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 .大结局·上(2 / 2)
在他没碰到锁骨以下之前,喻思情身体剧烈的在发抖,用高跟鞋睬他的脚:“贺云渐,你是不是药吃多认错人了。”
她踩的狠,这个男人也发狠似的咬她,扣着手腕的骨节略微泛白,手背甚至暴起青筋。
两人就跟要斗个你死我活一样,谁也不服输,可男女力气天生悬殊,喻思情敌不过他的强势,被撕扯烂了衬衫衣领,肩膀很薄,雪白,胸前却不小。
贺云渐眼底情绪浓郁翻滚,目光极为有力,盯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。
谁也没说话,呼吸重重轻轻的,直到他低头去亲,沉哑的嗓音滚出喉咙:“喻思情,你那个废物男朋友……有这样对待过你么?”
喻思情不知道他问这种事还有什么意义,从贺云渐的眼神,她很清楚,他早就忘记了彼此。
竟已经忘记,为什么还要这样纠缠?
她被他陌生却含着占有欲的眼神刺痛,险些红了眼,指尖死死抠着手心说:“你跟邬垂溪做过什么,我和温琦杭也都做过,这样的答复满意吗?贺总。”
最后一句,近乎是咬着牙说的。
贺云渐听了低笑,透着危险的调调:“也是,像你这样贞洁烈女,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住?”
喻思情想讽刺回去,却被他封住了唇,凶狠似的咬着,偶尔空隙溢出几句:“整日穿着一身职业套装裙在我眼前晃,知道么?我想扒了你这身假模假样的皮很久了。”
贺云渐一字一顿的变相承认被她诱惑,却是喻思情最不愿意承认的,她每次来贺家都是跟着公司团队一起,从未越界,也没有痴心妄想过什么。
每次都是正常的接触工作,交流的话不超过十来句。
……
在这暗无天日的内室里,贺云渐几乎把她彻底扒光,而她什么都做不了,被迫看着他沿着乌黑发丝一直到纤细的小腿,每一寸地方都没有放过。
外面开始传来佣人清理偏厅的动静,偶尔低声聊着天。
是那么的近在咫尺。
喻思情怕被人撞见,不敢在发出哭泣声,颤抖着温柔的眼眸,见到贺云渐做完这些,衬衫和西装裤甚至都没有乱,依旧是一丝不苟,整洁到仿若方才那个疯狂的男人不是他本人。
裙子和撕破的衬衫都被捡起,重新传回她逐渐冰凉的肌肤上,他怜惜般,贴着她唇角说:“回去跟你那个废物男朋友分了,以后做我的女人。”
贺家和格远集团的项目细节谈的差不多,按这样下去,喻思情可以不用再来贺家。
而贺云渐帮她穿好衣服,又整理好凌乱的长发后,理所应当的提出这个要求,长指摸了摸那失神麻木的脸蛋,抛出筹码:“梵梵需要你这个妈妈……”
孩子是喻思情心底最脆弱的软肋,她从纽约离开就没见到喻家梵了,会积极来贺家,也是有机会能见到孩子一面。
贺云渐就跟看出她心思般,从始至终都没把孩子交出来,到现在当成稳赢的筹码,威逼利诱着她妥协,而喻思情不太懂他了,颤着声线问:“为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苏醒后……再也不记得我了,对我也没过任何感情。”
承认这一点,让喻思情几乎撕心裂肺的疼,忍着,脸色苍白往下说:“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?”
如今眼前的贺云渐,早就不像纽约那样对她冷淡生疏,反而像是主动卸去了伪装和善的一面,将最邪恶的一面暴露在她眼里。
喻思情甚至恍惚的想,她爱上的到底是不是这个男人。
贺云渐被问的失神一秒,实际上他也不知为何会对喻思情这样清水寡淡的女人有欲望,起先刚开始看她时,没什么太大感觉,看久了就不自觉上瘾。
整个项目谈下来,贺云渐的目光越来越多放在喻思情背影上,见她被别的男人搂着腰,心底总有个强烈的预感,那个搂着她的男人,应该是他才对。
贺云渐记起三天前,温琦杭透露想跟喻思情求婚的事,薄唇冷冷一勾,压制不住的薄怒显露出来。
顷刻间,他又完美的隐藏好,轻轻擦拭去女人落下的泪珠,沉缓的嗓音已经具备了蛊惑力:“亲爱的,你是个聪明的女人,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你过门,但是我的儿子是你肚子里生出来,念在这个情分,要什么我都会给你,除了名分。”
喻思情靠在墙壁前不动,身体凉到,连根根指尖都是失温的。
她想起在茶室无意间偷听到的话,假以时日,恐怕整个贺家都无人能管的了贺云渐,他太会伪装,明面上事事都听从贺语柳的,姑姑想让他重新当上贺家之主,他就真的跟亲弟弟翻脸。
谁都不知,这样孝顺姑姑的好侄儿,早就狼子野心跟亲弟弟联手做局了。
喻思情笑出眼泪,望着他的眼神带着股隐晦的恨意:“这个家主之位,是贺睢沉自己不要的,对吧?他当年在寺里避世,是为了替你守住家业才回贺家争权夺位……七年了,贺睢沉早就想卸下重任,把烂摊子扔还给你……”
贺云渐修长的手指又回到她喉骨处,力道极轻的捏着,跟玩弄小动物似的:“你到很了解我的弟弟。”
喻思情仰着脖子,脸色白得像纸,却还要在笑:“谁让我喜欢过他呢……你还不知情吧?贺云渐……你变成植物人昏迷的那几年,我……”
她最后几声,亲口承认把感情转移到贺睢沉身上的话,都被贺云渐狠狠掐了回去。
力道几乎要折断那细脖子,直到喻思情快缺氧窒息,才松开少许,她猛地呼吸,膝盖一软,堪堪不稳地跪在了地毯上。
视线颤着抬起,从男人冰冷的西装裤角往上看,停留着那张神情寡淡的脸庞上。
下一秒。
肩膀猛地被狠狠地撞在墙壁上,疼痛让她直不起腰,很快脸颊两侧被掐住,被迫仰头,看到贺云渐面无表情地扯掉了皮带,一不小心,尾端啪地轻打在她的脸上。
这种疼痛,远不及接下来发生的一些荒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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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变得像浓墨一般,贺家宅院的灯笼盏盏亮起,照映着每个角落。
邬垂溪煮好药汤,四处都寻不到贺云渐的影子,问了管家也不知,她只能待在客厅等,听起走廊那边两个佣人在低声八卦。
“格远集团那个喻总监嘴巴都破了,家主让我拿药膏给她,人没要。”
“我白天时,听见家主跟喻总监在内室好像争吵呢,还听见后脑勺磕到墙壁的声音,重重一声,吓死个人哦。”
“喻总监不会是被强吻……那啥了。”
“我看她唇角裂开,都红了。嘘,别乱说……家主跟邬垂溪才是一对儿,我们说喻总监,算什么回事呢。”
很快那些低声细语的八卦消失了。
邬垂溪手心端着药坐在梨花木椅上,心里空荡荡的,脸色都变了几度。
她低头,看着药汤里倒影出的这张娇媚年轻的脸,渐渐的有了幽怨之色,像刻在脸上,怎么都藏不住了。
……
泗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里,此刻灯火通明。
从民政局回到家中已经三个小时了,顾青雾跪在雪白床沿,认认真真盯着两张红彤彤的结婚证看,跟做梦一样,可上面清晰写着两人的名字和照片,做不了假。
贺太太。
这三个字听上去很甜蜜,她从今天起就是贺睢沉名正言顺的合法妻子了。
顾青雾笑弯了一双眼,爬下床,郑重其事地将结婚证锁在了保险箱里,转身回去,看到贺睢沉洗完澡出来,两人很有默契地走近对方,亲了许久。
贺睢沉手臂强而有力地抱她到落地窗前,找个单人沙发坐下,低声让她把手伸出来。
顾青雾以为他要亲,很大方地递到眼下,谁知下一秒,贺睢沉从裤袋里掏出一枚戒指,不是大钻戒,而是像个老古董的,翡翠玉的颜色,衬得她无名指纤细又白皙。
“哥哥,戒指是……”
“这是我贺家祖传的戒指,只传给当家主母,上一任女主人是我母亲。”
顾青雾窝在他怀里半响都没了声,慢慢握紧手心,深呼吸了口气说:“你大哥以后娶老婆,找不到戒指怎么办?”
许是这个问题太逗,贺睢沉低低的笑两声,去亲她脸蛋:“那是他的事。”
顾青雾见他理直气壮,也没什么好顾虑的,只是那脸蛋爬上一抹晕染开的嫣红,弯起唇角:“我忘记给哥哥准备戒指了,明天去买!买个超级超级贵的送给哥哥。”
贺睢沉要的是她,倒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。
他抱着顾青雾在这落地窗前亲了很久,黑墨色的玻璃外正是一片璀璨无比的万家灯火。两人亲够了,身体就互相依偎着,静静看这片夜景。
过许久后。
贺睢沉握着她纤美的手拍了照,无美颜,也好看到找不出一丝瑕疵。他将这张照发到了朋友圈,在夜间九点十分,官宣结婚的消息刷屏了整个豪门的朋友圈:「从此不求佛神,只愿求你。」
今晚可以不要睡了。
顾青雾看到贺睢沉的手机一直在疯狂的响起,提示音接连不断,都是来祝贺的。
她拿过来,指尖滑动屏幕,见都有谁,翻得津津有味。
到后面一条最新的消息冒出,头像是顾文翰那张脸,也跟风主动来道喜:「小贺总新婚大喜啊,祝你美满良缘,早生贵子。」
手机被贺睢沉拿走了,他十分低调内敛地给岳父回了一条:「谢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