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就直接忽视了他们的反对意见,
给他们撂下一句,
“我就是通知你们一下,让你们做好打这场硬战的准备,不是征求你们意见””。”张伟建不知道医院会议室都炸锅了,
他出了医院大门以后,就去跟冯超越说了一声,自己要去东北几天,张伟建没跟她说太多押运的事,简单跟她提了两句要公办,小冯同志神经比较大条,给了张伟建一个大大的拥抱以后,嘱咐他要注意安全,顺便给自己带点东北特产,就回去上班了。张伟建回旅社以后,躺床上补了一觉,昨天睡的太晚,今天半夜又得出发去东北,
这次押运比较特殊,小心无大错,得把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。他睡醒时候天已经黑了,他刚到一楼,破烂侯就蹬着自行车找来了。破烂侯浑身都湿透了,气喘吁吁跟张伟建汇报,
“.”老板,今天可把我累坏了。”
“又收了四百斤水果,在我家放着呢。”张伟建看他累得两条腿都打颤,
就带着他在街边找了个小饭馆点了两个小菜,
破烂侯一天都没吃饭了,跟胖子一人拉了个板车,跑了几十里路,饭菜刚一端上来,他就狼吞虎咽起来,
(吗李的)“胖子呢?”
“卸完水果他就回家了,他媳妇儿做好饭等着他呢。”张伟建又给他拿了十块钱,让他跟胖子分了,
破烂侯不肯收自己那一份,他觉得自己占张伟建便宜够多了,跑跑腿就当锻炼身体了,
任凭张伟建怎么说,他就是不肯接钱,
吃完饭张伟建骑着摩托车先走,去破烂侯家把水果收进空间多,就直接去厂里了。
破烂侯把钱给胖子送去以后回到家,板车上的水果已经不见了,他嘟囔着说道,“老板到底是怎么把东西弄走的……”。
张伟建到厂里的时候,还不到十一点。
保卫科副科长何松年在门岗室门口等着他,
张伟建跟何松年打了个招呼就去停车了,
估摸着是杨厂长特意交代过了,何松年对张伟建的态度非常好,
“伟建,这是你的临时证件,你先收好。”
“一会儿估计要检查。”
张伟建收好证件,微笑问何松年,。
“何副科长,我没来晚吧?”
何松年摆摆手,“不晚,工人正拉着钢材呢,走吧,咱们边说边聊。”张伟建到现在才弄明白,四九城车站发往北方的铁路干线,轧钢厂的支线就在厂子西边。
何松年告诉张伟建,他们这次押运的货物是军用跟民用的混装在一起080,有不小的危险性,一旦出现突发情况,让张伟建就在车厢里待着别动。张伟建非常无语,大家都把他当宝贝一样护着。
轧钢厂的调度站台上,杨厂长正跟这次执行押运任务的工作人员们聊着天,看张伟建他们过来,杨厂长怕大家不把他之前的话放在心上,
又特地强调了一遍,“任务一定要漂漂亮亮完成,这次随车押运的张伟建。”“大家务必要保证他的人身安全。”张伟建苦笑着说道,“杨厂长,我能照顾好自己,大家本来就紧张。”
“您就别给哥几个施加压力了。”说罢张伟建给大家发了烟。
宋木森还是一副老样子,板着脸不说话。
就是张伟建给他递烟的时候,他脸上才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。“王处长交代的话,您一定要记好,您要是少一根头发。”“你哥哥我就失业了。”张伟建拍了拍宋木森,大笑道,“宋大哥,您真能说笑。”
何松年跟宋木森是老熟人了,他拉着宋木森说去检查一遍货物,往车厢里进的时候,何松年开口问道,“小宋,你跟张医生很熟吗?”
宋木森虽然不苟言笑,但心里通透的很,何松年一张嘴,他就知道何松年想问什么,“谈不上熟,就是在王处长家见过一次。”何松年拿着手电筒,看似在认真检查货物铅封,假装不经意问了一句,
“是治安处的王明志,王处长?”“嗯,伟建是王处长亲外甥。”
何松年心里一咯噔,他本来以为杨厂长交代他们要照看好张伟建,是因为他对张伟建比较看中,原来王明志是他舅舅。说实话何松年也挺喜欢张伟建的性格,
他之前还对张伟建随行押运有点意见,毕竟是这次押运任务很重要,杨厂长安排张伟建进押运队,无形间给他们增添了不少压力。当然这对他们说也是好事,多了个医生,他们也就多了份保障。他们检查完货物回去的时候,杨厂长已经走了。张伟建跟保卫科的几个干事,已经打成一片,有说有笑聊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