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三十八 分析(1 / 2)
大友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,铜镜兀自抓在他手中。他从泥坑中爬上来,见四周满是泥泞,前面不远处似乎还有个村镇,回头又朝身后方向看去,地上还有一行,自己踩出来的脚印。昨夜慌不择路,冒雨狂奔,似乎就是从这个方向来的。
他心中狐疑昨晚发生的事,就顺着泥地上来时的脚印往回走。可走来走去,地上水坑众多,黄泥混着雨水,有些脚印已经难以分辨。他只能按着昨晚记忆的方向,又走好一阵。
可他换了几个方向,来回寻找,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昨晚那个小庙的废墟,和那片被烧过的长草。
大友觉的昨晚的经历就赛一场噩梦,自己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发生过。
如果是真的,那昨晚看见的仙女就一定是个黄仙变得,她用妖法把树杈子变成一根法宝,自己昨晚吃的美食,其实都是泥沙干草。想到昨晚突出的泥沙中,还有两条蚯蚓在蠕动,大友顿时觉得十分恶心,不禁一阵干呕。
他看看手里攥着的小铜镜,心想,这黄仙费尽心思,其实只是想把这块小铜镜骗走,说不定这小铜镜就是块宝贝。他又反复打量了一遍这小铜镜,可除了觉得镜子很古旧之外,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。
他饿了一天一夜,这时浑身发虚,就朝着刚才看见村镇的方向走去。跌跌撞撞走了很久,这才到了一个小镇店,掏出口袋儿的几个大子儿买了几个饼子,吃饱了后打听清楚去天津卫的路,这才接着上路。
此后大友来到天津卫,找到了在周二爷家里做老妈子的亲娘,暂时就在周二爷家里落脚,跟着家里少爷做了个小厮。
有人听了大友遇上的怪事,说这是黄鼠狼修仙,想骗着大友的古铜镜,借着铜镜躲避天雷地火,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这黄鼠狼终究还是没能躲过雷劫,被雷击打回原形而亡!
虽然大有也觉得人家说的有理,但却不觉得那块小铜镜是什么宝贝,不过再怎么说,那也是亲爹留下的遗物,所以就一直挂在脖子上贴身带着。
后来大友在皇会遇险,因为黄鼠狼伸手拽他挂在脖子上的小铜镜,险些从二楼坠落,最后被狗少和韩大胆儿所救。之后没多久,周二爷就把大友,介绍去了姓郭的师傅家里学手艺。
半个月之前,有一次大友跟师傅出去干活儿,回家的时候,被人撞了一下,当时也没太在意,可后来回家一模,常在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小铜镜,却不见了。
韩大胆儿听大友讲完,心里暗自思索,大友他爹张安泰撞上的二仙相斗,对那只黄鼠狼的描述,似乎和今天被自己打死的那只差不多。儿那只绿眼睛红毛的大狐狸,不正叶灵家驯养的那只碧目火狐么!
要是按时间推算,叶灵只是在最近半年才开始做飞贼,五六年前,那能操纵碧眼火狐,并且施展幻术的,一定是叶灵的父亲,三眼神狐叶知秋。
叶灵曾说,铃铛阁地宫中所藏的员峤仙镜镜芯,是被叶知秋从竖井打洞进入藏宝室盗走的。所以后来狗少被三阳教的灰衫行者所骗,从水井进入地宫憋宝,最后才会空手而归。
那只所谓的黄仙,则应该是三阳教的玩意儿。韩大胆儿之前和陆松涛联手,寻回部分东陵国宝的时候,和操纵耗子的虚日鼠相斗,当时虚日鼠操纵耗子的本事,就曾另韩大胆儿惊叹不已。
前些时候大破真仙观,虽然跑了面具人和装成老道一真子的马杰,但却抓住的被烧伤没死的虚日鼠。经过严刑审问得知,原来虚日鼠这手操纵耗子的本事,乃是教主黄袍老祖亲传。
那是源自汉书《尔雅.释兽》之失传外篇《御兽鉴》中所载的,操纵禽兽牲畜之法而来。
据虚日鼠交代,整个三阳教除了除了黄袍老祖,就只有他自己习得了这种本事,连收养他长大的师傅灰衫行者都不会。
韩大胆儿心想,如此说来,那操纵黄鼠狼的人,一定就是三阳教教主,黄袍老祖本人!
当时大友的爹张安泰,见到的二仙相斗,应该就黄袍老祖追杀叶知秋,为的就是抢夺叶知秋手里的镜芯,却意外被张安泰撞见。
叶知秋曾警告张安泰快逃,但不料骡子失控,冲向了相斗的二人。叶知秋趁机跳上了张安泰的大车,后来骡子屁股上中的弩箭,应该就是黄袍老祖发射的,叶知秋很可能当时也被黄袍老祖的弩箭所伤,所以车上才留下不少血迹。
虽然张安泰看见的是一只大狐狸,但车上的应该是叶知秋和那只小狐狸,所以张安泰肩头留下的是叶知秋的血掌印。而叶知秋中途跳车走了,可那块镜芯却落在了张安泰的板车上。
从陆松涛所说往事中可知,叶知秋轻功极佳身手也不错,他为了给亡妻报仇,苦心寻找员峤仙镜的镜芯,按理说镜芯失落之后,他应该回来寻找。
可之后文安县几个村子遭贼,闹撞客闹黄仙,应该都是黄袍老祖为了寻找镜芯搞的鬼,却并非是叶知秋所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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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当时叶知秋受伤颇重。叶灵曾说过,他爹是因为以前的旧伤发作,后来一病不起继而亡故。这几年,江湖上很少听到叶知秋的名头,可能正是以为那次拼斗受伤过重所致。
黄袍老祖找到镜芯下落之后,趁着张安泰外出,曾经利用黄鼠狼去张家行窃,但是却什么也没找到。他以为镜芯在张安泰身上,就利用黄鼠狼双眼配合謉字门的催眠,让张安泰以为自己撞见了吊死鬼,吓昏了过去。
之后黄袍老祖一定搜过张安泰身上,却没有找到镜芯。其实当时镜芯已经让大友玩儿弹球,输给了同村孩子二狗子。
张安泰病死之后,大友家里遭灾,他来到天津卫找亲娘。谁知半路上天阴有雨,他在小庙夜宿,黄袍老祖找上来施展一些致幻的手法,想骗走小铜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