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(2 / 2)
他的等级是用整个团队挣到的魔种堆出来的,已经到了三阶中期,这俩人不可能高于他,只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,一举让他们陷入幻境,到时候这二人还不是要任他摆布。
“手下留情,手下留情。我们不过是拿钱办事。”朱学义挤出一副讨饶的表情,“只要饶我一命,我什么都说。”
“谁让你们来的,他们人在哪里?”叶裴天冷冷看着他,收紧了勒在他脖颈和四肢上的黄沙,“说!”
“别,别这样。我说,我都说。”朱学义的脸被勒得通红,他脑中飞快回想着关于眼前这个男人的资料。
精神力控制是一种十分微妙的异能,它可以通过诱发对方内心深处的恐惧,,,兴奋,欢喜等情绪来让人的精神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幻境。
虽然幻境中的内容施术者看不见,但如果了解此人的生平遭遇,更容易巧妙地控制他的心神。
“雇佣我们来的是一个名叫神爱集团的组织。他们出价五颗三阶魔种,要这位美女的性命。”朱学义看着叶裴天的眼睛,小心翼翼地说话,他的眼中隐隐开始流转一种暗绿色的光斑,“至于你,他们只要你的身体,死活不论。”
叶裴天眼前一花,在他的视线中突然就出现了一张苍白的手术台,手术台上的人被禁锢住四肢,封住双眼口鼻,围着他的人正残忍的举刀,切割他的身体。
叶裴天凝紧眉头,伸手一把抓碎了那残酷的画面。
“挣脱了?怎么可能!”朱学义诧异地面对上叶裴天清醒而愤怒的双眼,他心中隐隐察觉大事不妙,眼中绿芒大盛,全力以赴地盯住了叶裴天和楚千寻二人。
叶裴天眼前视线再度变黑,他回到了那个漆黑而充满血腥的仓库。仓库中的两只魔物,在黑暗中睁着血红的双眼,争相啃食着一具锁在架子上的人类身躯。
回忆虽然痛苦,但因为有了如今的幸福,让叶裴天有了正视过往的勇气。他冷静地看着曾经的自己,闭眼又睁开,从那份黑暗中挣脱出来。
视线明亮了不少,眼前是一个熟悉的房间。叶裴天愣住了,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湖蓝色的大床上,月辉透过窗台在屋中洒满了暧昧的色彩。
一双莹白如玉的手臂,撑在他头部两侧,那手臂的主人俯身凝望着他,盛满细碎星光的双眸带着一种由衷地赞叹,正一寸寸将他细细打量。
“我好喜欢你,我会让你快乐的,裴天。”那人弯下腰,在他耳边吐气如兰。
叶裴天眷恋地看着眼前,最终还是伸出手,勉强自己从幻境中清醒过来。
“看见了什么?你反应慢了,这要是在战场上,就出事了。”梦中的那个人正真实地站在他身边,微皱着眉头指责他不该在幻境中停留。
叶裴天瞬间满面通红。
楚千寻微张了一下嘴,她大概明白了朱学义诱惑叶裴天进入了什么类型的幻境。
“找死吗?”
楚千寻一下抽出红刃,毫不留情地扎穿了被禁锢在墙壁上的朱学义腹部,刀身转了半圈,再抽出来。
朱学义的面孔痛苦地扭曲了:“为什么?为什么你能够完全不受控制。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。”楚千寻的第二刀从他的肩胛骨刺进去,“你就是灰的领导者?”
“你,你怎么知道灰?”朱学义大吃一惊,这是他刚刚为团队起的代号,知道的人非常少。为什么这位目标人物这么快就知道了。
楚千寻的刀尖微微一转,让朱学义发出痛苦地嘶吼。
“别杀我,别杀我,我告诉你们神爱集团的总部所在地。我,我有很多魔种,三阶的也有,都可以给你。”他痛苦地喊着,心中惊恐地意识到这位几乎不受他精神力影响的女人,有可能是一位等阶比他高出一级的圣徒。
“不需要,神爱的总部在魔都,原名圣天使救济基金会,大概刚刚改的这个破名字吧。”楚千寻的第三刀对准了朱学义的心脏,“至于魔种,杀了你以后自然都是我的。”
“不不不,别动手,你不想知道是谁想要傅建军的性命吗?”
“傅建军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楚千寻的刀向里刺了半分。
“我,我有别的消息。我知道一只高阶魔物的位置。”朱学义急切地喊。
“几阶?”楚千寻不以为意地看着他,仿佛只要他说出的答案不能令人满意,这柄血红的刀尖就会瞬间穿透他的心脏。
“五阶,五阶,你一定需要的,那是一只五阶魔物。只有我知道位置。”朱学义冷汗淋淋。
“是钝行者,五阶的钝行者你一定没见过,它浑身上下和熔岩一般,布满火焰。没人敢轻易靠近。但我知道对付它的办法。”为了取信楚千寻,朱学义详细地说起魔物的特征。
“哦,告诉我它在哪里,我就不杀你。”那个年轻的女子果然笑了起来。
“我只能告诉你,就在魔都附近。你放了我,我就带你们去。五阶魔物,没有人对付得了,只有我知道它的攻击方式……”他的话没有说完,心中微微传来一股冰凉了感觉,冰冷的红色长刀刺穿了他污黑的心脏。
“谢谢了,知道位置我会自己找,多和你说一句话都令人恶心。”
楚千寻抽出了长刀,甩去刀上的血迹,
朱学义不可置信的表情永远地凝固在了脸上。
楚千寻看着死在墙上的这个男人,此人显然就是眼下这个规模还十分小的杀手组织的创始人。
在末日后期,杀人于无形的“灰”是一个令所有人畏惧的神秘组织,它的领导者却不是一个老人,而是一位声名赫赫的年轻女性——“血腥玛丽”,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,也可能是见过的都已经死了。
唯一被世人所熟知的,这是一位行迹诡异的高阶速度系女性圣徒。
楚千寻转过身,视线落在瘫软在地的女童身上。
她手中带血的长刀,架上了女孩瘦弱的脖颈。