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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章 刑讯(1 / 2)

“欸,忘了问你了,你们挖到宝贝了吗?”

某人愣了一愣,抿着嘴笑,脚步不停。

君梨觉得好玩,刨根问底,“到底有没有啊?”

他回眸看她,有些无奈的道:“说出来丢人。”

“怎么了?”能让他觉得丢人的肯定不一般,想到此她不自觉的嘴角上扬,兴致更浓,“什么都没有吗?”

他摇头,“有,挖到了一大堆银币。”

“哇,真的有啊。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那……有什么丢人的?”

“挖的有点过,动了根基,鼓楼有坍塌的危险,我们只能让老费修补,加固,然后……”他用手扶额,挡住了脸,“补了这里补那里,发现工程量巨大,原有的银币搭进去不说,元琰砸锅卖铁又扔了许多银子进去,最后……”他指了指周围的房间,“你看到了,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。”

!!!

君梨张大了嘴巴,原来这个暗室是这么来的。

也算歪打正着。

但是与他们想要发财的初衷相比,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让人笑掉大牙?

“噗~~~”她实在没忍住,捧腹大笑,笑到直不起腰。

他猛的咳嗽,拿眼瞪她,“哎,有这么好笑吗?”

“你们……哈哈……你们……你们……咳……咳咳……”她想象着三个人在地道里望洋兴叹以及元琰掏银子的画面,笑岔气了。

“欸,能尊重一下我这个苦主吗?……实在要笑,含蓄一点可以吗?”

“你……哈哈……你是什么苦主?折腾来折腾去你又没有损失银子。”

“谁说我没有,我也赔上了我全副身家好不好?”

“这么夸张!”

“什么夸张?鼓楼一旦坍塌,追根究底,我和元琰要吃官司的知道吗?搞不好命都要搭进去。”

哦,对啊,景仁帝建造的鼓楼不过三世就被这两个财迷毁了,陛下还不得……

愣了一瞬,“你不是没钱吗?”

“啧,我母亲有啊,我从她那拿了不少。你知道我们刚才那座茶楼怎么来的吗?十几年了,一直都在。”

“怎么来的?”

“当初租那个楼是为了方便挖地道,后来是修地基,最后是为了挣钱。”他喟然一叹,“是我掏的本钱让老费经营了这座茶楼,正好他能有个营生,我呢也算放长线,靠它挣钱回本。还别说,老费头脑不错,这些年把这茶楼弄的风生水起,让我获利不少。”

“那……广陵王现在好像不差银子了吧,还需要你抽一部分给他吗?”

“我打不死他,他都富得流油了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谈笑间到了一处石室,有两个侍卫在门口守着,见了他们躬身行礼。

继续往里,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,除了石桌石凳还有个大铁笼子,一个男人被绑在里面的石柱子上,胡子拉碴,衣衫褴褛,身上的血肉隐约可见。

在他附近站着御风他们几个,有的执鞭,有的举烙铁,还有一些她说不上来名目的刑具。

看来已经开始审讯了。

噼噼啪啪,旁边烧着一大盆炭,明火摇曳,映照着众人的脸。

除了热气,屋子里还充斥着一股生涩的血腥味。

御风迎了上来,“爷,他什么都不肯说。”

“不急。”宋念卿咧嘴一笑,朝君梨说道,“你就站在这里吧,要是害怕赶紧出去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慢慢的踱到那人面前,上下打量。

对方闭着眼睛,一大把胡子遮住了大部分面容,看不出什么表情,只听到呼哧呼哧的喘气声。

他哼了一下,朝听风使了个眼色。

听风会意,将烙铁放回了火盆架上,片刻后那个三角形的铁块呈现出橘红的色泽,他拿起来递给了宋念卿。

“朋友,得罪了。”宋念卿径直把它放到那人的胡子上。只听“轰”的一声,一团火蹿了起来,呲呲几下,所有的胡子熊熊燃烧,顷刻间化为灰烬。

那人紧咬着牙,喉咙里发出“嗯嗯”的隐忍之声。

君梨没见过这种阵仗,只觉胸口一阵梗塞,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
随后那个人的鼻子和双颊开始泛红,眼皮在急速的抖动 ,有些怪异。定睛一看,原来他的眼睫毛和眉毛也被烧没了,脸皮的颜色越来越深,呈现出猪肝之色,又好像醉酒一般。

“滋味如何?”宋念卿朝着他吹了口气,激的他抖了一下。

“一会我把你这张脸摁到雪堆里,种萝卜一样,一刻钟后拔出来,相信你很快就能体验到另一种境界,冰火两重天,哦不,确切的说,那叫脱胎换骨。”他又吹出一口气 ,不怀好意的笑,“直接给你剥下一整块皮来,如何?”

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言笑森森,透着一股瘆人的气息,就连身上那件白色狐裘,此刻也仿佛是冰丝织就,寒气逼人。

君梨听的心又抽了一下。别说此人已经被烧伤,即便皮肤完整,摁到雪里铁定会被冻伤,如此两重伤害,这张脸岂不是要烂掉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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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自然知道什么后果,双拳捏紧,“噗”的吐出一口唾沫。

也许早就预判了他有此一招,宋念卿一个闪身及时的避开了。

“很好。”他赞赏似的点了下头,将烙铁再度烧红,转向那人的头顶,与头发只有几寸的距离,“胡子没了可以再长,脑袋上要是来这么一下,那就……哦,也没事,做个秃驴也挺好,四大皆空。万鹿寺就在城外,我还可以跟成远大师打个招呼,让你在那里潜心修习,保我大禹千秋万载,永盛不衰。”

话说的轻飘飘的,可是听的人却恨的牙痒痒。那人鼻子翕动,喉咙里发出颤颤的笑声,眼中投射出的全是坚毅,“那就来吧,废什么话,不就是皮肉之苦吗?老子不怕!”

“你有种。”宋念卿扬了下脸,劲风听风二人便将他破烂的衣裳扯掉,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。

虽然鞭痕累累,鲜血淋漓,但是胸口那一道道伤疤还是醒目的刺人眼球。

宋念卿双眼微阖,近距离看了一遍,咂舌,“怪不得骨头这么硬呢,原来我们是同行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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