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世兰心里隐隐冒气,走了。
想是这样想,办还是该好好给余莺儿办,风风光光的,这拨下的银子不多,她自个还填补了不少进去。
内务府,船只水运处。
一艘杉木船正在进行最后的下水,舟身四面描彩绘华,气派非凡,新刷的桐油干透,裹着艳丽的色彩,静在碧湖水波上,匠人们正在仔细验船。
华贵妃可是下了好严的命令,半点马虎不得。
她还不是想着她怕水,便着意叫人细心些。
刘康是个手脚利落的太监,这艘木船制时便一直在一旁替匠人打下手,递递这个,看看那个的,任人指使。
如今他也在船上跟着查验,他不知是累的还是其他,脸色能见难看,不多时便气喘吁吁,不过只要见了人,他就挂起一副笑脸,又是惯低着头,不看人,倒也没人察觉。
场面嘈杂得很。
刘康仔细脚用力踩着船面,发出噔噔的声音。
“刘康,你那没问题吧!”
“诶!没有,好着呢,好着呢!”刘康忙扯着嗓子说。
他再看了眼木板船面,又探头去看水面上倒映出的自己,波纹浮动,一瞬扭曲,面容好似枯槁,倒像是病重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