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不亏(1 / 2)
喻嗔既然不知道这一切,他自然也不会再讲一遍。
两个人回到家,刚好是平时喻嗔直播的时间点。喻嗔看一眼贵宾席位,发现之前的榜一榜二都不见了,特别是那个嘴脏的李汾,像是人间蒸发。
但挑事的黑粉不可能封得完,还有不少人再蹦Q,甚至带路人节奏。
【这主播骗钱,兄弟们别打赏。】
【对我作证,她之前的榜一榜二连加她微信都不同意,但她和路人甲搞在一起了。看着冰清玉洁,谁知道是个什么骚货。】
【反正给她刷礼物也不能做她男朋友,还不如不刷。】
喻嗔的粉丝看得怒火高涨,两方人骂了起来。
而这时,当时嘴贱的李汾等人被放了出来。
李汾一愣,难不成他之前是因为说脏话才禁言,根本不是因为喻嗔有背景?看到黑粉在为他抱不平,他心中一喜,想继续死缠烂打喻嗔,好找回面子。
直播间乍然金龙盘旋,一个叫【谁惹谁死】帝王级用户进入直播间。
帝王级大佬都很有钱,但他连喻嗔的牌子都没有,一看就是新大佬误入直播间。
黑粉刚想策反这个烧钱的大佬,说女主播坏话,一连串打赏已经炸开。
【“谁惹谁死”打赏您飞机x1】
【“谁惹谁死”打赏您飞机x1】
【“谁惹谁死”打赏您飞机x1】连击x100……
众所周知,猫尾一个飞机的价格一万二,这位大佬一声不吭,直接砸了六百六十六架飞机,达到单人消费上线。
终于有人不可思议道:“我滴个天,第一次见啊,一次性打赏八百万!”
不仅喻嗔直播间炸了,整个猫尾都炸了。
常连本来还在家喝茶,准备洗洗睡,没想到被夺命连环call叫住。
“什么?有人消费达到了上限。”
常连一看,差点喷了。
这、这不是那位的号吗?昨天突然让他给开个号,常连心想家主难不成要考察他们猫尾,常连立马给他整了个最高级别的号,开了帝王级vip,没想到今天家主就搞出爆炸大新闻,直接出手打赏八百万。
常连一看,主播果然是调香小女神。
常连扶额,要不是消费有上限,估计徐家家主还不会停。
眼见那位名字取得粗暴的【谁惹谁死】大佬,在一片炸响的打赏声中超越李汾,上了喻嗔直播间榜一,李汾惊呆了。
八、八百万!这人疯了吧。
想起之前自己为了二十万叫嚣,李汾脸上火辣辣地疼,这不是在打他脸吗!
整个直播间安静如鸡,连666都不敢刷。
大佬却打字出来。
【我的人,不用你们打赏。谁黑一句,谁滚出猫尾,现在我是榜一。】
这波操作,让黑粉手机都吓掉了。
偏偏这句话打完,像验证他的话似的,李汾再次被迫封号。
李汾脸色涨得通红,感情他就是被拉出来溜了一圈?让他看清什么叫差距。
喻嗔直播间还有不少女孩子,此刻纷纷“哇”一大片。
“谁惹谁死”的意思原来是针对喻嗔直播间?谁敢开喷惹喻嗔,直接被封号。
这人太狂,偏偏人家实力过硬,黑粉第一次被打脸打得这么难看,全部退出了直播间。
剩下的全是真爱粉。
【大佬是香香男朋友吗?】
【大佬太帅了,好man!】
【嘤嘤嘤我也想要大佬这样的男朋友,香香小仙女这样的女朋友。】
【楼上到底是男是女?】
……
喻嗔愣了许久,他离开太久,直到今天,她才想起柏正在身边的生活。
他见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,像曾经收拾赵诗文一般,搅得天翻地覆,也要护着她。
他狂妄自大,但又小心翼翼圈住她。
许久,她冲着屏幕比了个心。
“谢谢男朋友。”
这是喻嗔直播一年以来,第一次做这么甜蜜的动作。
弹幕一群叫着阿伟死了这是什么神仙小甜甜让我反复去世吧!
屏幕外的男人,也觉得心脏被敲了一下,忍不住露出笑容来。
*
常连本来还害怕按照徐家家主这么玩儿,他们猫尾怕不是要倒闭,事实证明并没有,柏正只封了李汾这种嘴巴奇脏的人号,其余人并没波及。
隔着网线,人们本来肆无忌惮,但是他的存在,让某些人知道,即便在网上乱说话也会被收拾,黑粉再也不敢出来跳。反而最近注册的用户越来越多,一打听才发现,人家是来看神仙守护的。
算一算,这么一通竟然不亏反赚,常连着实松了口气。
猫尾保住,那他经理之位就稳固。
徐家人可真会儿玩儿,当年的徐傲宸都没这柏正会玩。
等等不对……如果没记错的话,徐傲宸这辈子不是没结过婚吗?
那家主是哪里来的?
六月夏,t市。
牧梦仪睡得不太好,梦里柏天寇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被沉疴折磨。
梦境忽转,她看见了青年徐傲宸。
他着一身体面庄重的西装,不苟言笑,连发丝都打理得十分精致,像个优雅的贵公子。
他向来不笑,可在她面前,却有几分缱绻笑意。
牧梦仪才被认回来的时候,堂堂徐家主,宠爱到亲手给妹妹做纸鸢。
牧梦仪醒来,一阵恍惚,这才想起她也曾真心爱重过他。
身边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声,她连忙过去,拍拍柏天寇脊背。
柏天寇说:“抱歉,我把你吵醒了。”
牧梦仪连忙摇手,抱住他:“能照顾你我很高兴。”
已经中年的柏天寇神色温柔,眼里都是怜惜和爱意,摸摸她脸颊。但谁都知道,柏天寇又撑了三年多,快要撑不住了。
他为了陪妻子,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,也没去医院,这个病化疗都没什么作用。
到了t市最热的季节,柏天寇再次吐了血,送进手术室抢救以后,医生出来摇摇头。
最多就一个月寿命。
牧梦仪捂住唇,泪如雨下。
柏天寇不怕死,但他怕仪夫人哭,好说歹说,才哄住她。但他病入膏肓,已经弥留之际。
写遗书的时候,他终于联系了牧原和柏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