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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.白日梦我(2 / 2)
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,没几个人知道为什么吧,跟他关系好的也没人敢去问啊,反正后来他就没来了,我以为他是被开除了还是转学了什么的,结果没想到就休了一年学,还跟我一个班了,还就坐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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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就坐我前面,我说他坏话还全他妈让他给听见了,”李林一脸心如死灰,“新同学,你觉得我还能不能活过端午?”

“……”

林语惊特别认真的纠正他:“端午节在五月,最近的那个是中秋。”

李林:“……哦。”

-

篮球场,何松南盯着林语惊的背影,“啧”了一声:“看来今年新高一的小学妹颜值很能打啊,这个能封个南波万了。”

沈倦没搭理他,拧开水瓶子自顾自地喝水,脖颈拉长,喉结滚动。

“你看见她刚刚一回头那个眼神没?像个女王,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“你算个屁”的气息。”何松南说得很来劲,想了想又反应过来,“不对吧,高一现在是不是还军训呢,那是高二还是高三?我见过不可能没印象啊。”

沈倦慢条斯理地把瓶子拧上,随手往斜对角一扔,矿泉水瓶在空中划过圆弧,一声轻响,准确无误掉进垃圾桶里:“高二的。”

“转学过来的?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说怎么没见过,”何松南啪啪鼓掌,“你这个消息依然十分灵通啊,才刚回来连漂亮妹子哪个年级的都知道了,那哪个班的你知道不?”

“知道,十班的,我同桌。”

何松南定住了,用五秒钟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:“你新同桌?”

“啊。”沈倦身子往后仰了仰。

“我操,那你降级降得就很幸福了啊,”何松南看着走远了的林语惊,满脸羡慕,“你这个同桌有点儿带劲,这腿,玩年啊倦爷。”

沈倦看了他一眼。

何松南伸长了脖子还在看,顺便抬手往前比划着:“你看啊,就这裙子和过膝袜之间,这块儿,你知道叫什么——这叫绝对领域。”

沈倦平静地叫了他一声:“何松南。”

“啊?”何松南应道,没回头,视线还停留在越走越远的绝对领域上,目光很胶着。

沈倦抬脚,踩在他屁股下面坐的那个篮球上,往前一踢。

篮球滚出去老远,何松南一屁股坐在地上,他“嗷”得叫出声来,终于舍得回过头来,哀嚎着:“倦爷!您干几把啥啊!!!”

沈倦看着他:“那是我同桌。”

“我他妈知道是你同桌,”何松南揉着屁股爬起来,疼得呲牙咧嘴的,“不是,那怎么地了?”

“不是你同桌。”沈倦说。

本来她甚至已经放弃挣扎了,下个礼拜傅明修开学,两个人这些天除了吃晚饭的时候基本没怎么见过面,等他开学以后估计更见不着。

林语惊不想惹麻烦,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跟孟伟国争吵,实在没什么必要,在家就在家吧,反正房间门一关,完全清静,也没人会管她。

结果前一天晚上,她下楼去倒水,听见张姨和傅明修在客厅里说话。

晚上十点多,佣人都睡了,房子里很空,张姨压着嗓子,声音不大:“我看那孟先生带过来的孩子,像个老实孩子,这段时间一直也一声不吭的。”

林语惊走到楼梯口,一顿。

傅明修没说话,张姨继续道:“不过看着也看不出什么来,现在的孩子藏得深着呢,傅先生留给你的东西,您必须得争取——”

“张姨,”傅明修声音有点不耐烦,“我不在乎那些,我也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她,我就是——”他沉默了一下,声音低低的,“我就是不喜欢。”

张姨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你不在乎,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,但是是你的就是你的,你总不能最后让自己家的东西落到外人手里去。”

“夫人说是说着让你放心,一分钱都不会白送出去,但是谁知道这对父女俩有什么手腕呢?”

“而且那小姑娘看着讨人喜欢,就这样的才最危险,你跟傅先生像,最嘴硬心软,别到时候让人骗……”

“我看着你长大,你是张姨放在心尖上的小少爷,在我看来这个家里的就你一个,什么二小姐,我都不承认……”

林语惊手里端着个空杯子,安安静静上楼去。

那一晚上没喝一口水,忽然之间不知道怎么,又不觉得口渴了。

房间里关了灯,一片黑暗,笔记本电脑没关,放在床尾凳上,荧白的屏幕放着电影,光线一晃一晃的。

林语惊平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伸出手来,昏暗房间里细细长长的五指形状。

她茫然的眨了眨眼。

-

第二天林语惊四点多就爬起来了。

她下楼的时候客厅餐厅都没人,静悄悄的一片,像是万物都在沉睡,林语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,五点半。

她出了门,老李当然还没来,林语惊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外走,出了别墅区顺着电子地图找地铁站,路过7-11的时候顿了顿。

一周前,她也在这里见证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大佬之战。

林语惊进去买了两个豆沙包,拿了盒牛奶当早餐,往地铁站方向走。

这边地理位置很好,车什么的都方便,还真有到她们学校附近的地铁,看着也没怎么绕远,清晨六点,地铁上人也还不算多,林语惊上去的时候还有个空位,她坐下,给老李发了条信息,一边把那盒牛奶喝了。

结果到学校去不算走路的时间也才用了半个多小时,和平时老李送她在路上堵一堵的时间差不多。

林语惊人到的时候班级里一个人都没有,她往桌子上一趴,就开始补觉。

一直到早自习过去,第一节上课铃响起,林语惊爬起来,她同桌都没来。

林语惊觉得有一个不准时来上课的同桌也挺好的,至少补觉的时候不会被打扰。

一直到第三节课快上课了,社会哥才姗姗来迟。

第三节是老江的课,刘福江性格好,除了磨叽以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,一个礼拜以来学生跟他也熟悉起来了,称呼也从刘老师变成了江哥、老江。

老江上课跟他人一样磨叽,也可能是因为开学的时候提前了解过高二十班同学的平均水平,怕他们跟不上,一个孟德尔豌豆杂交实验讲到现在,林语惊也懒得听,书摊开在桌面上,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往后随手翻了翻。

结果就看见了里面那张回执纸。

林语惊愣了几秒,分辨了一会儿,没认出这个是沈倦的字儿。

也不像他平时写得像是绑了窜天猴大礼炮下一秒就能“咻”的一声飞上天了,比划看着还挺沉稳庄重的,一字一字,最后落款一个——家长:孟伟国。

虽然字和他平时写出来的不一样,但是除了他,好像也没第二个人知道这事。

林语惊扭头,看向旁边坐着的人。

沈倦正在看视频,软趴趴地撑着脑袋,手机立在高高一摞书后头,教材刚好给他做了个纯天然手机支架。

这人的书每一本上面几乎都只有他一个名字,上课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他动笔在上面记过什么,最多装模作样的画两个横,假装标一下重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