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俘虏中有倭奴的天皇,分量十足啊!
正亲町很想高喊一声……我是主动投诚的!把我当成俘虏,是胡宗宪不讲武德啊!
但很快,他又换了个想法,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舞,有点紧张和兴奋啊!
活了五十多年,第一次这么万众瞩目。
在献俘大典之前,兵部派汪德渊将“露布”,即捷报檄文奏报隆庆皇帝。
因汪德渊是随军出征的钦差,亲身经历者,这份露布写得格外生动,让人听了就热血沸腾。
接着,礼部出告示通知邀请坊、厢、里的德高望重乡绅、老人等举行庆贺典礼。
坊指的是城内、厢是近郊、里的范围是顺天府所辖村庄乡里。
消息一出,城内城外一片沸腾,百姓极力争取现场观礼的名额。
“我是里正,我一定要去的,都别跟我争!”
“别看我年轻,但我辈分高。族里都喊我七太爷,我属于‘老人’!”
“七太爷,您老先把胡子染白,更像老人啊!”旁人哄笑。
七太爷为难地说:“白胡子染黑容易,黑胡子怎么染白?”
……
在大典前一日,宫中大太监阮瑛在午门楼前楹正中摆设御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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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典当日清晨,所有有资格观礼的文武百官和乡绅老人,全部精神抖擞早早起床。
晏珣身着隆重的官服,对父亲说:“我兴奋得一晚没睡,本以为今早会犯困,可我现在更精神了。”
精神亢奋了!
晏鹤年笑道:“你一路带着正亲町从倭国回来,还没平复心情?”
“本来已经平复了。就是事到临头,突然又激动兴奋。午门献俘,对方还是倭寇,想想就睡不着。”晏珣语速很快,可见心情亢奋。
晏鹤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:“提前了二十六年。”
“什么?”晏珣下意识地问。
“你啊……你不是说过抗倭援朝战争吗?那个时空,万历二十七年,举行了一次午门献俘大典。”晏鹤年淡定地说。
晏珣神色一言难尽:“老爹,你说实话,你到底是不是穿越的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么为什么你精确地知道是万历二十七年?连我都不知道啊!”
晏珣真是服了!服得五体投地!
晏鹤年说:“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。”
晏珣:“……好吧!爹真是神算!”
“你想不想学?你现在学还来得及。”晏鹤年问。
一身本事后继无人,真是可惜啊!
晏珣把头摇成拨浪鼓:“我没空学。这样吧,我多收几个义子,你看看哪个有天赋,把秘术传给他。”
“我看潞王不错。”晏鹤年笑着说。
“行!他今后就是我的义子。”晏珣爽快回答。
皇帝跟我推食解衣、君臣相得,四舍五入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。
被老爹这么一打岔,晏珣激动的心情总算平复许多,手和腿不再颤抖。
到了午门附近,已经人头攒动,车马轿子都过不去,有士兵维持秩序。
晏珣和老爹下了马车,发现满街的人都亢奋异常,连脸上的肉都在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