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好不下雪,每天三车菜六万斤,三毛钱发,稳稳当当给北疆乌市拉过去。
要下雪路滑,就存储在新挖出来的窑洞里。
听到这个安排,徐副县半天不说话。
何局问:“老徐,你还觉得我的安排有问题?”
“可是你有没有考虑咱们新安县香山地区种西瓜的产业?”
何远民还真没考虑。
徐副县这一提醒,他反问过来:“老徐,你的意思咱香山种西瓜也靠他姓秦的?”
“不是说非要靠他,可不参照他的路子,我怕咱又跟这茬大棚蔬菜一样,吃这一亏啊。”
何远民语气不屑。
“哼,怎么吃亏,咱有三百亩大棚,一样提前一个月育西瓜苗,一样铺地膜早二十天上市,卖个好价。”
“何局,那你有没有考虑咱今年的西瓜往哪儿运,怎么样能卖上好价,土高乡有火车货运,人家一列车拉到北疆,一列车拉京都,一列车拉西京兰城,人家有市场,咱不能跟他杠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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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提醒,何远民微微愣怔。
还是老徐考虑的远。
他觉得前面跟张春谈话,谈的硬撅撅,是有些没有考虑长远。
张春村长说最多给一毛五,他说那不行,没有两毛五,新安县三月的菜不往土高乡拉了,张春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。
难道这就把大坪人惹翻掉了?
“徐副县,土高乡的货车货运是他秦家叔侄俩的吗,他们说了算?咱香山西瓜下来了,咱也找北疆京都客商,用火车拉,他景宁县周书记敢说个不拉?”
徐副县觉得何远民考虑的有道理。
到时候,香山地膜西瓜下来,跑北疆联系客商,往过拉货,兰城调货车,他土高乡秦书记,景宁县周书记,敢说个香山瓜不准从土高乡往出运?
“可是何总,咱沙地铺地膜,还是要从秦总手里拿啊。”
“谁说的?”何远民一脸疑惑。“地膜是泉水市宏达地膜厂生产的,咱发车过去拉不就行了,还要通过他秦总?”
徐副县摇摇头。
“何局,你还不知道这个情况吧,宏达地膜厂是定向生产地膜,跟秦总签了代销合同,从那个厂里出来的地膜,只能是秦总拉货,别人卖地膜,只能从秦总手里买。”
何远民真不知道这个情况。
“有这事儿?你的意思我们跑泉水宏达厂拉不上地膜?”
徐副县还是摇头。
“秦总跟宏达厂达成了五年的代销协议,他是唯一代理人,除非咱新安县愿意付十万违约赔偿金,这十万元宏达厂给秦总赔付掉,咱也许能拉出来地膜。”
何远民听的脑子里嗡愣愣。
明白了。
要么新安县香山沙地里跟去年一样不用铺地膜种西瓜,迟半个月上市,几分钱发出去,赚不了几个钱。
要么跟秦总的手段一样,铺地膜种西瓜,早二十天上市,可地膜要从秦总手里拿货,就怕那小子说一句不跟咱新安县搞合作。
这混蛋还把人给拿捏住了。
今年的大棚蔬菜,已经被人家拿捏了一把。
要不是他六分钱收货,前两个月这几样菜烂大街,赔大发了。
可这小子一转手五毛钱发货,怎么那么胀气。
徐副县嘴上很无奈。
“何局,消消气儿,你听我说,咱不能意气用事,从去年西瓜到今年大棚蔬菜,你我都看的很清楚,跟大坪秦总作对,咱没好处,喝完这杯茶,咱俩去土高乡,给秦总和她三叔说几句好话,道个歉,我们考虑不周,一毛五就一毛五,千万不敢拧着来。”
何远民气呼呼:“我堂堂一个农业局的局长,我还给他小小乡上书记求情下话,还给一个私人老板道歉,怎么这样。”
徐副县摇摇头。
“何局,你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二十三岁小伙现在是什么体量,社会风向变了,谁有钱,谁能带动一方产业发展,谁说了算。”
何远民心里气呼呼,但徐副县的意思还是要听
县委领导的车里坐着几个人,往土高乡方向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