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姐姐,他心不诚,不必与他周旋。(1 / 2)
刘胥大惊失色,伸出手想拉住祝卿安,“姑娘说清楚,我儿才三岁,又怎会夭折!”
“她是不是经常啼哭,不肯让任何人触碰?”祝卿安未躲,任由刘胥拉住自己的袖子。
一旁的穆谨行面色愈发难看,狠狠盯着刘胥那只手,仿佛下一秒便要将其抽刀砍下来。
刘胥心系女儿,哪有心思顾别的,只拉着祝卿安不撒手,“正是如此,求仙人救命。”
“小儿日夜啼哭,家中的大夫请了无数,一碰便哭得愈发厉害,如今早已瘦得皮包骨了。”
他开始时也未想到祝卿安,是娘子提醒,只有在他带回的那幅画旁边时,婉儿才会小憩片刻,他才转弯求到了苏芾面前。
“恐是邪祟入体?亦或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欺负小女?”刘胥万分焦急,一连说了好多话。
“不像。”祝卿安拿着那个刘胥写下的字看了又看,沉吟片刻,问道:“你家除了你夫妇二人之外,可还有别人接近这个孩子?”
“并未,除了我夫妇二人,便只有一个奶娘。”刘胥摇头否认,忽而像想起什么似的。
“对了,偶尔还会有我弟媳来此照看片刻。”
“你弟媳?她膝下可有嫡子?”祝卿安追问。
“并无,她膝下三子,皆为庶出。”刘胥老实回答,“可她为人老实本分,每每她来,小女也会乖上片刻。”
“那便是了。”祝卿安打了个响指,指尖冒出一簇银白火苗。
她将那张写了字的纸在火苗之上焚烧,一张狰狞的面孔出现,正是刘胥那位老实本分的弟媳。
“民间传闻,膝下无子者,用八十一根银针,分九次刺入血脉相亲的女婴身体里,便可窃取生气,得一子。”
祝卿安神色淡然,挥笔作画,“她每次去了之后,你那女儿并不是乖了,而是被扎得痛晕过去了。”
“畜生!”刘胥睚眦欲裂,想起女儿先前雪玉可爱的模样,又思及如今形容枯槁,瘦弱不堪的孩子,顿时心如刀绞。
苏芾也是见过那孩子的,又看祝卿安在作画,便主动问道,“卿安小友,不知可否救人一命?”
“所幸你夫妇看得严,她应该还未将针都扎入孩子体内。”祝卿安工笔细描,在宣纸的角落画了个小小的床头婆婆。
“床头婆婆最喜爱婴孩,定会帮你这个忙。”她小心翼翼撕下宣纸上的画像,双手合十拜了拜。
“婆婆,一定要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喔。”
那墨色的肖像闪了闪,像是回应了她的祈求,祝卿安眉眼带笑,将这一小块画像折好交给刘胥。
刘胥宝贝似的捧着这块小纸片,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回怀中,对着祝卿安郑重行礼。
“卿安小友慈悲,刘某必当重谢。”
刘胥在袖子里掏了半天,摸出个白玉牌,双手捧着巴巴送到祝卿安面前。
“此乃我刘府嫡系才有的玉牌,见牌如见人,小友拿着这块牌子,凡是刘氏子孙在的地方,皆会给小友大开方便之门。”
“可显着你了!”苏芾故技重施,一屁股挤开自己这位老友,也从怀中摸出个金镶玉牌子,强塞进祝卿安手里。
“我的比他的好,我的上面有金子。”
“我呸!金子最不值钱了,俗气!”
“嗨呀!你白玉就好了?一摔便碎了!”
两个老顽童斗嘴斗到一半皆想起刘胥家中还等着救命的孩子,一个撒腿就跑,另一个也急着追出去为他备马。
屋内却只留下祝卿安和穆谨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