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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(2 / 2)

她原本以为,琪琪会像形容陆遇安一样,用她买过的蛋糕,亦或者是她上次过来送给她的巧克力来形容她。

她完全没有想到,她会把温暖这个带着爱意的词,送给自己。

察觉到阮萤的默然,琪琪有点着急,“阮姐姐,你怎么不说话了?是不是琪琪说错了?”

“……不是。”阮萤回神,握着她没有扎针的那只手,“姐姐就是有点意外,琪琪形容我们形容的太好了,这几天是不是有好好听书?”

她上回来就知道,陆遇安送了一个听书机给她,里面有很多适合她这个年龄小孩听的书,很有趣。

琪琪点头,“有的,前天陆哥哥还给我念了故事书。”

闻声,阮萤脑海里浮现出画面。

陆遇安穿着白大褂,英姿笔挺坐在病床旁,捧着一本色彩丰富的故事书给琪琪讲的画面。

他平时说话声线音调就很好听,讲起故事,有情感代入,应该会更特别,更有味道。

一时间,阮萤有些羡慕琪琪。

她也想听陆遇安讲故事,想听他的声音。不知道他下回给琪琪讲故事的时候,她能不能来“蹭堂课”。

陪琪琪聊了会天,阮萤也依葫芦画瓢,翻开陆遇安念过的故事书,给她念了另一篇童话故事。

在医院待了好几个小时,阮萤也没见着陆遇安。

她估摸着陆遇安应该是在手术室。

正打算走,阮萤碰到能喘口气休息的于惜玉,“于护士。”

于惜玉看她,笑盈盈模样:“阮小姐,要走了吗?”

阮萤点头,忽然想起来,“于护士,我想问你个事。”

于惜玉:“你说。”

阮萤出院的时候,于惜玉不在上班时间。她把香薰给其他护士,让对方帮忙还给她后,就一直忘了问她香薰在哪买的。

今天碰巧合适,阮萤便直接问了,“上次我失眠,你借给我安神助眠的香薰在哪买的?方便给我个链接或地址吗?”

于惜玉一愣,“什么香薰?”

阮萤眨眼,“就是一个很漂亮的小瓷罐,我出院前一天晚上你给我的。”

于惜玉回忆,“陆医生回来的那天?”

阮萤:“对。”

“那不是我的。”于惜玉不好意思地笑了下,跟阮萤解释,“那个东西是陆医生的。”

她告诉阮萤,那天送她回病房后,陆遇安就向于惜玉了解了阮萤情况。

知道她一直失眠后,就从办公室拿了那罐香薰出来,让她放阮萤床头帮助她安神入眠。

说完,于惜玉看她,“你需要的话,可以问问陆医生。”

阮萤缓慢眨了下眼,朝她确认,“那罐香薰,是陆医生让你给我的?”

于惜玉:“对呀。”

阮萤怔了怔,朝目露疑惑的于惜玉弯了下唇,“好,我知道了,谢谢你于护士。”

于惜玉莞尔,“阮小姐客气啦。”

和于惜玉聊了两句,阮萤离开医院。

周一手术排的比较多,有一台比较复杂。

等陆遇安忙完有空对付一下胃时,毕凯旋凑了过来。

“陆医生。”

陆遇安看他,“今晚替你值班?”

“不是。”毕凯旋一哽,“我是这种人?”

陆遇安挑了下眉,看破不说破。

毕凯旋讪讪,自觉道:“短时间内,我应该是不需要你帮我值班了。”

这话过于熟悉,陆遇安淡然道,“又失恋了?”

又这个字的微妙之处,就在于,它是“又”。

毕凯旋是眼科部的恋爱达人,谈的女朋友没有十个也有八个。可惜的是,每一个都好景不长。

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失恋过于频繁而气馁,在恋爱这条路上,毕凯旋抱着和他名字一样的信念,期待“凯旋而归”。

安静了会,毕凯旋嘀咕,“你说女人心,海底针是不是?我不过就是在她夸那家人均三千的餐厅厨师刀工好时,人均价值的时候说了句我刀工比那厨师更好,她就骂我恶心,说我吃饭聊让她反胃的事。”

他很是不明白,“我刀工好,怎么就是一件让她反胃的事了?”

陆遇安:“……”

毕凯旋觑着他,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
陆遇安:“无话可说。”

毕凯旋睇他一眼,“算了,反正我就是告诉你我又失恋了,你最近有值班可以交给我。”

少顷,陆遇安吃的差不多,“你今天是不是有病人复查?”

“有啊。”毕凯旋说,“怎么?”

陆遇安:“她恢复的怎么样?”

毕凯旋正想回答,忽而眼珠子一转,故意问:“谁恢复的怎么样?我今天有好几个病人来复查。”

陆遇安抬眼,神色自若,“我问阮萤。”

他这么坦荡,毕凯旋反倒不知道说点什么了。他哽了哽,把阮萤情况托盘而出,“挺好的,手术后还有点痕迹,我让她去拿支药膏,涂完痕迹应该能消的差不多。”

说话间,他灼灼注视陆遇安,“你和她什么关系?”

陆遇安吃完饭,淡淡扫他一眼,“没什么关系。”

毕凯旋:“……没什么关系你特意问我。”他吐槽,“我才不信。”

陆遇安起身准备回办公室,语气寡淡,“不信还问。”

毕凯旋:“???”

回到办公室,陆遇安准备休息会,毕凯旋对着他桌上凭空出来的果篮惊讶,“这谁送给你的,不怕你被医院抓典型?”

陆遇安抬眸去看,还没来得及开口,毕凯旋拿起果篮里附上的一张卡片打开,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。

“阮萤?”他诧异,“阮萤为什么给你送果篮?”

毕凯旋茫然,“她是不是送错人了,我是她的主刀医生,这果篮应该送给我的才对。”

于惜玉恰好进来有事,闻声说,“没送错,阮小姐说送给陆医生。”

毕凯旋噎了噎,耍赖道,“那我不管,我要一起吃。”

“可以。”陆遇安把卡片从他手中抽走,低眼去看,字是阮萤自己写的,依旧娟秀有力,温柔淡雅。

看了会,陆遇安从手机翻出半个月前拨出的那个号码,再次拨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