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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纸婚(1 / 2)

◎这才是你的真面jsg目吧◎

“babe.”

“你缓一缓。”

“停一下。”

江听白在他太太又乱又密, 不见任何技法,全凭真感情的亲吻里,半靠在椅背上,难耐的、低喘着上下滚了几遍喉结。

还有话没讲清。这种糊涂爱, 他再想做也不做。

江听白灵光迸现的, 想起昨天晚上龚序秋和他说的话。

他们这些天住在壹号院。江听白刚复了职, 寕江高层及海外分部负责人集体松口气之外, 愈加殷勤地奉承这位太子爷。都明白江盛这回因身体不济事退下去, 就再也不会出山。

今后寕江大厦刮什么雨, 全看江听白吹什么风。

龚序秋问他怎么还不回家。

江听白很得意地笑,“想回我随时可以回去, 但我想晾于二两天。”

家里出了不少事,最近于祗气性也变得有点大,他完全理解。江听白想, 也许需要给她点时间冷静一下。

龚序秋劝他说,“那你还是抓紧回吧,等她降下温来,你也差不多就凉了。”

他是过来人。交往过的女友也多,在这方面, 江听白确实是他的后辈。

江听白脸上是一以贯之的轻纵和傲慢,“不可能。小姑娘现在一天都离不开我。”

“你知道她是离不开你,还是离不开你的身子?”

龚序秋瘫在沙发上喝着酒,边跳着台看比赛,饶有兴致地反问。

江听白听得愣了一下。切雪茄的动作停在茶几上。

他问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龚序秋揣在身上的抱枕一扔。他坐起身来, 端起一副鞭辟入里的架势, 准备就“女性在婚姻中的心态变化”这一亘古不变的命题与他详谈。

“先说好, 这里只讨论于祗这一类、有着良好教养的乖乖女。陈晼那个异数不在其列。她从小生活在一个极严苛的成长环境里。于伯伯的规矩有多严,那就不用说了,你我都见识过。于祗她被管得太死了,你看那蒋玉轻,一脸下作样,但他们谈场恋爱,愣是连嘴儿都没亲过。为什么?”

这回换江听白丢了雪茄剪。他枕着手躺下来,听龚序秋慢慢掰扯。他问,“你说为什么?”

龚序秋点了支烟,“当然是于祗守得住!不然还是蒋玉轻正人君子么?我告诉你,她那种姑娘,不走到结婚这一步,根本不给你机会碰她。”

江听白还是没明白,“不是,你到底想表达什么?”

“你正在见识一场长期遭受性压抑女性的崛起。”

“......”

他真是闲的!才会坐下来浪费这五分钟,听龚序秋在这里胡说八道。

江听白立马起身要去洗澡,“从你身上我就总结出一点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人是真不能吃得太饱。”

“......”

等江听白迈上第三个台阶的时候。龚序秋又在后边说,“你难道没发现,从你回国以后,你们的关系有进展,就是在上床之后吗!都得归功于我那粒药。”

江听白真停住了。他开始仔细地回想了一遍,好像.....他妈的还真是这样。

龚序秋还在继续分析,“她是不是,每次见你都要缠着你做?包括上次伤了手,还问人医生能不能做?”

江听白的心理防线开始撕开一个口子。

“哪怕生着气,只要一接起吻来,她就不管了?”

江听白让他闭嘴。他已经开始自我怀疑,“可于二亲口说的爱我。”

龚序秋连说了好几个No,“做.爱的时候说的任何话都不作数。尤其是我爱你。”

“......那你说该怎么分辨?”江听白问。

龚序秋说,“你就直接问,你是爱我的身体,还是爱我这个人?”

说完他又给出答案,“如果她说我当然是爱你,那就是爱你的身体。”

江听白骂,“你这是哪国的歪理!”

龚序秋坚持这么认为,“这个当然一加上,意义就变了,完全相反。说明她在刻意强调给你听,你都快四张了,再上这种当我笑你十年。”

“......”

江听白突然抱稳了她站起来。

他大力扫开桌上的障碍,把于祗放上去,一双风雨如晦的眼睛不可避免的,目光夹杂暧昧、躲闪和颤抖的,低头看着自己与她合归一处。于祗的腰身迎合着他弯起来,把自己的上半身,拱成一座不搀星点杂质的、汉白玉砌成的小桥。

“你看着我。”

江听白俯低下去吻她,掌心托着她的后脑。

于祗四肢像水底荡开着的,理不清的水草一样,紧紧缠在他身上。她低声,“我看着呢。”

“你是喜欢我,还是喜欢和我做?”

问出这种问题来。江听白也觉得自己疯了,竟然会听龚序秋的浑话。

于祗吻着他的唇角,情动到极处,“我当然是喜欢你。”

“......”

但她的声儿那么娇。让他口干舌燥,不管真假都叫人气血上涌得厉害。

江听白失却了控制力道的最后理智。他动起来很凶,嘴边噙着三分嘲解的笑意。于祗才刚撑着上来一点儿,两张唇就迫不及待地粘合在一起。书房里响起一阵细微的水声。

闹到凌晨一点多。

江听白才把于祗抱上床。

他如今伺候她已经很得心应手。泡澡要加蓝色的浴盐,点一杯香薰,下雨天就点松竹煎茶香味的,其余时候点小苍兰或昆仑雪。吹头发要顺着发根,轻轻抓揉着吹。脸上得先拍精华水,滴精华液抹开,再是质地轻薄的乳液,最后是黑色罐子的晚霜。

而于祗全程神志昏聩的。由着江听白替她完成睡前步骤。

江听白站在卧室的露台上抽烟。一爿明月已经意兴阑珊的往西斜了,吹过松杉的夜风,带起一阵呜呜咽咽的婆娑声飘过屋檐。像刚才他身寸进去时,于二浑身抽拰起来,口中发出的、断续又可怜的颤音。

他手机里还有一条龚序秋的微信没看。

龚序秋:【是不是一做就哄好了?我说了她爱你的身体。】

江听白回他:【我管她爱什么!她还要我就行。】

龚序秋:【出息。】

江听白摁灭了烟,他回浴室漱口。

于祗落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起来。是个陌生号码。

他接起来,但没有出声。

那边传出蒋玉轻醉醺醺的声音。他说:“于祗,晚上的话我没说完。我想告诉你,我会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太想出人头地,我想挺胸抬头站在世人面前,尤其是有朝一日我可以,站到你的面前说一句,我足够配得上你。配上你太难了,你站得太高,我不这样怎么能够得着你。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?”

江听白是剃着胡须听完的。

等蒋玉轻这番动人情肠的告白结束以后。他才慢条斯理地说,“凌晨两点,打电话和我太太说这些。”

江听白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,懒倦而客套地问,“蒋先生,你到底上医院看过没有?”

手机那头的蒋玉轻:“......”

他赶紧看了一遍手机号码。是于祗的没错。

蒋玉轻以为他们在冷战,“你不是被于祗赶走了吗?”

江听白意识到自己因为心情太好,字里行间有点太让着这孙子了。他凉笑一声,“这事轮得上你过问?伺候好你主子,字母圈儿的小画家。”

被挂断电话以后,蒋玉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他们真的什么都知道。没骂一句小公狗就算是江听白嘴下积德。

他认命地打给Anson,“我们回巴黎去吧,我不想在这里了。”

Anson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好,“你明天,还是先配合接受税务部门调查。”

“出了什么事?”蒋玉轻也酒醒了。

Anson痛心疾首,“早让你不要激怒江家那一位,你以为你名下的钱来路很正?”

头一次有钟老板在其中斡旋,江听白肯高抬贵手,画廊也只是停了半年的业而已。这一次他接到有关部门的电话,连一丁点对方信息都打听不出。摆明了是公事公办、一查到底的态度。

但Anson猜也不会有别人。除了那位处事利落,还不往身上沾一点腥的江公子。

蒋玉轻绝望地闭上眼,“知道了。”

江听白把于祗的手机扔在床头。

他躺上去不到一会儿。于祗就贴靠过来,“干什么去那么久?”

“当一个爱国守法的公民去了。”

之前投鼠忌器,对蒋玉轻的整治太轻,反让他得意忘形起来,胆大到敢半夜给于祗打电话,那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?他还不接受教训,那就再下狠点手。

于祗轻嗤了声,像是不信,“就你?贫得要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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