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7 章(1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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纹身工作室内空荡荡的。
唯独两位姿容出众,矜贵风雅的男人坐在未来感极强的长形桌前。
安静到能听见笔尖落纸的沙沙声。
灯光下。
容怀宴右手持极细的笔,正在亲自绘制纹身图案。
寥寥几笔,看似简单,实则线条繁复而瑰丽,勾勒出一幅神秘逼真的星芒图,
纹身师们都忍不住咋舌惊叹。
要不是这位身份,真的很想重金邀请容总为他们工作室绘制几幅‘镇室之宝’。
谢砚礼扫了容怀宴松开袖扣的腕骨道,似笑非笑:“手腕不想要了?”
容怀宴随手搁下完成的简单图案。
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已经开始酸疼的右手。
顶着一张无情无欲的矜贵公子面,说着‘妻管严’的话:“已婚男人的自我修养罢了。”
“有些人,还有的学呢。”
刚好来陵城出差的谢砚礼是被强行叫来陪同。
此时听容怀宴提及穆氏集团那位在手臂上纹了大面积纹身,亦是太太的名字。
谢·有些人·砚礼沉吟半秒。
难得生出几分情绪。
若有所思地给谢太太发去消息。
谢太太秒回。
原本清冷淡漠的男人,眉目染着薄薄笑痕,侧眸对容怀宴道:“我太太对我的占有欲有点强,不喜外人碰我。”
“所以,不能纹身。”
容怀宴将画纸交给纹身师,云淡风轻道:“如果我跟我太太说在纹身,她一定也舍不得让我纹,会怕我疼。”
谢砚礼:“你说。”
话到这里。
容总骑虎难下。
拍下自己亲手设计的星芒图发给容太太:【把你名字纹在我腹肌上。】
【够小狼狗了吗?】
没多久。
容太太专属手机铃声响彻整个纹身工作室:“容怀宴,你美丽端庄优雅迷人的老婆大人来电话了!”
纹身师们:“……”
原来这就是已婚男人的自我修养,了解了。
容怀宴早就习惯了这个手机铃声。
起源于一次,容太太紧急闭关修复古画之前打来电话,他没有接起。
顾星檀一怒之下,就录了这个来电铃声,保证容怀宴绝对漏接不了任何一个来自于他‘美丽端庄优雅迷人的老婆大人’的电话。
可想而知。
当手机铃声时不时在容氏集团响起时,是怎么样的画面。
景园、雪花棠。
结束采访,合理早退的顾星檀正坐在黑色暗纹的木质桌前。
面前摊开了几幅由某人执笔所画见不得人的画卷。
想到他刚才发来的消息,女子语调凉凉:“你在外面做什么妖,这么想当小狼狗,立刻马上带着纹身装备过来找我。”
“我给你纹。”
“你不会。”
顾星檀纤白手指屈起,慢悠悠敲着桌面,老神在在:“我可以会,给你半小时。”
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容怀宴素来雅致从容的面色,难得凝重。
还是问纹身师,“你们这儿全套纹身器材卖吗?”
纹身师:“啊?”第一次有客人来纹身店买纹身器材?
容怀宴:“两倍价格。”
纹身师懵了:“啊??”
容怀宴拿起随身携带的古董怀表,看了眼时间。
距离容太太说的半小时还有28分钟,耐心逐渐消失:“十倍价格,半小时内送到景园,行不行?”
纹身师终于反应过来了:“行行行!”
谁不行谁是傻子!
这不比赚纹身钱省事儿!
*
#顾美人择偶标准#
当天就冲上了热搜前排。
网友们倒不是对酷boy不认可,而是——
完全想象不到,什么酷boy配得上他们美若天仙的海棠美人啊啊啊!
「麻麻不允许你自甘堕落」
「呜呜呜,为什么这年头大美女眼光都不怎么好?」
「审美是都长美貌去了?」
「之前的男大学生,我可以忍,毕竟手还挺好看的,个子也挺高,还是搞艺术的,再差再差也算是文艺男神。怎么现在审美这么一个大拐弯,又野又冷桀骜不驯纹身小狼狗,我的妈呀,属实是想象不到。」
「把择偶标准说的这么具体,肯定心里有个形象的,那么除了男大学生还能是谁?」
有网友总结发言:「所以——顾美人的老公是一个……会搞艺术的酷boy」
「啊啊啊土拨鼠狂叫!」
「偷偷说一句:自从看了高山白雪x春日海棠的CP之后,我觉得除了高山白雪,没人配得上顾美人」
「呜呜呜,我也我也我也!疯狂举爪爪」
「我实在是承受不住春日海棠和又冷又野小狼狗……除非除非除非他比高山白雪帅!!!」
「颜控+N」
「问题是高山白雪已经是真的颜值天花板了吧」
「重点是……这位天花板已婚,别瞎磕」
「散了吧散了吧,人家高山白雪超级爱老婆!我有绝密消息,高山白雪去年为了救老婆。开着跑车主动撞上了一辆撞向他老婆的车,受伤严重,这得是怎么样的神仙爱情,才能毫不犹豫地做出本能反应?扪心自问,你们老公、男朋友做得到吗?」
这个消息一出。
网友们炸开了。
顾星檀守株待‘小狼狗’期间,懒洋洋地靠在宽大椅子内刷着微博。
嗤笑了声。
确实是爱着呢。
爱到每一次爱爱都记在脑子里,还留下‘传世巨作’。
于是——
不紧不慢地在最后那条网友微博点了赞。
完全不管自己这个赞,引起怎么样的轩然。
……
容怀宴带着设备回到景园时,天色已经暗下来。
管家低声提醒:“太太从下班,便一直待在收藏室,心情好像不太好。”
心情不好?
容怀宴略顿了秒。
还是示意保镖将仪器带回他们房间,独自前往开满海棠的收藏小院内。
顾星檀已经无聊到把那满满当当一大柜子画筒数清楚。
恰好97幅。
0907是她的生日。
漂亮眉尖蹙了蹙,不知道是不是巧合。
直到挺拔料峭的身影,出现在门口,身后是夜色中绽放的海棠花树,衬得男人那张清隽俊美面容般般入画。
容怀宴一看到摆放在宽大黄花梨木桌上那一卷卷或摊开,或随意卷起一半的画卷,就知道容太太为何不高兴了。
他不疾不徐地弯腰捡起掉落在干净地毯上的一幅画。
入目是少女婀娜玲珑的背影,趴在床尾,纤指攥紧了华丽的床柱,油画画风,氛围感极强,连桃花眸潋滟水色都描绘的清晰。
顾星檀不可置信地望着他。
探身抢过他手里的画卷,“你还好意思欣赏?!”
被抓包了干得坏事,就不能有点羞愧之心?
容怀宴掌心撑在桌面,含笑望着她,似是可惜:“被容太太发现了呢。”
说完。
便继续不紧不慢地将那些摊开的画卷收拢整齐。
就这样?
顾星檀眼眸眨了下,又眨了下,一把扯住他的衣袖,“你就不解释解释,为什么画这种……这种不知羞耻的画?!”
望着那一幅幅比她修复过的春宫秘戏图还要露骨的画,不可置信道。
容怀宴顺着容太太拽着自己衣袖,慢条斯理地与她十指相扣。
薄唇覆在她耳边,冷玉质地的声线染着淡哑,“因为小海棠的每一次,都让我情不自禁。”
每一个封存的画卷。
都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。
藏匿着他无边无际、永无止境的烈火炽焰。
唯独用这种方式,才能止渴几分。
顾星檀怔怔地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瞳,红唇张了张,脑子空白一片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然而容怀宴已经将那些艳色横生的画卷,又被重新封藏进了柜子里。
只是已经打开的魔盒。
再也关闭不了。
顾星檀很想问他的情不自禁是什么意思。
然而——
没等她想好怎么说。
便看到了正院卧室那一台熟悉又陌生的纹身器材。
思绪瞬间被岔开:
什么?!
容怀宴竟然真的把纹身器材带回来了。
真要纹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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