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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(1 / 2)

“咻!”

短箭骤然划破虚空,快的甚至看不清行踪,尖锐的金属箭头竟直直的将上一支插在靶心的箭尾破开,长驱直入,钉在了靶心上。

原先的那支箭爆裂成了条状,像是被一起钉在了靶子上,这恰恰说明了靖王方才射中了箭尾的中心,否则这支箭该是和凌之恒靶子上那支一样被打落一旁。

沈木鱼惊的已经说不出话了,甚至连两人靠的极近都未发现,痴痴的看着那朵散开的“箭花”。

这一幕放到他前世,要是播出来得花不少特效钱吧!

平日里见靖王坐马车当文官的次数太多,沈木鱼现在真被架着胳膊见识过靖王精湛的箭术,心中对杀伐果断的武将顿时有了具象化,真切的生出一股发自内心的臣服和敬畏。

沈老头暗杀靖王,他到底怎么敢的啊!!!

你肯定是被无良作者降智了啊爹!

沈木鱼内心尖叫,徒劳的吞咽了一口口水,呼吸都急促起来,一时间大脑空白,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。

凌砚行见他呆愣,笑了笑,把着沈木鱼的手流利的搭箭,神色轻蔑的连射出三发,把前前钉上期的十环全射穿了。

一次是巧合,两次是巧合,三次就未必了。

沈木鱼激动的无以复加,靖王带着自己射中,仿佛是他自己射中般高兴,激动的扭头:“王……”

圆润的唇珠措不及防擦过男人的鼻梁,沈木鱼看着眼前放大到他一双眼睛都容不下的俊美面庞,瞳孔震了震,大惊失色。

危险危险危险!

靖王什么时候把脸凑过来的!!

他们现在的距离有点超纲了啊王爷!!

沈木鱼一颗心跳到嗓子眼,呼吸一窒,心脏狂跳了起来,胸膛剧烈起伏着。

凌砚行鼻梁划过软热的触感,宛如一片羽毛轻轻扫过,痒痒的。

反应过来那是什么,男人目光一沉,敛眸看向了沈木鱼微微张开的两张淡粉色唇瓣,喉结滚了滚。

沈木鱼本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,奈何被一双眼睛从头顶注视着,即便本来没别扭,这下也别扭奇怪了起来。

总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有点不对味,何况还有个小皇帝在边上,他要是大声说对不起王爷我不是故意亲您的,会教坏小朋友的吧。

以后凌之恒逢人就亲怎么办?

何况沈木鱼也是真对着靖王说不出那个字。

靖王阶级太高,又关系到他们沈家一家老小一年后满门抄斩,沈木鱼一开始便是带着讨好的目的接近,即便如今能和靖王一块玩儿了,但还是没法做到真正的平起平坐。

毕竟他敢拍别的兄弟屁股调侃着让对方叫爹,但是拍靖王的……

想都不要想啦,他只敢拍靖王的马屁。

沈木鱼伪装鹌鹑,佯装什么都没发生,试图转移话题:“满桃林结的桃还挺好吃的嘿嘿。”

凌砚行把企图从自己胳臂中下蹲溜走的少年抓了回来,给予肯定:“三十六计都用上了。”

沈木鱼:“……”

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被识破,他只能拐个弯把自己绕回来,“真的呀,有蟠桃,油桃,水蜜桃……”

沈木鱼声音小了下去,被靖王揽着根本无处可避,被迫整个人的暴露在他审视的目光下,尤其是是方才逃跑被一提溜起来的时候,沈木鱼不经意一瞥,看到靖王的鼻梁疑似还留着一丁点他的口水,在暖阳下像是镶了钻似的耀眼,噘起嘴丧丧道:“还有我的在劫难逃。”

徒劳的捏出一颗颤巍巍的心,递到靖王和自己身前。

凌砚行低头嗤笑了一声,“本王就配这屁大点的心。”

沈木鱼赶紧殷勤的双手捧心送了上去,顺带奉上自己殷勤乖巧的笑容。

凌砚行心痒了一下。

凌之恒跑了过来,羡慕的看了一眼能被皇叔手把手教的沈木鱼,虚心虔诚道:“皇叔,能不能再教教朕呀。”

屡次脱靶,他想到秋猎就止不住的沮丧叹气,皇叔罚人可不是说着玩的,他已经好久没有和皇叔出宫玩了。

沈木鱼像是被抓包似的浑身一僵,心虚的不敢看凌之恒。

凌砚行收回笑容,瞥了眼只到自己大腿的侄子,又扫了眼惨不忍睹的箭靶,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
“臣八岁就会百步穿杨了。”

凌之恒羞愧的低下头扣手,忍受来自自己亲叔叔的嘲讽,他给皇室丢脸了呜!

凌砚行嘲讽完凌之恒,还是沉着脸松开了沈木鱼,嘱咐了几句如何射中靶心的要点,抽身拎着凌之恒去了边上的场地。

狩猎时皇帝的头彩毕竟关乎皇家脸面,凌之恒若还是表现的和去年一样,只怕少不了被群臣围谏。

靖王只要一想届时自己要跟在这小崽子后面收拾烂摊子,被以中书令为首的朝臣念上好一阵,便止不住的黑脸。

毕竟今时不同往日,中书令那边,至少要给几分薄面。

凌之恒唯唯诺诺不敢吱声,在他叔的示意下歪歪扭扭的拉开弓,“嗖”的把箭射到了靶子边缘。

凌砚行:“陛下不御驾亲征真是可惜了。”

凌之恒愣了愣,可怜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表情,“啊?”

凌砚行冷笑了一声。

凌之恒似懂非懂,眼睛逐渐亮了起来,即将误会靖王这话是要夸他虽然射的不准但射箭气势是不错的,不料边上传来一声贼兮兮的笑声,“陛下,王爷是说您这箭术能把人笑死。”

沈木鱼咧着一口大白牙,报了自己方才被嘲之仇。

凌之恒不可置信,鼻尖眼圈发红,委屈极了。

沈木鱼见小皇帝马上要掉珍珠了,顿时收起了嬉皮笑脸,无措的看了看罪魁祸首,见对方熟视无睹,着急的搓了搓大腿哄小孩,“臣说错话了,其实陛下您还是特别优秀的!”

凌之恒希冀的看着他:“皇叔八岁会百步穿杨了。”

沈木鱼自作孽,硬着头皮:“臣八岁还尿床呢。”

“父皇八岁能猎狼。”

沈木鱼脸不红心不跳:“谢观雪九岁哭着要糖。”

凌之恒被安慰好了,毕竟还是孩子心性,还被靖王迫害毒舌这么些年,温声哄上两声,给个台阶直接就下了。

他老老实实的再次扎出马步摆出射箭的姿势,回头看向靖王:“皇叔,朕的姿势……”

凌砚行到嘴的嘲讽在扫到沈木鱼时又咽了下去,上前给凌之恒调整姿势。

凌之恒下盘不稳,双手劲又小,拉开弓已然是费了大半力气,箭射出去时造成的冲力他把握不住,便会偏离方向,因此只有前几箭力气还足一些的时候射的还算看的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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