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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七、人生如戏(1 / 2)

看着亲密挽他肩膀的谢令姜。

欧阳戎倏忽明白离裹儿为何要装傻演戏了。

果然只是女人才最懂女人。

特别还是同样清高孤傲的优秀女子。

只是欧阳戎有一点没有想通,

离裹儿为何突然帮他解围。

明明她可以装受害者,将所有问题全推到他身上,安然看戏的。

欧阳戎不禁后知后觉回想起,不久前离裹儿打开大门、被他闯进去后的一系列羞耻反应。

话说,她当时是误会了什么来着,以为情伞和肚兜儿、亵裤全是他送给她的?

旁边的谢令姜转头看了看皱眉思索的欧阳戎,等了会儿,悄悄问:

“大师兄在想什么呢?”

欧阳戎回神,报了个标准答案:“在想你。”

“骗人。”谢令姜翻了个可爱的白眼,嘟嘴道:“我猜,定是在想某位美人。”

欧阳戎微微瞪眼,小师妹有读心术?

“所以大师兄想得真‘美’哩。”她又点头补了一句。

看着谢令姜一双柳叶眸狡黠眨巴,欧阳戎反应过来,

他叹息:“绾绾猜的真准啊。”

谢令姜却忽地歪头看他:“大师兄刚刚怎么有点慌,说吧,那美人是谁?”

欧阳戎转脸,满目困惑:“啊,还有比绾绾更美的?”

二人大眼瞪小眼,对视了好一会儿。

谢令姜,桃腮微晕,挪开清眸,撇嘴说:

“净哄我,可说实话,裹儿妹妹难道不好看吗?”

欧阳戎东张西望,假装没听见。

笑死,只有直男笨蛋,才在女人满脸真诚的让你说实话的时候,真说实话。

某位立志要与直男划清界线之人心里道。

欧阳戎不答,谢令姜也没纠结,果然,女人情绪善变,很快略过了这个话题。

欧阳戎想起什么,问:“某人怎么又换回了称呼?”

谢令姜不好意思道:“喊习惯了,总觉得这个顺口,要不我视情况吧,若是人前害羞,就不喊檀郎。”

“也行,随你。”

欧阳戎轻轻点头,又问:“那刚刚在隔壁院子,怎么不改口?”

谢令姜俏脸正经:“这样喊,某个外人听起来,会亲密些哩。”

欧阳戎不禁多看了两眼她,似是在问,有必要吗?

“那我也喊回小师妹?”

“不要,就喊绾绾。”

还没等欧阳戎问为什么,谢令姜理直气壮:“我才不小。”

“那师兄我大吗?”

“滚蛋。”

二人打情骂俏间,返回到隔壁那座栽种兰花的闺院。

谢令姜有些迫不及待,逐一打开了三把新伞。

披狐白裘的倩影屹立庭中,月下撑伞,螓首微昂,浏览完伞面上的三句情话。

欧阳戎侧目看去。

只见仰头张望的俏佳人,柳叶眉蓉一笑开,两颊笑涡,有霞光荡漾。

远胜天上月。

欧阳戎出神。

谢令姜撑起新伞,每看完一遍伞上面的情话,下一瞬,她都紧张地合拢伞骨。

伞抱怀中,微垂螓首,羞怯不语。

三把伞,每一把,皆如是也。

全部看完,谢令姜芙蓉小脸红透,盯着绣花鞋的脚尖。

欧阳戎直问:“喜欢哪一句?”

“不告诉伱。”

欧阳戎看着她守财奴似的、紧紧怀抱三把情伞的小模样,摇头:

“又没人和你抢,我继续给你做。”

谢令姜丹唇逐笑开:“反正都是我的,你管我。”

顿了顿,她眉梢扬起,小声控诉:

“大师兄以后记得送进院子,不准随便摆在门口,给人家写这些羞羞脸的诗句,还被人看见了,羞死人了都。

“还有这个。”

谢令姜从欧阳戎手里接过装有轻薄衣物的小包袱,红脸藏进怀里,嗔白了他一眼。

欧阳戎闻言,一时间都忘了欣赏美人羞容,好奇问:

“可隔壁那殿下刚刚不是说,没打开看过吗?”

“她的话你也信?”

谢令姜十分肯定的摇摇头:

“裹儿妹妹肯定看过,指不定现在还在偷笑呢,大师兄,以后,她说的话,你只能信一半,知道没?”

她点头总结:“信一半,总没错。”

欧阳戎不禁额汗直流:

“绾绾,那你们刚刚聊天,关系不挺好的吗,怎么有这么多弯弯绕绕……”

他话说到一半,不禁顿住,因为面前的谢令姜,正微微骨赘,眯眸瞅他。

她这小表情似是在说,男人,劝你别多问,你要搞清楚闺蜜之间这么多事情干嘛?造反啊。

欧阳戎立马练起闭口禅。

少顷,看了眼稍晚的天色,欧阳戎前去后厨,亲自下面。

谢令姜抱着情伞与小包袱,美滋滋的返回闺楼。

半个时辰后,一楼花厅,欧阳戎从后厨走来,端上一碗面条,投喂小师妹。

却见谢令姜端坐凳上,怀里新伞不见,却依旧抱着那一只小包袱。

见他进来,她立马抬头,小声问:

“檀郎,这两件小衣洗过没?”

欧阳戎自若点头:“洗干净才送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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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

谢令姜微微颔首,下一霎那,她指着膝上的小包袱问:

“这里面的衣物上,有长头发。”

欧阳戎手一抖,差点落下面碗。

“啊,有这事?”

他走去放下碗,露出愣神表情,心中立马想到离裹儿。

好家伙,你还试穿上了?

欧阳戎忍不住吐槽。

就在他苦思冥想如何解释之际,谢令姜一脸平静的点头:

“嗯,有两根哩。”

他严肃问:“这两根头发……不是绾绾的吗?”

谢令姜摇头:“颜色都不对。”

完了,吾命休矣……不是,你们女人怎么这么细心啊?

欧阳戎无语,顿时觉得黄泥落裤裆,不是那啥,也是那啥了。

他桌前坐下,一脸正色:

“绾绾,看来你说的没错,隔壁那位殿下确实打开看过,应该是她不小心落在上面的。此事我确实不知情,否则哪敢还回来给你。”

谢令姜摇了摇头:“肯定不是这个。”

欧阳戎心中咯噔一声。

她咬唇,定定看着欧阳戎:“大师兄老实交代,做了什么坏事?”

“什……什么做坏事?”

谢令姜下巴轻点,示意了下膝上的小包袱,“和她。”

欧阳戎沉默了会儿:

“绾绾离开这些日子,我每日想念,就像给你写的,行也思君,坐也思君,未做坏事,这一点,问心无愧。”

谢令姜眉梢不禁一软,轻声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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