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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章(2 / 2)

他狠狠搂住她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没,没什么啊,有些意外而已……”相思心虚地想要挣扎,却更逃不脱了。

“你说我能跟谁学?嗯?有别人会教我?”他恨不能将她揉碎了放在手心带回去,藏在旧皇城里,谁都不能带走。

相思被他这生气的样子逗笑了。“那是跟我学的?还是大人你天资聪慧,自己琢磨的?”

江怀越愤愤然在她唇上咬一下,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

“你要是不说,我可会怀疑……”她还待挑衅,江怀越却皱眉道,“你这个菜,还能吃吗?”

“啊!”相思这才想起来,连忙掀开锅盖一看,脸都红了。

*

一盆子茼蒿烧得都快干了,她不舍得扔掉,硬是在江怀越凉凉的眼神下,把它端到了桌上。

好歹其他两个菜没有被耽误,江怀越只吃那两道,对面前的茼蒿碰都不碰。相思不悦道:“大人,你什么意思,要不是你举止轻浮动手动脚,我也不会忘记了时间!”

他被噎了一下,反问道:“那都是我的错了?”

“怎么不是?我好好在那看着锅的,你非要过来调戏!”

江怀越没话说了,她真是太嚣张无忌,连调戏这样的词都说得出,还敢用到他身上!他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简直白活了。

她又在桌下踢踢他:“你好歹也尝一下表示歉意,不然满满一盆子都不吃不是浪费吗?”

江怀越没有办法,只能皱着眉,吃了一口发苦的茼蒿。她却满意地笑,好像自己终于得胜一般。

“大人,这是失误,不是我真正的厨艺!”

他在心里沮丧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好说话,去吃这样难吃的菜。

*

天色将暗时候,他为相思整理好厨房,准备出门回去了。

原本还笑盈盈的她,看江怀越走向院门,眼里却酸涩起来。她一路小跑追上去,抱着他不吭声。

“不是说好了别难过的吗?”他低下头,小声道。

“哪能克制得了?”相思将脸埋在他怀里,瓮声瓮气道,“我舍不得你走呀,大人!”

他的心弦微微震颤。

然而她很快又抬起头,笑笑道:“你走吧,不然别人会怀疑的。”

江怀越无声地看看她,相思又道:“虽然很想就此将你留下,可还是不能任性……只是希望,大人有朝一日,可以真的跟我从早到晚,待在一处……”

他忍不住抱住了她。

唯恐松手就是满怀失落与空缺。

“我知道的,相思。”他轻声道,“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。”

*

这夜他回到宫中,手心还握着一枚青涩的李子。

那是相思在临别时,从树下捡来给他的。也许她都不知道这一枚李子有什么含义,只是觉得可爱,是她所喜欢的,就也要给他,让他留在身上。

或者这就是至爱的表现。

他把这枚青果放在了枕边。

次日一早,宫外却有人传话来,说是守备太监袁涿让他过去一趟。江怀越问道:“是去司礼监?”

“不是,要出宫,去内守备厅。”

江怀越一哂,觉得袁涿是故意摆谱,也不知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兴师动众。他换了衣衫,坐上马车又去了柏川桥,进了内守备厅,见袁涿正和一名年轻官员对坐饮茶。

那人抬头望到江怀越进来,起身拱手,微笑道:“江大人,别来无恙。”

江怀越脚步一顿,淡淡道:“原来是盛大人,你怎么也会来到南京了?”

“奉命来南京办点事情。”盛文恺话还没说罢,一边的袁涿倒是冷着脸向江怀越道:“盛大人风尘仆仆才到南京,就想到要见一见你,可见真是念旧之人!”

江怀越一哂:“江某自问,在京城时候倒也没帮过盛大人什么忙,倒不知您特意来找,有何贵干?”

盛文恺似乎已经对这样的奚落见怪不怪,依旧从容道:“谈不上什么大事,只是听闻江大人也在南京,才请来一聚。”

袁涿显然是得了盛文恺的好处,听他这样一说,又见江怀越如此怠慢,不禁呵斥起来。盛文恺连忙劝解道:“公公不必为此劳神,其实我和江大人之间,还确实有些误解。先前大人对我有成见,我也无法解释,如今大家有缘在此重逢,我是诚心诚意想要与江大人化解隔阂的。”

“江怀越,你看看人家盛大人,多少谦恭有礼。你却还架子大得很,以为自己依旧是什么提督吗?!”袁涿冷哼一声道。

盛文恺又道:“我在酒楼已经定下位置,还请江大人赏光。”

江怀越打量了他一番,缓缓道:“看来我是非去不可了?”

盛文恺笑了笑:“大人何必这样严肃,彼此都是熟识了,小小误会应该很快能够解决。”

“与何事相关?”江怀越问道。

“去了不就知道吗?”盛文恺一边说,一边起身,并向袁涿道,“改日再备酒宴单独请公公赏脸一去……”

袁涿正在笑着说话,江怀越忽而看着盛文恺,慢慢道:“是跟她有关吗?”

盛文恺一怔:“谁?”

“你曾经哭祭过的人。”江怀越冷峻道。

他的脸色微微一变,很快又恢复正常。“大人很想知道吗?”盛文恺顿了顿,道,“既然如此,还请移步一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