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渊目光沉重,“千岁,能让老朽看看吗。”
江慕寒脸色难看,死死抓着桌角的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双眼猩红,仿佛要滴出血泪来。
好像下一秒就要崩溃了。
粗重的喘息在书房里阵阵回荡,江慕寒赤红着眼睛,用尽平生的力气,嘶哑地说,“……好。”
他站起身,用发抖的手,慢慢解开衣带。
衣裤褪去,心底血淋淋的伤疤暴露于人前。
风渊长叹一声,“千岁,老朽只能尽力。”
江慕寒惨白着脸,哆嗦着系好衣服,无力地软倒在榻上。
耳边嗡鸣着,眼前的一切都因极度的崩溃而模糊斑驳,江慕寒扶着榻桌喘息了许久,才虚软地说,“多谢老人家。”
风渊长叹一声。
他看着马上就要碎掉的青年,借口去看乔栀,让江慕寒一个人冷静。
风渊离开后,江慕寒伏在榻桌上喘息着,眉心拧死,猛地伸手将桌上的杯碟全都砸在了地上。
“千岁?!”玄鹰在门外急道。
江慕寒没有回应。
只不过噼里啪啦的声音猛烈无比,像是要将世间一切都摧毁粉碎似的。
玄鹰伸手将门关好,默默地守在门外。
皇宫里,太子将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了许多遍,知道将上面的内容全都记了下来。
接着,他走到炭盆前,将那封迷信全都扔到了火里。
火焰将上面残忍的字迹全都烧毁吞噬,直到一点痕迹都没再留下。
送信的手下是太子这些年培养的亲信,烧完迷信后,太子抬眼看向自己的心腹,淡淡道,“知情者,一个不留。”
亲信应声,“是,殿下!”
亲信离开后,太子一个人呆坐在炭盆前,坐了很久很久。
许久之后,太子忽然唤来太医院院判,院判的命都捏在皇后手里,绝对可信。
太子懒懒道,“去将宫里的毒物每样都拿来一些,对了,再找几只老鼠。”
院判不敢多问,急忙将所有东西备齐。
皇宫里毒物不多,最多的也就是一些鸩酒、砒霜之类。
太子找了个成满水的罐子,将那些药粉药水全都倒进罐子里,然后面无表情地丢了一只老鼠进去。
老鼠呛了一口水,立刻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。
凄厉的惨叫声令人胆裂魂飞。
院判的脸色变了又变。
不一会,惨叫声消失了,太子打开罐子一看,那只老鼠已经浑身脓血地死了。
太子面无表情地又丢了一只老鼠进去。
又是一阵非人的折磨。
第三只,第四只,第五只……
一直到第十只,才有一只满身脓血但还有一口气在的。
太子看向院判,“喏,你把它治好。”
院判:??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