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豆站起身来:
“顾总说的没错,我就只讲两句,第一,我和顾总已经申请离婚,第二,今后在工作上有什么不足的地方,请大家多多指教。”
说完她便坐下了。
一句申请离婚掀起了千层浪。
会议室里所有人都不敢说话。
沉默良久后,顾君撷才站起身补充第一句:
“第三,从明天开始,南总监要出差了解市场,检查各个区域的工作,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,积极配合,今天的会议就到这,散会。”
回到总裁办公室。
顾君撷等着红豆来找他。
没想到等到谢南洲都回来给他拔针了,他还没看到红豆的身影。
无奈之下他只好让张弛去询问。
张弛去了,又很快回来。
“怎么样?她人呢?”
顾君撷见他身后没跟着人,略显失望。
张弛耸耸肩:
“人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
顾君撷纳了闷了:
“走去哪儿了?”
“花间咖啡。”
张弛淡定回答。
“咖啡?她倒是清闲的很,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喝咖啡,她是不是没看到我输液?还有啊,楼下没记者堵她吗?今天她新官上任,第一把火就烧到我头上了。”
被自己老婆当众撇清关系,顾君撷可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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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弛偷笑:
“夫人走工人电梯离开的,还裹了一件黑色羽绒服,口罩一戴,谁都不爱,并且你误会夫人了,她并没有躲清闲,而是去亲自谈业务了,老大,你清醒清醒,花间咖啡是谁名下的产业?”
“花间咖啡?湘湘!那你还愣着做什么?快去开车。”
顾君撷顿时急了。
张弛摁住他:
“三小姐之前原本是和恒业合作的,但跟夫人闹掰后就撤销了合作,后来知道恒业和恒耀都是顾氏旗下的产业,她知道再怎么样也绕不开顾氏,索性就直接提出了跟顾氏合作的申请。
潭州这边的人都不敢接待三小姐这个火药桶,于是就找了新上任的南总监出面,这事吧,夫人完全可以一口回绝的,但她想要在顾氏站稳脚跟,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笼络人心的好机会。
老大,我觉得你与其把关注点放在夫人身上,不如让她独自面对,毕竟她迟早要迈出这一步,商战当中比三小姐难对付的人多了去了,难不成你还能一直把她护在身后?
所以,我觉得你还是先关注一下时总的动向吧,他让人在私下里调查赵空青极其家人,还有,他现在在康复治疗中心的地下档案库里。”
种种迹象表明,他也在调查红豆的身世。
并且动作比顾君撷更快。
顾君撷一脸诧异的看着张弛:
“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?”
“食君俸禄,理应为君分忧,我现在好歹也是年入千万级别的人了,总得做点值这个价位的事情。”
顾君撷重重的拍了拍张弛的肩膀:
“你小子有前途,这次出差你就留在潭州,帮我盯紧时宴辞。”
此刻。
康复治疗中心。
地下档案库里。
地下室阴冷,灰尘也多,时宴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除了对芥末过敏外,他还有对屋尘螨和粉尘螨也严重过敏,但即便脖子上已经起红疹了,他还是打着手电筒在细心地翻看当年的住院记录。
前六个生的要么是男孩,要么是双胞胎男孩。
连个生龙凤胎的都没有。
直到时宴辞翻到第七份档案,档案上的字迹虽然模糊,却还是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颤。
他立刻拿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,问:
“妈,你知道双林集团董事长的夫人叫什么名字吗?”
时妈正和几个姐们一起搓麻将,她低声问: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我和双林集团打算合作,所以问问。”
时宴辞鬼使神差的跟母亲撒了谎。
时妈也没有任何防备,脱口而出:
“姓舒,叫卿书。”
舒卿书。
时宴辞的目光落在档案袋里的住院产妇姓名上,和时妈正在补充的话一致,“舒舒服服的舒,卿本佳人的卿,书香世家的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