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几天,中午晚上两顿饭,秦川不是在李家吃就是在王家吃。
两百个种菜棚的人家挨个要吃过来,别说腊月吃出去,正月都能吃出去。
这几天就没清醒过,一天到晚喝酒喝得晕晕乎乎,吃肉吃的迷迷瞪瞪。
三十儿前这几天,秦川感觉自己日子过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。
一大早使劲提醒自己,这样下去不行。
到了晚上又晕晕乎乎。
你不去还真不行,去李家这一家,不能不去另一家,去了另一家,不能不去第三家。
这还不算,他们办年货,顺便给川子家也办上。
一袋子花生背来了,一袋子核桃也背来了,一袋子瓜子又提来了。
这些东西放的天数多,小川你们一家慢慢吃。
大坪人心里,一个月有一万块钱收入,他们不喝酒每天脚底下都在飘。
秦川看出来了,大家把他当先人一样供起来了。
秦川想要什么有什么的感觉。
这样下去不好。
二十九下午,摇摇晃晃在村道里往回走,身后一声货车鸣号。
秦川转过脸看,是张保中,他意思川哥你怎么在路中间走的摇摇摆摆?
车子打完号停下,副驾门打开,下来的是秦卫军。
他往眼前的三弟身上看了一眼,不打招呼,脸上没笑意,转身进他家院里去了。
车子刚好停在他家院子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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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川转过身走两步,拉开副驾门坐了上去。
保中一脸疑惑:“川哥你今儿真喝醉了?摇摇摆摆的。”
“我不摇摇摆摆能行吗,好好走路就被人家又拽进去了。”
张保中看一眼秦卫军家大门,嘴里嘀咕:“卫军哥看都不看你,他咋这样呢?”
秦川就是要问清楚秦卫军什么情况。
“大头,他每天跟着你学车?”
张保中实话实说:“差不多每天早上卫军哥跟我一起出车,下午这会儿回来。”
“我怎么没见他去过平安院?”秦川最疑惑的就是这个。
保中给平安院送鸡蛋送蔬菜送肉,秦卫军就在副驾上坐着,不进去看看李艳,不打个招呼?
“他说他不去,我也纳闷呢,他心里咋想的。”张保中脸上苦笑。
“有时候他把着方向盘开车?”秦川问。
“川哥,他学货车,肯定握方向盘开一段!”
“他没什么异常表现?”
大头听出来了,川哥怀疑卫军哥的目的不是学车。
“他什么都不说算不算异常?”
秦川心里就担心他什么都不跟大头聊。
他现在这种心性谁看着不愁。
他不去平安院给李艳打招呼,回村里碰见三弟不看一眼。
正常人不带这样。
“他不但不跟你说话,还不跟村里其他人说话,他一大早就在那儿一站,傻愣愣的,王所还找过他两次呢,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。”
秦川听明白了,脑子里蹦出来一个想法,卫军哥有抑郁症。
“大头,过年这三天你不出车,过完年后他再跟你学车,你别带他。”
张保中很忧虑的语气。
“川哥,我要不带他,谁还能带他,外面这些货车司机他都不认识,都不带他。”
其他货车司机是李学义领的队员,秦卫军这种心性,李学义不喜欢,不会安排他学车。
张大头的意思,带着他学车,他好歹有个事情做,要不然,他傻愣愣待在家,说不定又跟大嫂打架。
听大头口气,这些天他带着卫军哥学驾照,他跟大嫂相安无事。
要不然就是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