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天蓝朝前望去,眼前只是一片的黑暗,只有借着这边的光亮能够看到门内三尺的地方。
“你们家,点灯是犯法吗?”
“哦,抱歉,没有考虑你的档次,我们这个境界,开灯不开灯都看的到。”王宗续一边道着歉,一边用掌心火熟练的点着墙壁上的灯。
渐渐的,在不断亮起的灯光下,看到了六七个黑衣人,一边三个人负手而立,中间一人脸上还带着厚重的面具,坐下是一头斑斓猛虎。
“怎么?金钱仙君,还有钱搞不定的人?什么事情,什么人,还要来麻烦本座?”面具后发出一声空旷的声音。
“回坛主,是商仙君驾临,他可是这一世的应命之人。下属自然没有权力知道得更多。”
“很好,你且退在一边,让我来看看他的成色,够不够得上做这一世的应命之人。”
不等对方的手落下来,商仲尼已经在原地击穿空间到了黑衣人坛主的身后,左手一箍,就卡住了对方的咽喉。
“装什么装。当我不知道你是哪根葱吗?怎么棺材没有躺够,想要真的进棺材里长久居住了吗?赤十国主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,早在二十年的大火中就成了怨灵了吗?”
商仲尼左手一用力,把坛主的脑袋拧了下来,果然一滴血都没有冒出来,整个身体都是胶泥制成的。
商仲尼把他脸上的面具除下来,看着还很不服气的赤十的头颅。
“一个最完美的纵火案,就是主犯也被一同烧死。我二十年前到赤乌国的时候,就和老国王说过了,奈何没有什么人相信。”
“你放开我,有本事大家真刀真枪的斗上一场,你这样突然偷袭,算什么本事?”赤十虽说光剩下了一颗头,还是非常的嚣张。
“啊,怪不得,你一会是一只胳膊,一会是双臂健全,原来都是拿泥自己捏的。”
羽天蓝也反应了过来,想起了他在全性山打赤十一拳时,那种像打倒棉花上一样空空荡荡的感觉。
“商仲尼,这还要多谢你哪?要不是那次你来我赤乌国的时候,恰好遗落了一本化灵神功,我怎么知道如何死去就能变成这不死不灭的怨灵?”
虽然被抓住了头发被甩来甩去,赤十倒是依然十分的乐观。
商仲尼拎起对方的头来,和他对视了两秒,
“我现在把你们的坛主的头都拧下来了,当球踢,你们居然一点也不生气?”
“他们有什么好生气的,不过是我这副身体残破时,拿来当替身的傀儡。”赤十一边说着话,一边试图从这个头颅中脱身。
“别走。”商仲尼眼疾手快的往脑门上贴了一张神符,将赤十的魂魄定在这具头颅里。
“不可能啊?唯诃的所有神符,我都有追踪,你身上,早就用完了。”
“用完,我再写一个不就行了吗?你以为神符是什么?神符就是仙君之间的法力互换借条。我借了刹那仙君的时间,就要还他一些其他东西。我上面写得东西,只要他满意,就算是可以借用他的法力。”
“你写了什么东西?”
“当然是你的命,你是一个主动成为怨灵的异类,当然要拿去好好研究一番了,别人都没有那个时间,恰好刹那仙君不怎么在意时间。”
“你们这样私相授受,难道不违反仙界的秩序吗?”
“你这话问的,一点也不明智。”
商仲尼手从那个头颅的下面伸进去,不一会就把赤十模样的魂魄拉了出来。
“我能告诉你哪,无非是想让你死个明白。你一定直到现在都为自己变为怨灵而骄傲吧?但如果我告诉你,那本化灵书,根本不是我放的哪?而是有人看出来你野心勃勃,想成为天下第一,不惜任何代价,乃至生命哪?”
“不是你?那是谁?是谁,你说啊!”
“激动什么,你心中不是早就有了答案了吗?一个再鬼魅的案件,它的受益者就是它的发动者。这个道理你不是一早就明白了吗?”
“你是说赤七那个废物?他怎么会有化灵神功,就算他有,他被欺负了那么多年,难道就不想练成神功,来报复吗?”
“你说赤七是废物,可你自己却被他玩死了,即便是现在真相大白,赤乌国的人都能体谅你的苦衷,难道他们会选一只不老不死的怨灵来做国主吗?你道这二十年来,怨灵吃人的传说是谁传开的?”
“你是说,赤七那个废物,故意利用我的野心,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,那样他就可以既不用动手,又能摘桃子了?”
“还不算太笨,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了。”
“如果他知道我就是怨灵,那他为什么还要对我表达出和善?他甚至想将赤乌国拱手相送。”
“赤乌国?现在还有赤乌国吗?各国要么兵力强盛,要么有我这样的仙君坐镇,你们赤乌国有什么哪?几个老不死的怨灵吗?那难道不正是其他国家攻灭你们的理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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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,赤七他为什么要这样做?这个买卖,他也不赚啊?赤乌国要是没了,他就算是赤乌国的皇族又有什么意义?”
“赤乌国是没有了,但不是还有你这二十年来辛辛苦苦培养的怨灵高手们吗?你没有发现二十年前那本神功的最后两页被人摘走了吗?”
“啊?你怎么知道的?莫非是你摘去了?还我,快换我,不然我让你追悔莫及,我可是知道丁亥的下落。”
“哪有怎样?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?你们带走的橙不器,根本就不是什么女娲传人或者转世,她实在是太弱了。我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,你还没有猜出来,谁才是女娲传人吗?”
“难道就是丁亥?没有理由啊?如果她要是女娲传人的话,怎么会被丢去修长城?”
“因为,那时候她还没有觉醒。她是上来全性山之后,和我身上的人王之力,相互吸引,才激发出她体内的女娲之力。你不会真的以为商叔至的春药能把我怎么样吧?”
“骗子,大骗子,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?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,我不过是一个不得不化为怨灵的可怜人,你这样的天之骄子何必就盯着我一个人骗哪?”
“这个问题问得好,我骗你什么?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说过,让你善待丁亥,你自己偏偏不信,偏偏要想着办法的去陷害她,我能有什么办法?”
“你,你怎么不早说?”
“你信我吗?二十年前,我是不是就和你说过,路再难也不要走不可救药的死路,你听了吗?”
“两年前,在全性山再次相遇,我是不是还说过,让你放下恩仇,只做自己。(见第一卷第25章)你听了吗?”
“你既然要一再的沉沦,先是唆使自家兄弟去残害自己姐妹,把她们吸髓挖骨,说是什么采阴补阳,然后把这些兄弟都诓骗到藏松楼,一把火连自己也烧死,当初我不是没有路过的时候把你捡出来,但你不还是自己扑向火海,要去吸收那些兄弟临死前释放的怨气吗?”
“这……这些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