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认为这些就是上界确定的锚点，一开始突破两界壁垒时带来了浓厚的元气，强行冲破了所有人的身体限制，在刺激下令所有人都有观测的能力。

但随着时间推移，经过筛选之后，普通人依旧是普通人，而奇异景象毕竟还在另外一层空间，这才不得见，这也说明两界融合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实现。

不过融合之后，并不是以锚点所在位置作为落点，失落之地，顾名思义，还是会回到其原本的方位，填补空缺。

说着说着，王楚可以感觉到断手意识越发虚弱，意念联系也越来越弱。

随后断手意识直言自己将要消散，希望王楚能直接获取它的记忆片段，了解那段失落的历史，算是给而今地球的生命一份馈赠。

王楚也不矫情，虽然怀疑方才的一切可能都是断手意识故意拉近关系，一步一步诱导他产生信任和同情，然后在他查看记忆片段之时对他进行夺舍。

尽管按照常理来说这股意识很可能只是一股执念，并不具备夺舍的能力，可毕竟按照断手意识的描述，它的实力犹在神境之上，拥有怎样的手段实在难以估量。

但是王楚并不惧怕，断手此时的体积应当才是原本模样，不过是被本界镇压了无数年月，力量消散才变作常人体积。

既然能够镇压，也就说明它受制于本界天道，那王楚就还不至于没了底气，系统的来由，在他心里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了，肯定是要强过如今的断手的。

而且系统也已经在他脑海中不断催促起来，颇为急切，甚至恳求王楚同步意识，这也让他彻底放下心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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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直接就爬到了断手之上，运转澄明洞神诀，开始深入意识深处，而断手意识也没有抵抗。

事实证明，断手并没有坏心，自始至终都没有对王楚产生任何非分之想。

而王楚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好奇逐渐变得凝重。

在那些画面中，他看到了擎天的巨人向神龙挥出巨斧、看到了各式各样奇特的种族的朝拜、看到了无数军队的厮杀，尸横遍野，流血漂橹、看到了遮天蔽日的黑影顷刻间摧毁了百余座山峰……

就在断手意识即将消散之前，王楚听到了一声叹息，不是出现在意识中的，而是亲耳听闻，这声叹息无悲无喜、无悔无怨，像是超然于世，随后意识彻底消散，画面也戛然而止。

现在他终于从那些画面中脱离出来，心情一时也是不能平静。

“这擎天巨人族难怪会被灭族，太过好战了吧？不过好歹也曾是百余族的皇者，风光无限。”

“人类的画面只有区区几个，但好像生存状态并不怎么好啊，但那是无数年前了，现在应该有所改善了吧。”

“神境之上的境界，本系统也就只知道圣境，可恶，这断手意识缺失的也太厉害了吧，光记住战斗场面有什么用！”

“哎呀哎呀，由于它记忆的缺失，我获得的信息也是零碎的，根本串不起来，心急，心急！”

“寄主，别板着个脸啊，你也说句话啊。”

王楚一巴掌将系统精灵呼到一边，沉声说道：“别烦，我想静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