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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、微醺-02(1 / 2)

之前给他风扇的时候,这姓谢的狗一脸看不上眼的表情,现在倒是知道后悔了。

反正现在主动权在她手上。

简桃装模作样地鼓了下脸颊,故意道:【没带过来。】

姓谢的狗:【少胡扯,你当时塞到黑色箱子里,那箱子还是我提过来的。】

“……”

看起来嫌弃,其实连我塞哪儿你都观察了是吗?

简桃轻咳一声,露出个恍然的表情,但也没说给还是不给,只是模棱两可道:

【那你今晚到后门来。】

计划酝酿成型中,等吃完晚饭,大家聊完天去洗澡的时候,他们绕过了镜头,在后院集合。

她出来得迟了些,谢行川已经在灯下坐着了,正在漫不经心地翻着本硬壳书,她凑近一看,是王尔德的《夜莺与玫瑰》。

这狗还挺会装文艺气息呢。

简桃正要开口,发现些不对的地方:“这椅子哪儿来的?”

这才发觉她似的,谢行川手指顿了下,旋即回:“我自己带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你们有洁癖的人都这么高贵的是吗?

男人合上书,长指朝她的方向一摊开,是在要东西了。

简桃笑吟吟地递过去一张纸。

那修长指尖在空中停顿几秒,接过后展开一看,密密麻麻的全是菜的名字。

谢行川:“什么?”

简桃双手背在身后,抑扬顿挫道:“我接下来一周想吃的菜谱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给气出点笑音:“你拿我当厨子?”

“哪敢,”她带了点摆烂又可怜兮兮的语气,真情假意道,“这不是谢老师做饭太好吃,我不肯放过这个机会,怎么都得捞点嘛。”

谢行川粗略一浏览,点了点纸张某处。

“这个,你看我做过?”

她不说话,贯彻落实茶言茶语第一发展方针,眨着一双晃着粼粼水波的杏眼望着他,这么单纯无害的眼神,谢行川却从里面读出一行字——不会做不能学吗?

第二句——你不是当场看菜谱能做出排名前五的油焖大虾吗?

“……”

见他半天不说话,简桃看似扭捏实则拿捏地转过身,遗憾苦兮兮道:“那风扇我还是自己当备用——”

谢行川:“可以学。”

她转过身,撇了下嘴唇,看起来好像挺为他考虑,自责道:“那你付出很多欸。”

男人叠起纸张,从她手中拿走风扇,垂眼时不落下什么分明的情绪。

“为简老师,鞠躬尽瘁。”

简桃回房后细细复盘,想到他的最后一句,怎么都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
不过管他呢,起码计划达成了。

她心满意足地盖好被子,美美进入梦乡。

有早餐的一天是值得期待的一天。

一早她闻着味儿就醒了,洗漱完之后就等在桌边,哼着歌,双手食指敲着桌沿等待。

连潇潇都看出她的好心情:“怎么啦小桃姐,今早有你喜欢吃的吗?”

有当然是有,但为什么有,不能说。

她往厨房扫了眼,雾面的玻璃照出谢行川和温晓霖的背影。

“应该有吧,我看温老师昨晚就在准备,猜测应该会很好吃。”

潇潇加入她的等待阵营,很快,谢行川先拉开隔门。

今天的早餐是海鲜粥和松饼,谢行川一般只负责做,不负责派发,但今早他破天荒地在每个位置上放了一碗。

放到简桃面前的时候,男人手背上绷出的掌骨纹路愈发明显,大拇指处深深凹陷,力道稍重了几分。

别人会为了拥抱一个人,而拥抱班上所有人;

她的丈夫谢行川,会为了向她发粥示威,而给所有人发粥:)

四舍五入一下,也是她的荣幸。

不知道为什么,简桃更觉得好笑,连带心情也更好。

大家对今天的早餐依然也是赞不绝口,不知怎么聊到了做饭的话题。

潇潇转头问她:“小桃姐,你会做菜吗?”

“会一点点。”简桃咽下最后一口松饼,“大概只有十几种。”

“十几种?那很多了啊,比如呢?”

简桃仔细盘算:“比如西红柿炒鸡蛋、西红柿鸡蛋面、西红柿鸡蛋挂面、西红柿鸡蛋宽粉、西红柿鸡蛋细粉……”

潇潇:?

*

早餐吃完,旅游的娱乐活动这才终于开启。

大家攒够了钱,打算上午去冲浪。

简桃挑了很久冲浪服,最后才搭出满意的一整套。

沙滩上,一溜烟望去,全是纤细腰肢与白腿,这便是冲浪服最常见的款式,露出长腿方便拍照。

潇潇站在一边,有些期待地跟邓尔说:“小桃姐还没出来吧?我好期待,她穿这种肯定特别好看。”

终于,简桃姗姗来迟,从脖子包到脚踝,一身纯黑。

潇潇愣了下:“嗯?小桃姐,你怎么不穿那种?”

简桃转头看去,日光刺眼,她甚至得用手遮住才能看得更远。

意识到潇潇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不露腿,她微微正色。

“不行,我有防晒代言,绝对不能晒黑。”

一旁拿着冲浪板的谢行川:“……”

一行人里,只有谢行川是会冲浪的,其余人都得学,两个小朋友站在沙滩边,起哄让他先冲一段看看。

“挺久没玩了。”

他这么说着,直接冲刺,放板,滑行进海浪之中。随着浪来,微微俯身,手掌跟着轻轻一划,碧蓝色的海水溅起落下,仿佛一道天然屏障,将他包裹进透蓝的海水之中。

潇潇和邓尔都非常给面子,欢呼尖叫,甚至等他回来的时候,喊着让他再来一次。

谢行川走到岸上,刘海已经全被水打湿,拨开垫在两边额侧,水珠顺着往下滴落,滑过他的下颌角,再融进肩上的水泊之中。

一旁站着好几个摄像老师,还举着机器,简桃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节目组的,仔细一看才发现,都是新西兰当地的人。

他们正在朝谢行川说着什么,语速很快,男人眯眼听着。

潇潇听不懂,问简桃:“他们在说什么啊?”

简桃翻译:“他们说自己是当地电视台的,想拍一些冲浪的素材,问谢行川能不能再冲一次,他们拍了播在电视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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