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秦建文要跳起来,“我去找他!”
“三叔,算了,我松活多了,你不要叫他,他不会照顾我也不会照顾娃,他来干什么,三叔,看在我是你侄儿媳妇的面上,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?”
罗小毛说的凄凄惨惨,秦建文心里又气又疼。
“小毛你说。”
“三叔,卫军这种性子下去,跟村里人根本不搭调,我靠不住他的,我求你跟川子好好说说,给我水地弯搭上一亩大棚,我病好了,我自己务棚子,我要跟上大家的步子啊。”
秦建文听出来了,罗小毛不靠男人要靠自己了。
“好,我跟川子说,我还是能说通他。”其实秦建文心里没底。
文巧已经说了,川子那个意思很坚决,跟这一家不想有任何经济来往,秦卫军把他的心伤透透了。
川子就是那脾气,谁要厌烦他,他更厌烦谁,谁要跟他对着干一分,他能跟谁对着干十分。
“小毛,卫军那个样,你要这样做,你不是和卫军离心了吗,你们两口子的日子可怎么过?”
罗小毛嘴觉一抹冷意:“三叔,我生这一场病,我看透他了,他和我公公是一样的性子,我明白了,我靠不住他我靠我自己。”
“好,我给张春安顿,让他组织人在水地湾给你打土墙,你跟大家一样种一亩大棚菜,让川子给你拉出去卖,你手里天天有一笔收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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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建文顺着小毛的意思应承,让她心里好受,她赶紧好起来,两个孩子要吃要喝,她这个样子,还不是文家姐妹的拉拽?
也是川子心上的破烦。
这时候秦建文强烈意识到,这一家人和睦不和睦,直接关系的自己和川子的心情。
农村生活就是这样,一家串联着一家,哪像城里住楼房人,一个楼道里的住户,听说老死不往来。
秦卫军抱着老死跟别人不往来的态度,不知道他咋想的。
罗小毛还有个意思要跟三叔说。
“三叔,我屋里炕脚木匣子里有三千块钱,是我们家的全部积蓄,都是川子扶持我们挣的钱,他看不到啊,你告诉他,我跟他一人一半分了,我的一半你拿给我,我看病不能花你们的钱。”
秦建文刚才还想,从昨天到今天住卫生院,打针吃药,你让我掏钱?
没想到小毛这样说。
赶紧答应:“行,我回去安排,把你的医药费给你拿过来。”
秦建文有一个不好的预感,小毛说家里积蓄要跟秦卫军一人一半分,她要跟秦卫军分家过?
自己媳妇生病,半死不活在卫生院,秦卫军不来看一眼,说你死了算求,他媳妇估计心死了。
秦建文回乡府院子,拨通张春守的座机。
“喂,春表哥,你身边有谁?”秦建文先问他身边有没有外人,有人的话就不方便说大侄儿两口子的事。
“建文,我身边是川两口子和你媳妇,还能有谁,我们骂秦卫军呢,他不去看自己媳妇是几个意思?”
“我怎么知道他几个意思,他媳妇不想跟他过了,真麻烦。”
秦建文这话吓张春一跳。
“建文你瞎说什么,小毛不跟卫军过是几个意思,川子在跟前呢,你要不要跟他说话?”
秦建文赶紧拒绝:“我跟他说这事儿我挨骂呀我,你还不知道川子的脾气?
听着张春,你让村里人组织一下,水地湾卫军家地里还是要搭菜棚,先搭起来,我看他秦卫军敢破坏?”
张春嘴上答应:“知道了建文,你安排的事儿我能不做吗,我也是这个意思,给他家搭起来菜棚。”
秦建文又安顿张春,这事儿不一定非要问川子,当村长的能做主。
张春嘻嘻笑了一声,说他只是给川子打下手,做主的事儿还是要问川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