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到连他这个师父都有些牙酸。

“唉……”

“明明依靠来历就能混吃等死，偏偏要给自己折腾的这么累！”

“刷！”

张角随意抬手一刷，躺着的钟旭立即被拖了起来，身上的龙袍散去，露出了其那生有诸多伤痕的胸膛。

胸口现法印，后背现九龙拱棺之图。

与其说是拉棺，倒不如说是拱棺，

“原来都在这儿！”

“刷！”

张角再次一刷，只见九道龙影尽数脱离钟旭的脊背，然后在虚空之上肆意撒欢。

良久之后，九条黑龙变成了九道身着不同甲胄的人影，人影明明长着同样的面容，但浑身却散发着尽不相同的气息。

由秦甲，到最后面的一个清甲。

这些人，其实都是钟旭。

只不过是钟旭的前世。

“老头儿，你唤我们出来做什么？”其中一个穿着青色鼍龙甲胄的人影问道，眸光锐利，如刀剑之痕。

双目下压之时，又好像一头暴虐的野兽从天而降。

“杨勇？！”

张角轻蔑一笑。

自己的宝贝徒弟怎么会轮回成这么一个东西？

鼍龙？

四足入水，藏心于胸。

性噬鱼虾，恐惧大鹅？

这玩意儿，也是龙种？

就是最后面的那个玩意儿也比他强悍得多！

“蠢猪尔！”

“我徒弟怎么可能这么蠢？”

“蠢到根本没眼看！”

“我见我的徒弟，跟你这个蠢猪又有什么关系？”张角随意一刷，便演变出无数道金色的囚笼柱将其镇压至远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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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东西？

“老师，你唤我们出来可有要事？”

远处一个穿着明光甲的年轻男子手扶横刀出声问道。

张角耷拉的眼皮微微一震，“李承乾，不愧是太宗培养出来的长子。

可你，还有你们，都不是我的弟子，我的弟子只有一人，那就是钟旭。”

“老师说笑了！”

“我们都是钟旭！”

“自然，也便是您的学生，弟子！”李承乾面带笑意地回答。

张角淡漠一笑，笑容未落，其眼底逐渐浮现出一道若有若无的杀意。

“贫道说，你们不是！”

“也不配！”

“想动我的弟子，贫道要你的命！”

张角就是张角，诸多祖天师中，就数其杀心之重。

好不容易寻到了个贴心的弟子，岂是你们这些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能够算计的。

“老师，您杀不了我们！”

李承乾的声音未曾落下，一个身着黄金宋甲，腰佩长剑的另一个男子走了出来，面色柔和，尽显儒雅之风。

“我们就是钟旭！”

“他也就是我们！”

“您斩了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，他也会随之受到影响，并且失去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，他的命格将永远无法达到九九之命！”

“可那些老鼠，却是掌握着九九之命的人！”

“若真被他们做成想做的事情，钟旭，将会是那些人斩了的第十世！”

“老师，您难道想看到自己的徒弟被人斩去十世？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