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2 / 2)
这是她能兑换得起的吗?
沈清潋将意识沉入脑海深处,只过了几息,她跟上了顾荣安的脚步。
这段剧情是顾荣安吐露他的处境,原主自荐入宫,成为顾荣安的内应,自此……成为暴君的宠妃。
沈清潋记得舍友说过暴君,并且津津乐道于暴君和原主的二三事。
因她的名字与原主相同,舍友特地把不可描述的情景念给她听。
比如暴君和原主的第一夜,原主哭了一夜。
又比如暴君七日没有上朝,和原主不可描述的七天七夜。
……
若是说男主和女主是古早虐文剧本,那暴君和原主拿的就是h文剧本,大篇的涩涩描写,让舍友看到结尾,发现暴君和原主相爱后,直呼这是由“做”生爱。
总而言之,暴君和原主的剧情要多荒淫有多荒淫。
可惜这种写在书上,写得明明白白的剧情她根本无法违抗,只能靠积分兑换剧情自由。
想想舍友说的那些片段,沈清潋觉得前途一片黑暗,这得花多少积分才能全部跳过呀?不知道她现在的积分够不够跳过暴君和原主的第一夜。
其实最好的办法是,直接不去暴君的后宫。
但……9999999积分,她每天哭五次,哭一辈子也拿不到吧。
“沈姑娘在想什么?”顾荣安蓦然停住脚步,视线落在沈清潋白皙秀美的侧脸上。
沈清潋收回漫游的思绪,恢复一贯的柔弱,她抬手摸了摸身旁鲜嫩的花,“这花园里的花真美。”
丛丛簇簇的鲜花有的盛开怒放,有的含苞欲吐,像云锦似地漫天铺去,美不胜收。
顾荣安将沈清潋摸过的那朵花择了下来,它颜色虽然是素净的白,却有着动人的美。
他将白花插在她的鬓边,沈清潋略微僵硬,强忍着想躲开的欲望。
顾荣安以为少女害了羞,唇角浮着笑,“确实很美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直直地盯着沈清潋的脸,也不知是在说花美还是人美。
沈清潋心里一凌,渣男又想骗人感情了。
她伸手摸了摸鬓角的花,垂眼羞涩地笑了笑。
顾荣安叹了口气,“只是以后可能再看不到这样的美景了。”
这些天这么多人在她跟前演戏,顾荣安此刻又说出这句话,沈清潋知道顾荣安想让她主动搭话。
她确实不想入宫,但沈清潋不想体验那种被剧情控制身体的感觉。
得想个办法,偏离剧情,不然总有一日,她会走到死亡之地。
只是她现在还没找到好的破局点,这剧情还是得继续走。
沈清潋抬起眼。
“王爷……民女这些日子听说了一些话。”沈清潋目露忧愁。
顾荣安眼中柔情划开,“你放心,本王会将你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,即使本王……你也能安康地度过一生。”
沈清潋心头不屑,有本事说,你有本事做呀!就会骗人!
明明就是想让她去宫里当内应,却不直接说,而是拐弯抹角的让她主动请缨,真是又当又立。
心里吐槽完毕,沈清潋开始加载演技。
她抬起眼睛,赤诚地直视顾荣安,一向柔弱的她,眸子里仿佛燃起了熊熊的火焰。
她的声音柔弱而坚定:“陛下要各地进献美人,王爷把民女带去吧!”
沈清潋眼中的无畏热诚令顾荣安心中一震,她竟如此爱他。
此刻他的心里是真舍不得了,或许以后再也遇不到这么一个,长得如此美,心里还全是他的美人。
但大业未成……顾荣安心中怅然若失,当以大业为上。
“你……”他舌尖一顿,眸中仿佛蕴藏了万年的悲苦。
“请王爷将民女献予陛下,”沈清潋斩钉截铁道,“暴君害民女一家至此,民女想为家人报仇雪恨!”
“你怎可称呼陛下为暴君,”顾荣安眉头皱起,“若是这般,本王可不敢让你入宫白白的送死。”
沈清潋眼眸一缩,像是被顾荣安的面色吓到,顾荣安抬手抚上她的鬓角。
沈清潋心里生无可恋,等回去,她得洗个头,顺便洗个澡去去晦气。
顾荣安眼里万般柔情:“不要任性。”
沈清潋忽然好奇,她若是顺着他的话,不入宫了,他会怎样。
虽然很好奇,但是剧情是不可能让她说出不符合剧情的话的,沈清潋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。
“求王爷让民女入宫吧……民女素来胆小,绝不会冲动行事,”沈清潋眸中两行清泪缓缓流下,“若王爷能应了民女的请求,民女一辈子都会感激王爷的。”
【哭泣一次,积分+1;今日哭泣次数:3,每日哭泣积分获取上限:5。】
顾荣安怜惜地将沈清潋半拥入怀。
卧槽!她回去必须洗澡了!沈清潋瞳孔巨震,她好像演戏演得太过了。
“本王日后定会带你离开那暴君后宫!”
顾荣安嘴里一阵发苦,为何暴君总是要抢他喜爱的东西?皇位是,沈清潋亦是!
终有一日,他会把他的东西,一一夺回!
沈清潋面上还在流泪,心里却忍不住想翻个白眼。
她若是信他,她就是个傻子。
等那时候,他估计已经开始跟女主虐恋情深……额……这样一想女主真惨啊。
往好了想,那暴君虽然喜欢杀人,但他又不会杀她,人也没顾荣安这么虚伪,要杀就杀多爽快。
至于那些荒淫的剧情……总会有办法的。
比如给暴君制作点……令他下面无能的药,不过暴君本就脾气不好,要是下面无能了,说不定连她都杀,万一剧情没能阻止他……
还是用些温和的药吧。
比如让他在梦里自己兴奋自己嗨……
御花园中,太监们恭敬地站在各自的位置,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,几乎成了一尊尊雕像。
老太监王仁笑看着正前方的青年。
青年身后一步的位置,一个小太监小心地给他撑着伞,他的脸笼罩在阴影中。
青年长身玉立,金龙在他的衣上游曳,他半倚着栏,姿态有些懒散,但即使懒散他的背也习惯性地挺直,有种清正的贵气。
悠闲洒着鱼食的青年忽然指尖一顿,打了个喷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