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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(1 / 2)

姜念问完后觉得不太对劲,好像再查陆聿一样,又解释道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想着你把钱都交给我保管,你要是要用钱怎么办?不如我就把钱交给你吧……”

好像说的又不太对。

姜念头疼的皱眉,这会不仅是伤口疼了,脑子里也疼。

见姜念说着说着没了声音,又低下头揪住衣角。

陆聿的目光在姜念一截雪白的后颈上看了眼,随即又垂下眼收拾碗筷:“嫂嫂不用担心,我自己留的还有一些零用的,大钱都在你那放着,我要是有用钱的地方会向你开口的。”

姜念暗暗松了口气,闷着头低声道:“嗯。”

陆聿去灶房洗锅碗,洗完后又在院子里洗剁好的鸡肉,姜念就坐在院里的树荫下吹着不算凉快的风,环视小院的每一个角落,在心里计划着菜园子种在哪里。

自己种菜要省许多钱,她现在吃穿用的花的都是陆聿的钱,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,虽然她是他嫂嫂,但她也不好再赖着陆聿,归根结底,自己还是要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,以防将来陆聿再娶了媳妇有了自己的家,她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再待下去。

姜念眼神乱晃,脑子在飞,视线无意识的落在蹲在井边的陆聿。

男人侧对着她,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,光线落在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,他倒了一盆水,又打了半盆干净的井水,端着搪瓷盆起身时,转头朝她看来。

两人的目光冷不丁的对上。

姜念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就像偷窥被当事人抓包一样,尴尬的低下头,看着脚上的黑色布鞋,布鞋上打了个小小的补丁,这还算是原主能穿的出去的一双布鞋了。

“嫂嫂。”

陆聿的声音从对面传来。

姜念抿了抿唇,缓缓抬起头看过去,陆聿站在井边,对她露出一抹安抚的笑:“这个家就我们两个人,你在我面前不用拘谨。”

他顿了一下,继续道:“那天嫂嫂做了一桌饭菜,很好吃,嫂嫂笑起来也很好看。”

姜念怔在原地,在陆聿的身影消失在灶房门口时才堪堪回神。

其实她也在担心。

毕竟她以后要扎根在这,要是长此以往的扮做原主的脾性,早晚有一天也会在陆聿面前露出马脚,既然他都这么说了,那她就顺着陆聿的话慢慢‘改变’。

陆聿忙完就去了队里,走之前去隔壁对冯梅说,让她帮忙照看下姜念。

屋里。

姜念躺在床上,嘴里含着一颗奶糖,双手枕在脑后,看着湛蓝的天空出神。

其实心里在琢磨着自己能干点什么挣钱。

院子外传来脚步声,姜念偏头看向屋门口,门口逆着光,那人背着光看不清脸,她正要问是谁,站在屋外的人先一步出声:“我能进来吗?”

是徐燕的声音。

姜念有些意外她会再次来找她,于是坐起身靠着床头道:“进来坐。”

徐燕走进屋内,坐在挨着床边放着的小板凳上,抬头看了眼姜念头上缠着的纱布,关心的问了一句:“头还疼吗?”

姜念笑道:“还有一点,不过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
对这事她有体感。

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吗。

徐燕不说话了,就安静的坐着,屋子里一下子陷入沉默的尴尬,但徐燕尴不尴尬姜念不知道,她反正觉得两人大眼瞪小眼不说话挺尴尬的。

其实徐燕以前挺开朗的,嫁给刘营长那几年也很幸福,见了人也笑眯眯的,直到两年前郑红来到家属院后一切就变了,家里三天两头都会爆发出他们两口子的争吵,徐燕也变的不爱说话。

而且在郑红的故意引到下,让很多军嫂以为徐燕是个无理取闹,不通人性的泼妇,这也导致这两年徐燕也没什么朋友,天天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闷在家里,也变的沉默少话了。

于是,先打破沉默:“听冯婶子说,你也来医院看我了?”

姜念知道自己明知故问,但总得有个话题牵引。

徐燕心里松了一口气,轻轻点头:“我想看看你伤的怎么样。”

说完顿了一下,又低声补了一句:“你不能干傻事,你要是真……没了,就称了郑红的意了,你就是要活的好好的,气死她。”

提到郑红,徐燕像是打开了话匣子,说了许多这两年郑红缠着刘强的事,说到最后抹着眼泪埋怨刘强不是个好丈夫,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,这两年不仅对不起她,还亏待了两个儿子。

他挣的工资以前都是给家里寄一些,剩下的都交给她保管,她也会给娘家寄一点,虽然不多,但是个心意,可这两年他断断续续的给郑红借钱,满打满算借出去了五十块钱,刘强再给家里寄点钱,最后到她手里的钱也剩不了多少,她已经快两年没有接济过娘家了。

不仅如此,两个儿子吃的都没郑红家的一个好。

想到她丈夫变相的养着郑红母子两,徐燕心里就窝火,说着说着胸口就开始疼,哭的一抽一抽的。

姜念:……

她现在想到刘强这个人就犯恶心。

说好听了他是放不下男人的面子,不好拒绝郑红开口求帮忙,说难听了就是在享受曾经放弃了他的女人又转头求他帮忙,满足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罢了。

徐燕吸了吸鼻子,哭的眼睛红红的:“刘强不找郑红要这五十块钱,可我不能就这么凭白认了这个亏,现在吕营长也回来了,我想找吕营长把这钱要回来。”

她看向姜念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:“你觉得呢?”

姜念抿着嘴一时无言,她在想以刘强的性子可能不会要这笔钱了,如果徐燕跑去吕营长那要钱,就怕刘强顾忌吕营长和郑红的夫妻关系和自己的脸面,反倒说徐燕胡诌,这样一来也正好顺了郑红的意。

最后受委屈的还是徐燕。

“姜念?”

徐燕见她低着头不说话,喊了一声。

念掀起眼看向徐燕,想到书里徐燕的结局,和刘强离婚后嫁给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老光棍,至于刘强的结局,书里倒是没有写。

她不想让徐燕重蹈书中的结局,想了想,决定帮她打破困囿在书中的结局。

姜念道:“我觉得不行。”

徐燕瞪大眼睛:“为什么不行?难道郑红还不想认账?她凭什么?!”

姜念安抚道:“我倒是有个法子,不但能让刘营长亲自找郑红开口要这笔钱,还能让刘营长从今以后都不被郑红欺骗,但要做这些事之前,你得先沉得住气。”

徐燕一下子来了好奇心,又激动又兴奋的挪屁股坐在床边,问道:“那你快告诉我是什么法子?”

姜念朝她勾勾手指,徐燕愣了一下,姜念啧了一声:“把耳朵伸过来。”

“哦哦。”

徐燕听话的附耳过去,听着姜念在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,听完后像是受了刺激一样蹦起来站在窗边,眼睛瞪得圆圆的,摇头说:“不行!”

姜念:……

额头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突突的疼,她皱了皱眉,缓和了一下疼痛感,劝道:“小不忍则乱大谋,你既要刘强听话,还不想按我说的做,那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?”

徐燕:……

她抿着嘴沉默,又抬眼看了看姜念,不确定的问:“真的能成?”

姜念笑了笑:“成不成先试试看,不行我们再想别的法子。”

徐燕这才点头:“嗯。”

她又坐回板凳上,好奇的问道:“你怎么懂这么多的?”

姜念比她小,而且一直在乡下待着,懂的还比她多。

姜念扯了个借口:“我嫁给大成四年,大成瘫在床上,我天天伺候他,陪他说话,他见识多,大道理也多,说得多了我也就学到了一点。”

说完,神色哀伤的垂下眼,似是想起了自己的丈夫。

徐燕愧疚的低下头,许营长在部队的时候人就很好,要是他没瘫痪的话,现在也是个副团长了,姜念的日子比现在要好过得多,至少不用被人在背后指点她是个寡妇。

“你两在说啥呢?”

冯梅走进屋里,看见徐燕眼睛哭的红红的,“哎哟”一声:“你咋又哭了?”

徐燕道:“还不是被刘强气的。”

说完哼了一声,就不乐意再提刘强了。

冯梅有心当着徐燕的面说刘强的事,但转念又想到老宋动不动骂她猪脑子,别没事有事管别人家的事,管不好还惹一身骚。

她又止了话头,端着一碗红糖鸡蛋水端给姜念,笑道:“快趁热喝,多补补身子,看你瘦的。”

“谢谢冯嫂子。”

姜念接过碗埋头喝,红糖水甜丝丝的,鸡蛋打成蛋花,有股很淡的蛋腥味,对她来说,这并不是稀罕物,可对这个年代来说却很是稀罕。

冯梅和徐燕看着姜念小口的喝着红糖鸡蛋水,两个人都馋的咽了咽口水。

冯梅在家煮红糖水的时候,给两个孩子一人倒了一碗,她自己就拿筷子沾着尝了尝甜味,上次陆副团给她的东西,她用布兜抱着一路跑回来的,生怕在路上碰见吕营长两口子,回到家就把东西锁在柜子里,老宋中午回家时她才把这事告诉他。

当时老宋叹了口气,说道:“陆聿这小子打心里还是生着吕国生两口子的气。”

冯梅就问:“那他给的这些东西咋办?”

宋团长道:“陆聿没和吕国生撕破脸皮,这事差不多就过去了,这些东西你藏好,嘴上也把个门,别说漏嘴了,要是让吕国生两口子知道他们送的东西进了咱手里,估计郑红又得闹了。”

冯梅听到可以把东西留下了,赶紧点头:“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,我嘴可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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