,新布鞋一穿,王义哪里还有一点要饭叫花子的样子。
只是脸还是那么黑,胡子倒是刮干净了,头发还是一副乱草的样子。
棒梗眼看胜负已分,鼻子就动了起来,这又是臭袜子味,又是香皂的味道直往脑门里冲啊!
扭头看到一双新布鞋,在往上看就见网兜底下放了一双脏兮兮的解放鞋,味道就是从这传出来的。
扭着头使劲往上一看,正认真看着棋盘厮杀的不正是王义嘛!
王义对着棒梗坏坏的笑了一下,棒梗也回了一个笑脸,对义叔就是这个调调。
正经起来比谁都正经,耍起无赖来也挺有味。
锤子叹口气投子认输,闫阜贵刚想说两句呢,脑袋顶上就传来不客气的说话声。
‘作为一个老师不会不懂观棋不语吧。’
‘人家孩子在稚嫩也是旗鼓相当,孩子们这是共同进步,见识的多了才领悟的更多。’
‘您就仗着多活了几十年在这里指指点点,很高明嘛!’
话音刚落,锤子就站了起来,一把抱住王义的腰,‘义叔您可算回来了!’
‘真是想死你了!’
说完就嘿嘿的笑起来,棒梗也起身咧着大嘴叫了一声义叔。
王义对着棒梗点点头,郭阳跟着站起来,一脸正经的叫了一声义叔。
王仁笑呵呵的摸摸郭阳的脑袋,‘不错,小子!’
这一下,郭阳脸上才露出点笑模样。
闫阜贵站起来尴尬的笑笑,这才开口说道,‘小义回来了!’
闫阜贵这才反应过来,刚才出去的那个叫花子不会就是王义这小子吧。
不由的眼睛往王义提溜着的网兜上看了一眼。
王义挑着眉毛看了闫阜贵一眼,‘怎么样闫老师,您赐教我一局。’
闫阜贵连忙摆摆手,‘切磋,切磋,什么赐教,那我可不敢当!’
王义把网兜往身边一放,就开始摆起棋来。
棒梗一脸嫌弃的用脚把王义的网兜往远处踢了踢,小动作看的锤子和郭阳捂着嘴一阵偷笑。
这才刚开局,王义脑袋上就被人摸了一把,王义这就不开心了。
自己这么大了,这脑袋除了父母和大哥,就连嫂子都没摸过呢。
一扭头看到是哑娘,立马老实的站起来。
一脸笑容的对着哑娘说道,‘大娘,您下班回来了!’
哑娘这又摸摸王义的脑袋,比划道,‘挺好一个小伙子,怎么头发这么长也不理!’
‘一会回去叫你爸给你剪了去!’
‘回来就好,省得你妈时不时的唠叨你。’
王义笑着回道,‘大娘,我们那忙起来哪有工夫理发,有时候忙起来脸都不愿意洗。’
‘我这都快一个月没洗澡了,这不刚洗完回来。’
哑娘笑着比划道,‘工作哪能挑肥拣瘦!’
‘你接着玩,我去家里帮你妈做饭去,不是遇到你嫂子都不知道你回来。’
比划完,对着闫阜贵笑笑,又摸摸郭阳的脑袋这才匆匆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