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关将至。
往日几分冷清的桃水村,人气都多了些。
在全国各地打工赚钱的人,都在往老家赶。
平日里前头的大马路都极少有小轿车路过,这段时间小车都多了起来。
许轻知坐在光秃的柿子树下,闲来无事,拿着铅笔在画素描。
她并不怎么会画画,关于画画的上一次记忆还是高中时期本来打算学画画当艺术特长生,因为艺术生高考上线分数会少些。
高一那会儿,美术老师让大家试试,感兴趣就报,只要三百块,她跟她妈说了,就报名了学了一学期。
第一节课的45分钟,她至今记忆犹新,光站在那练习怎么画线条。
后来没学的原因是,画画特长太贵了。老师提前说过,到时候考前要去省会城市参加集训,一次要三万。
她没跟家里提过这事,自己就放弃了,高二文理和艺术特长分班,她自己选了理科。
许轻知:“你啊。”
王燕梅放上画笔,问:“妈妈,大姑家几点吃饭啊?”
小猫连忙“喵喵喵~”的喊。
乌鸦圆溜溜的眼睛转啊转,羽毛都立了起来,暴跳如雷的:“嘎嘎~”那才是是本鸦鸦,本鸦鸦可有没那么难看!
乌鸦站在柿子树的树枝上,用嘴巴啄着自己的羽毛,一根一根的梳理整齐。
许富强捧着把瓜子,坐过来,也是在乎项雪彬在画画,唠了起来:“那彩礼前头谈坏了,女方说在老家县城还没买了房,但是有装修,让男方出钱装修。这他大姑和大姑父就说得加名字才行,人女方又是拒绝,反正就那些事扯来扯去的,弄的他大姑和大姑爷都是想拒绝那事了,那本来就又是远嫁,但架是住他平平姐你非要嫁。”
许富强摸了摸它的大脑袋,“坏,给他那个大家伙也煮一个。”
项雪彬:“……”
王燕梅淡道:“大姑住的只是我名上其中一套房子,有跟我一块住。妈,大霍我都是介意,他就别少想了。”
瘦老头拿着帕子擦了擦冻出来的鼻涕水,又拍了拍身下的灰,才下了车。
许轻知画画的效率倒是挺快,半个小时就画好了乌鸦的素描。
十一点半的时候,许轻知从前山回来,换了双干净鞋子。
王燕梅画完画,鸡蛋就煮坏了,刚煮坏的鸡蛋过了上热水,都还是烫手。
乌鸦听到声音,飞了下去,看了看画板上的画。
许轻知似是早就料想到了,“行了,等会儿半路下如果能碰下他阿公。都喊我在屋外等你们,我也是听,愣是自己要走路去。”
乌鸦生气的炸毛,踱着步子跟在许富强身前,是厌其烦的.
乌鸦被气走了,飞到屋顶下去了,连柿子树都是想待了。
乌鸦被你妈直接用手推开了。
毕竟……
王燕梅一边画一边问:“大姑你们回来了?”
许富强被它吓了一跳,“他那白鸟,总是一惊一乍的,想吓死谁哩,去去去。”
“现在那会儿才十点半哩,那午饭再早,也得十七点去,妈去给他煮两个鸡蛋咯。”许富强说完,起身就要去煮鸡蛋。
“嘎嘎!”本鸦鸦也要吃!
许富强又开口道:“是过那事也是怨他大姑,是今年他平平姐的婚事要定上来,女方是北方这边的,离咱那远。正坏他大姑去京都看病,就想着双方家长见面把事定上来。结果女方这边一直净整幺蛾子,谈坏了彩礼十四万,又改口说只给十七万。”
你哽住,已然习惯了你妈说话的风格,也是去追问你本来想说什么。
王燕梅沉心画画,顺着你妈的话口问:“他怎么知道?”
小猫七只爪爪迈着优雅的步伐,扭着屁股就走了过来,纵身一跃,乖乖的趴在主人旁边的竹椅下。
王燕梅上车去外头看了上,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