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家人找到张家去了,要把姑娘要走,跟红沟张家人闹了起来。
姑娘的母亲被他们村人又骂又推搡,又被罗家人追赶,躺在床上起不来,两天后死了。
这姑娘的哥哥提着杀猪刀闯进张家院里,见人就捅,一家大小五口没一个活口。
过了五年,秦川从监狱出来才听到这件惨事。
跟尕舅爷家本就没什么交往,慢慢忘了。
这会儿时间,喝醉酒的大舅提起这件事。
大舅给小川外甥提这件事,意思是让小川给高局报案,让高局插手把这件事搅了。
秦川对大舅一肚子厌恶。
人家今天下午就去接姑娘,他横插一杠子是这个意思,纯粹不安好心。
“大舅你喝醉了,别胡言乱语!”
正和大舅聊着,秦建文的摩托骑进来,喊一声:“川子,你这小子不接三叔是几个意思?我等了你半天。”
秦建文给侄儿通知完,等啊等,等不见黑色小车去乡府接他。
再挂过去一个电话,小川家里没人接,知道这小子已经走了,把他绕过去了。
“三叔,是我春叔说不用去接你,再说了,你也不给我说清楚明天是正事,搞的我今天跑来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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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子还怪我,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么,小车开上来,没说你把张春一块拉上,他今儿跑来干什么,现在咋整?”
秦川没反应过来:“三叔,什么现在咋整?”
“你媳妇你两个宝怎么回去,我要用你的小车去女方家接亲,我答应了你尕舅的。”
秦川这才反应过来,三叔是要车子,不是要人。
“你会开小车?”秦川没见过三叔开自己这辆小车。
“我早会开了,要不然我敢借你的车?”
秦建文就怕侄儿说一句不借,赶紧说今天必须用你的小车,吧唧吧唧一顿。
川子,腊月里咱俩把你大舅爷尕舅爷惹翻了,心里怪拧巴,趁这次机会,出一辆小车帮尕舅爷家娶亲,缓和一下关系。
“三叔,女方是红沟村张家,那姑娘什么情况你知道不?”秦川问。
“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是太清楚,过完年这半年我跟你尕舅爷没咋说话,前天他突然找我,说你表叔说成了媳妇,用一下你的小车接亲,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。”
不好意思个屁,我的桑塔纳成了给亲戚们接亲的车子了?
秦川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过两天红沟张家一桩灭门惨案,不但是高林祥身上的麻烦,还是尕舅爷家的麻烦,最终是三叔身上的麻烦。
秦川觉得真麻烦。
三秒钟时间里,意识到这事儿自己不插手,大家日子过不去。
秦建文嘴里嘀咕:“原先哪一户嫌你尕舅爷被警察抓了,不成了,这是另一家姑娘,我说人家姑娘还小么,还没玲儿大,你尕舅爷说人家要给那就给,咱不能推辞不要。”
秦建文说这话的时候,没注意小川脸上神情越来越阴沉。
红沟村张家,姑娘嫁出去的第二天,人家亲妈亲哥刚好找上门。
跟红沟张家要人,张家说姑娘已经嫁给罗家湾了,有本事他们跟罗家湾要人去。
姑娘母亲跑罗家湾要人,被罗家人一顿追,赶出了村子。
两天后,姑娘哥哥提着一把杀猪刀,闯进红沟村张家院里,一家大小五口一个都没放过。
那小子还要跑罗家湾来捅人,被警察抓了。
可罗富地还是没把人家姑娘还回去,那姑娘后来怎么样,秦川不知道,肯定很惨。
这也是秦川反感罗家人的一个原因,不想跟他们有过多交往。
跟三叔、春叔还有其他亲戚们坐在上房桌子上吃中午饭,吃完了去红沟村接亲。
秦川埋头吃长面,吃了一碗再吃一碗,旁边亲戚问他话,喊了两遍小川老板,秦川没答应,亲戚们不理他了。
秦建文给同桌亲戚不好意思一个笑:“我侄儿想要紧事儿呢。”
“小川老板是挣大钱的人,脑子里一直想要紧事,眼里哪有我们这些穷亲戚。”
秦建文一脸尴尬:“我侄儿可不是这种性子。”
当亲叔的提醒一下侄儿:“人家跟你说话呢,你咋不理?”
秦川嘴里胡乱敷衍他们。
想去我们村看地膜西瓜可以去啊,我春叔带你们去看。
谁说我在大坪村种稻子?别听别人瞎说,没有那回事儿。
你们罗家湾搭一百个大棚,今年秋天开始种黄瓜?
不一定赚大钱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