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了!
他将她紧紧地扣在怀里。
她不管她认不认他,他们再也不会分开。
戚酒只觉得颈上一痛,感冒的哭腔嗯了一声,然后又是长久的忍耐。
疼,那是一种从没有来自外人给与的疼痛。
他们不是这样的,他们是另一种手段。
难道,她被卖了吗?
她心里在发抖,呼吸也开始发抖,她又爬起来,却是一动也不敢动。
她的记忆断了,断的无声无息。
就像是她眼前的光明,也终究是一点都没有了。
——
他们回了趟老宅,路上他说了很多,但是她一句也没说。
傅沉夜甚至不确定她听到他的话,转眼看她,见她只是木讷的坐在副驾驶,更是觉得心乱。
老宅里一群人见了她倒是都热泪盈眶,只是她被傅沉夜带到那里,完全不知道。
她感觉到有双手挺热的,攥着她,有点骨感。
其实是老太太的手,老太太问她,“宝贝,你这阵子去哪儿了?”
“奶奶,她听不见。”
傅沉心站在后面再次耐着性子提醒。
老太太一听这话,更是忍不住哭起来。
“看不见也听不见,那些畜生到底对她做了什么?”
老天太捧着戚酒的半边小脸,看她那么瘦弱,更揪心起来。
“终归是找回来了,回来就好。”
陈晴坐在旁边端详着她,只觉得凶险。
傅沉夜将草莓牵了出来,把她带到戚酒身边。
“叫妈妈。”
他低声叮嘱。
“妈妈。”
草莓看着戚酒,有些向往的。
戚酒的眼睫动了下,正好草莓的手抓住了她的,她握着那只小手,下意识的牵住。
傅沉夜看她牵着草莓的手,眉眼间有些犀利,随即却又松口气。
是针对他吧。
傅沉夜心里有了些断定。
“妈妈。”
草莓又叫了声,但是戚酒还是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握着草莓的小手。
她就觉得那双手很好牵,软软的,很有安全感。
“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?”
傅怀仁问。
“嗯。”
“怎样?”
“除了失明跟听力出了点问题,身体多部分有些红肿。”
傅沉夜讲。
“身体多部分红肿是怎么回事?”
陈晴听的莫名心慌。
“难道是泡在水里泡的吗?”
傅沉心猜测。
“应该是挨过打。”
傅沉夜没再往下说。
那里面打人的手段也是高明的,他们不会给女人留下伤疤,红肿总会消退,只要听话,很快便能痊愈。
而不听话的……
会持续这样。
“我带她跟草莓回婚房那边去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