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2 / 2)
他压得更低。
孩抱着玻璃酒瓶睡着的模样像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信任。
是怎么也叫不醒的。
“……”
——
凌晨三点整,漆黑冷清的街区已经空无一人。
段易言先前是怎么带阮皙来的,现在就是怎么抱着她沿街回去,路程几分钟不远,女孩儿就软绵绵的就跟没骨头一样、
那额头轻轻抵在他线条精致的下颚处,无意间摩擦而过。
有些微烫,触感肌肤又过于白嫩。
段易言眼神沁着情绪终于变了变,这次他没有一副被占便宜的白莲心态,而是修长的手指抵着阮皙的肩膀,保持距离感的将她扔在了副驾。
深夜里,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的维景酒店灯火奢华绚丽,这里的入住客源向来都是职场上叱咤风云的行业精英,极重私人空间和服务,不是随便给点钱就有资格住进来,而需要提前半年就跟前台预约才行。
段易言天生没有带女人回住处这种习惯。
所以裤袋里的那张维景酒店的房卡,今晚还是起到作用。
他一路抱着怀里的女孩从电梯乘坐到顶楼套房。
这家酒店顶楼的套房从三年前开始就只为段易言服务,不接待任何客人。
等他出现,穿着黑色西装的私人管家已经恭敬地在电梯门前等候,没有因为报纸上的破产新闻,而半分轻慢了尊贵客人。
“段公子,是否要为您准备两套男女款式浴袍,和一盒安全用品。”
空气一瞬安静。
段易言眼风淡淡扫过来,凉意彻骨的语调没有半分和阮皙说话时的慵懒,近乎命令式的语气道:“这里不用你。”
说完,不等对方反应。
他刷卡进门,砰一声关上。
这间顶配套房面积很大,餐厅连接明厨,餐桌旁就是观景阳台。
睡觉的地方却只有一间房间。
段易言将不知危险的女孩扔进雪白大床上,动作谈不上温柔,连灯也没有开。
他身上这件衬衣早就被染了酒气,修长手指熟练解开了纽扣,精致的脸部轮廓被玻璃落地窗的灯光映着,随后见他慢条斯理的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衣,还是白色。
整个过程阮皙趴在床上熟睡,紧闭的眼睫毛都没颤一下。
要不是她醉的太沉,段易言回来的路上一度怀疑她是不是装的。
而阮皙除了无意识地抱紧怀里玻璃酒瓶外,乖巧的跟个洋娃娃一样,也不会醉后耍酒疯。
段易言好整以暇的站在床沿注视了她半响,微卷的长发散开遮住了一半表情柔软的脸蛋,也衬得极小,就这样贴着枕头上熟睡,眼睛鼻子嘴巴都是精致的,看起来弱小又稚嫩。
也不能怪他今晚误判,把她认成了未成年——
叮的一声响。
阮皙掉在床边的手机屏幕亮起,像是有人给她深夜发骚扰消息。
段易言修长漂亮的手拿过,漫不经心的打开看到:
苏沂不是苏三斤:【小仙女,我午夜梦回醒来,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……段易言那朵内心肮脏的白莲花怎么可能好心替你解围?他绝对是有预谋的,十有八九是想入赘你阮家!】
苏沂不是苏三斤:【呵,我是不会接受你和他的!】
……
除了这两段话外,连着十几条都是长达五十秒的语音。
段易言没兴趣去一个个点开,指腹往下滑,轻按语音键。
然后,传出一声极为慵懒性感的腔调,字字清晰无比:“好的,我会转告她。”
这段语音三秒不到。
顶级配套的房间信号很好,瞬间发生成功。
段易言点开苏沂的头像,行云流水选择删除联系人。
他的段氏白莲字典里,是没有道德和羞耻心这两个词。
——
又是一阵叮铃响声。
这回不是手机声音,而是套房门铃被人摁响。
三更半夜这样上门骚扰,段易言早就习惯应对这种事,他将干净的被子扯过,从头到尾地盖住熟睡的阮皙后,漫不经心地走出房间,维持一贯的冷清气质,打开门后……
“抱歉,这里不需要色情服务。”
走廊上的画面瞬间一死静,直到掺着委屈的女声蓦地响起:“段易言!”
前来半夜敲门的是这家维景酒店股东之一的千金谢思焉,她接到前台消息说段易言今晚住这里,深怕他跑了似的急匆匆赶来了。
毕竟只有在这家酒店里,她才清楚段易言的行踪。
“我有事要跟你谈,很重要的事。”
段易言侧颜沉静,看眼前这个女人也没有情绪起伏。
他的性格一贯如此,冷冷淡淡看不上任何女人,又会恰到好处让她们继续死心塌地。
谢思焉踩着尖细高跟鞋跟他走到宽敞豪华的客厅,她知道机会可能仅此一次,连沙发也不坐,眼神爱慕的望着这个懒散的男人说:“易言!我知道你现在被逐出家族企业后,处境很困难……周礼跟我说你需要一个豪门背景的妻子来帮你,我愿意的,我爸爸也很欣赏你。”
段易言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烟,薄唇低低嗤了声:“周礼的话你也信?”
谢思焉语哽住,她家和周礼家是世交。
自小的交情,心里也清楚周礼这个满嘴打炮的人话不可信。
不管事实怎样,谢思焉坚持自告奋勇的劝他:“可你现在是缺一个豪门妻子在榕城立足啊。”
“嗯,不劳谢小姐费心,未来妻子人选我已经找好了。”
段易言打开烟盒,衔了一支在嘴里,嗓音咬字有些模糊,意思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
【他已经想好要算计哪个女人了吗?】
谢思焉一时分不清真假,毕竟段易言口中永远没真正一句是每个字都真实的。
她艳红的嘴巴惊讶微张,正要说话,房间方向的一丝轻微动静先吸引走了目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