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 受伤原委(2 / 2)
‘我叫禾禾,山中采药迷路,没有。’
南宫止拿着纸看完后问道:“你没看到他的样子?”
禾禾摇头,南宫止又问:“看不清?”
等禾禾点头,南宫止想了下,道:“他是否蒙面?”
禾禾神情中带了点犹豫,提笔写道:“脸黑,泛清光,五官不清。”
定安郡主抓住南宫止的袖子,“真是夜叉!”
南宫止拍了拍她的手臂让她放开,面对禾禾道:“你以前采药进过这座林子吗?”
禾禾再摇头,竖起一根手指头表示头一次去。
因为重伤失血过多,没一会禾禾就有些支持不住,大家从里面陆续出来,留定安郡主的婢女在里面守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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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南宫少辅对本世子有意见?”云起一出来就算旧账。
南宫止讶然:“云世子何出此言?”
云起扬扬眉梢:“明明是南宫少辅让我问话,结果我一开口你又插话,是何道理?”
“禾禾姑娘精神不济,恐怕回答不了太多问题,所以我觉得应该先问几个紧要的才是。”
云起露出戏谑的笑容,“姑娘家的名字,少辅记得很牢嘛。”
南宫止看着云起的背影扶额,因而没注意到一旁定安郡主瞬间难看的脸色。
“从昨晚到现在你也受累了,回去休息会。”南宫止回过头,对定安郡主说道。
定安郡主笑着说:“治病救人嘛,我日后还要终身投入做这件事,就当练习了。”
回到营帐,定安郡主笑容一收,厌恶地扫了眼被霸占的床铺,对婢女道:“回头这些东西全扔了。”
—
他们带着禾禾一起上路,出发前南宫止曾去东岳真人的营帐说了这件事,东岳真人表示他不理俗物,一切由南宫少辅定夺。
三天内,大家慢慢知道了禾禾被夜袭的来龙去脉。
她属帝丘县松溪村人,家中父女二人,因父亲行动不便,靠她采点草药维持家计。那天来这里,是有人跟她定了些药材,只有这座山头能采到,耽误了时辰后来又迷路,谁知就遇到了传闻中的夜叉。
“我原来不信夜叉,而且不是头一回在山中迷路,想着天亮了好走点。”禾禾回忆起来,眼中有些后怕,“那个影子凭空出现,猛地朝我扑来,我才惊呼一声,就叫不出来了。”
陆安然给她添了点热水,“幸好你喊一声,才唤来救兵。”
禾禾点头,“多亏你们就在附近扎营,不然……”
这会儿禾禾和陆安然他们一个马车,因为定安郡主总是骑马,她又不好意思独占别人的马车。
其实还有其他小姐们,只是禾禾心里感觉和她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,她敏锐的感受到她们看似亲和的态度下自然流露出来的疏离和嫌弃。
至于陆安然,禾禾觉得这个贵家小姐与别人不同,她冷淡,但是真实。
陆安然道:“你那一针扎得很及时,否则即便有人前去,也来不及。”
禾禾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平时给父亲扎针扎得多了,才好不容易练出这一点手法。”说着,揉了下眼眶,看向别处,“我当时就一个念头,我不能死,如果我死了,今后谁再给父亲施针啊。”
这个话题带点感伤,陆安然不知道怎么接。
鹿陶陶抛着沙包自娱自乐,间或插一句:“你爹什么毛病要天天扎针的?”
“他年轻时候伤了腿。”禾禾解释道:“每当阴雨天都疼的无法入睡,我就向一位老大夫学了点针灸,每次扎完针,他会好睡一些。”
中午歇脚吃饭,陆安然朝外看了看天色,定安郡主的婢女端着一个小托盘过来,“郡主说,你的伤口该换药了。”
禾禾连忙起身,“有劳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
婢女把东西交给她,“伤口还不能见水,否则容易溃烂红肿。”
“谢谢郡主,郡主大恩,我不知道怎么报答。”
婢女扯了扯嘴角,没什么笑意道:“不用了,我们郡主心地好,遇到了是你的福气。”
“是,是……”
鹿陶陶从马车里伸出个脑袋,挖了挖耳朵,“外面哪只狗叫个不停啊,吵我睡觉。”
婢女剜了她一眼,拧身回去。
鹿陶陶嘻嘻笑着跳下来,“你谢她干嘛,她做戏给人看呢,又不是真心救你。”
禾禾不太明白这句话暗含的意思,说道:“人家是郡主,能出手给我治病很不容易的。”
“郡主怎么了?”鹿陶陶撇撇嘴,“还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,吃饭拉屎还放屁。”
陆安然一根手指推开鹿陶陶的脑袋,“你不吃饭。”
“吃啊,这树上好多鸟窝,等会儿我掏几个给你们烤鸟蛋怎么样?”
无方冷漠的瞥她,“你还敢烤鸟蛋。”
鹿陶陶叉腰哼道:“这里又没墙,我怕什么?”无所畏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