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 伴读怎么那么好骗26(1 / 2)
庄子之所以搭建在这偏僻的地方,就是因为这里有一处天然的泉眼,水是流动的。
耳畔间,泉水叮咚的声音似弦歌。
热气氤氲,虚焦了视线。
苏牧尤抱着块浴巾,外衣已脱,眼神有些懊恼。
最后,他还是脖子一梗就跟着一起来了。
“哗啦。”
水声忽然就大了些。
同样到场的另一人已经态度坦然的下了水,舒服的喟叹了声。
完全没有因为衣不遮体而感到害羞和不好意思。
陆彦琛抬眸,看向因站在岸上而比自己高了一截的小伴读,扬声:“愣着干嘛?”
苏牧尤回了神,抿了抿唇,“我去另一边洗。”
温泉的占地面积不小,周边布置着高低不同的石块做装饰,倒是能稍微挡一挡。
束发对及笄,在这个时代,这个年纪的人已经不是小孩。
完全可以订婚结婚,甚至生孩子了。
在他动作之前,陆彦琛轻飘飘的来了一句:“我不嫌弃你臭。”
自顾自的给他这份逃避找好了理由。
他是懂怎么挑动火气的。
苏牧尤磨了磨牙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不臭!”
“好了,下来吧。”见小伴读脸上的紧张之色在吵闹间消退了些,陆彦琛也没跟他继续争辩这个问题,“都是男人,有什么好害羞的?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再扭捏反而说不过去了。
苏牧尤尽量去忽视另一个人的存在,褪去了剩下的衣冠。
只是还是给自己保留了一条亵裤,跟着下了水。
刚下水站稳,一股力量就从后方扫来。
苏牧尤暗骂:偷袭的幼稚鬼!
他避之不及,虽没受伤,但身体还是倾斜着往后倒去。
就在他腰部肌肉发力,想用核心力量将身形稳住之时,就已经靠在了一个半硬不软的‘物件’上。
“你是来泡澡的,还是来洗衣服的?”陆彦琛自后方将其环抱住,声音带着调侃,凑在小伴读耳边低声询问。
他都脱光了。
皮肤相贴,距离为零。
温热的气息从耳边拂过,苏牧尤敏感的抖了抖。
还没来得及反抗,紧接着就感觉到腰间的手往下滑了滑,搭在了他的亵裤上。
意图相当的明显。
“等一下!”苏牧尤连忙伸出手去阻止。
他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交流,还是需要保留一点隐私的!
陆彦琛会听话的话,就不是陆彦琛了。
他就像是个喜欢欺负人的调皮坏小子一般,拖长了声音,“就不。”
小小的布料盖上了四只手。
亵裤保卫战就此展开。
原本算得上是平静的水面,顿时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,随着两人的动作,溅起星星点点的水花。
这时候也顾不上尊卑有别了,苏牧尤除了扯住自己的裤子外,还用手肘往后顶去。
陆彦琛不退反进,没把他这力度放在眼里,手上用力,接着往下扯。
苏牧尤只觉得自己的上半身像是被一只巨型的八爪鱼,紧紧控制住一般,动弹不得。
咬紧牙关,抬脚蓄力,朝着身后的人踩去。
水的存在卸了一部分力,陆彦琛眉头都没皱一下,甚至还笑出了声。
若是此时边上还站着别人,那一定会害羞的捂住眼睛。
现在的两人都长大了,已经不是初见时的小豆丁模样。
好吃好喝的供着,身高都似春天的野草般往上疯长。
他们都没歇下习武,身上的线条极为流畅。
用力时,连带着肌肉的存在感更是明显。
说是打闹,看上去反而更像是在调情。
然而,战况并未持续多久。
很快,布料承受不住这样的拉扯,率先阵亡。
因在水底,就连崩裂的声音都微不可闻。
但两人的动作同时顿住。
苏牧尤的气压低了下来,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,“殿下!”
看看你干的好事!
陆彦琛当即撒开了手,往后退了一步。
糟糕,玩过头了!
苏牧尤一只手提着残破的布料,另一只手五指攥紧。
转过身,毫不犹豫邦的给了他一拳。
陆彦琛没有防备,被打的身子一歪,差点直接躺水里。
小伴读是一点儿都没留手!
虽然这样的疼痛可以忍受,但他还是浮夸的喊了一声,“痛痛痛。”
苏牧尤没有心疼,走到更远的地方坐下。
温热的泉水没过了他的胸脯,只露出了肩膀以上。
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存在感更强了。
陆彦琛瞟了小伴读一眼,表面看上去还是挺淡定的,但内心已经开始犯怵了。
他长臂一伸,从岸边拿过了毛巾,再次拉近了距离。
沉默半晌,“我给你擦擦背?”
陆彦琛说话时,无师自通,眉眼都低垂了下来。
他是喜欢惹小伴读生气,但只是想看见对方跟他顶嘴时的活力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冷着脸不发一言。
苏牧尤闻言,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原本风姿卓越,英姿焕发,夹杂着属于少年的蓬勃朝气,就像个小太阳一般的人,此时摆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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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知道自己已经错了的萨摩耶。
心头的火气被泼了盆水,火星子都没了个干净。
苏牧尤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一边唾弃自己这么快就心软了,一边转过了身,配合的接受了为他擦背的提议。
陆彦琛松了口气,撩开了对方垂于背部如墨般的长发。
小伴读被养的很好,进宫后更没吃过什么苦,肤如白玉,蝴蝶骨翩翩欲飞。
明明都是男人,但他好像就是更为精贵些,如同易碎的瓷娃娃。
陆彦琛的眼神飘忽了一下,心跳好像比往常跳的速度更快了些。
他转移了注意力,将巾帕打湿,折成想要的模样,接着朝小伴读的背上擦去。
被擦背的当事人嘴角抽搐,知道的是在擦背,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用鸡毛掸子掸灰。
苏牧尤开口:“殿下,你是不是饿了?”
力微,饭否?
好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,陆彦琛瞬间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。
什么暧昧旖旎,什么疼惜温存,瞬间消失了个干净。
他轻哼了一声,倒是没生气,自己本来就是在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