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你可要说话算话。”兮谨上前,帮着一起收拾了剩余的柴火。
两人回了房,将谢洛出征的物品又清点了一遍,确认没少带什么,才放心了一些。
谢洛看着兮谨药箱里的一瓶药,叮嘱道:“谨儿,你等会儿别忘记服药。”
以往,他都按着她说的,尽量选择在特定安全的日子与她同房,以减少她服药的次数。
可昨晚,他委实是情难自控,一晚上不受控制地要了她好几回。
仔细算算,这两日是她易孕的日子,他不能让她担这个风险。
万一他在战场上回不来,她也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。
兮谨眸光闪了闪,笑着点了点头:“我方才已经服过了。”
“那就好,下回我小心着些。”谢洛愧疚地道。
“下次等你回来,我们就要孩子吧!”兮谨拉着谢洛的手,满是期待,“相信等孩子稍微大些,我们就能回京了。”
“好,都听夫人的。”谢洛温柔回应。
他认真凝视着兮谨精致白皙的小脸,恨不能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。
卯时一过,天就渐渐亮了起来,旭日东升,万物变得明亮了起来。
兮谨和谢洛正打算去用早膳,忽听门外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。
“谢大哥,谢大哥,开开门。”听来人的声音很是焦急。
苏苏跑去开门,见一个身着军衣的年轻男子跑了进来,看到谢洛立刻跪了下来,用力地磕头:“谢大哥,家中贱内难产了,请嫂夫人救命。”
兮谨认出了来人,此人名叫赵大山,也是从京城流放来崖州的。
只是比他们早来好几年,如今在先锋营充军,和谢洛极为要好,偶尔也会来家中串门。
赵大山家里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妻子,兮谨先前在河边遇到过她:“我记得你媳妇儿生产之日应该还早才是?”
“这事都怪我,我昨晚和她说了今日要出征的消息,惊得她忽然就早产了。”赵大山懊悔不已。
他的妻子身材瘦小,来了崖州后条件艰苦,这一胎怀得极为辛苦,突然又早产了,从昨晚一直疼到现在。
他母亲说哪有女子生产不疼个五六个时辰的,他信了。
可一直到现在,他的妻子还没把孩子生出来,脸色已是惨白,毫无血气可言。
他突然想到谢大哥的妻子是附近有名的神医,所以一早就来敲门了。
谢洛看了兮谨一眼,兮谨立刻应了:“赵兄弟,你稍等我片刻,我拿了药箱就随你去。”
“我送你去,我去牵马。”情况危急,尽管分别在即,也没有人命来要紧。
“好。”兮谨也知人命关天,片刻不敢耽搁,拿上药箱就跟着谢洛上了马,往赵大山家里去。
赵大山的老母亲看到兮谨突然赶来,立时大腿一拍,坐倒在了地上。
“你这个混小子,你把人谢洛媳妇儿请来干什么?谁家女人生孩子不艰难,留着这铜板养儿子不好嘛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